有些烦躁地打开了微信。

“你怎么还不回来?!”

“又跑哪去了?”

“被老爷子知道,得打断我的腿!”

若被人知道,向来游戏花丛,笑里不带半点真心的桑大少也有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提心吊胆的时候,不知多少被他伤透了心的佳人要落泪。

可惜,他这一串消息发过去,却如石沉大海,等不到宋荔晚的一句回答。

就在桑梏已经忍无可忍,打算让属下去查宋荔晚跑到了哪里去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桑梏不顾形象,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你还知道回来?”

却见门外,宋荔晚被人抱在怀中,正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宋荔晚本来就身形纤细,依偎在男人怀中,越发显得娇俏玲珑,男人乌黑的大衣包裹住她,将她露在外面的面颊越发衬得粉雕玉琢,如同透明一般。

看到桑梏,宋荔晚垂下眼睛,乖乖喊了他一声:“哥哥。”

桑梏原本有些不悦,可在听到她这么喊自己之后,任有再多的怒意,也都如一阵风似的烟消云散了。

只是再看看抱着宋荔晚的靳长殊,桑梏神情有些莫测:“怎么回事儿?”

“她扭伤了脚,我已经替她简单处理了,明天如果还疼,记得要医生来检查一下。”开口的人却是靳长殊,面对桑梏沉下去的脸色,面不改色道,“麻烦让让。”

桑梏向后退了半步,让开了门口,靳长殊便公然登堂入室,走进房中,原本想将宋荔晚送到房间里面,可宋荔晚连忙指使他说:“放在沙发上就好。”

靳长殊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又问她说:“现在感觉如何?”

看着身后,桑梏越来越臭的脸色,宋荔晚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敷衍说:“好多了。靳先生,多谢你送我回来,时间不早了,路上小心。”

再不走,她这位哥哥,看起来就要炸了。

靳长殊将她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了然于心一笑,替她理了理落下时有些乱了的衣角,这才站起身来,向着桑梏颔首为礼,优雅离去。

等他走后,桑梏站在宋荔晚面前,面无表情地审视地看了半天,问她说:“这么晚不回来,原来是和他一起?”

“你还说,要不是你的那辆车半路抛锚,我也不会扭到脚。”宋荔晚索性先下手为强,“你那什么破车啊?你就拿这个敷衍我啊。”

“姑奶奶,那车还破?”桑梏一时有些啼笑皆非,“不过那车是挺娇气,大概是车库放久了,稍微激烈一点就不行了。”

宋荔晚故意装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想蒙混过关是吧?”桑梏却不是她能够轻易糊弄过去的人,“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之前不肯嫁他的人是你,现在打得火热的人是你,小荔晚,别的女人难捉摸,你比一百个女人加起来都更难懂。”

宋荔晚被他说得有些抬不起头来,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朝令夕改,当初求着桑梏帮她解除婚约,现在却又当着桑梏的面,和靳长殊纠缠不清。

可这也并非她所愿。

毕竟,谁会预料到,自己请同事吃饭,会莫名其妙遇到靳长殊?

看看桑梏一脸“你不说清楚咱们俩的联盟就此解散”的表情,宋荔晚小声辩解道:“我……我只是稳住他,免得他去老爷子面前说东说西,老爷子又得给我施压,这叫美人计……”

话音未落,门铃却又响起。

桑梏看她一眼,拿手点了点她,意思很清楚,待会儿再来听她瞎扯,转身去把门给拉开了。

门外,居然又是靳长殊。

桑梏看到他,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妹,当然要在家里好好待上几年,再选个青年才俊谈婚论嫁。

要按桑梏来说,不如干脆找个有点本事长得好的穷小子,入赘到他们桑家,让宋荔晚一辈子都能在桑家当公主,不比嫁给靳长殊要好多了?

可惜,他这主意招了老爷子一顿臭骂,只好放弃了。

桑梏上下扫了靳长殊一圈,他没把披在宋荔晚身上的大衣拿出,此刻站在那里,面色淡然,在夜风之中,如一樽精雕细琢的玉质神像,英俊而难以接近。

桑梏问他:“还有事吗?”

“荔晚有东西忘在了车上。”

靳长殊淡淡道,不待桑梏回答,便将指尖勾着的一只高跟鞋,弯腰放在了地上。

桑梏:……

这是干了什么,连鞋都脱了?!

桑梏有些凌乱,里面的宋荔晚刚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就被桑梏转头吼道:“你老实坐着!”

宋荔晚只好又乖乖坐了回去。

桑梏皱眉,神情不善地看着靳长殊,半晌,才语调不悦地问靳长殊:“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物归原主。”靳长殊的笑容虽然浅,但英俊得挑不出一丝毛病,“对了大哥,你的那辆车,我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