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漫洗完澡裹着浴巾出去,发现梁斯言正靠在床头自慰。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地离开了。

祝雪漫跑进梁斯言房间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她这会要是穿着睡裙出去,万一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嗯,不过好像已经洗不清了。

祝雪漫背对着梁斯言坐下,拿手机跟老师请了上午的假。

“坐过来聊会天。”

祝雪漫没转身,继续打字,“你在,你在那个我不想看。”

梁斯言觉得祝雪漫真是下床就翻脸不认人的典范,“你都吃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

祝雪漫哼了一声,“那东西丑死了,不想看。”

“我说聊天你看我打飞机干什么,你不能看我脸吗,我长得很丑?”

祝雪漫本来装得气势汹汹,准备好一连串的反驳,却没想到对方的确说得有几分道理,聊天面对面就行了,她为什么要看他下半身在干什么,祝雪漫在心里暗暗叫苦,翻个身上床,侧躺着看向梁斯言。

“你要聊什么?”

“你是本地人吗?”

祝雪漫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算哪里人,光是到现在她已经辗转了三个城市,不过这应该按户口本上的算吧,她户口本上现在还是c市人。

“应该算c市吧。”

c市在更南方,离这里隔着几个省,

“你怎么会来这么远的地方上学?”

“因为父母的原因。”

这话说的没问题,不过一般人都会觉得是家人工作调动的缘故,不会联想到其他原因。

“你什么时候来的n市?”

“就今年。”

“今年…”梁斯言低声重复了一句,未作多言。

祝雪漫侧躺着,头微微枕在手臂上,半湿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眼神慵懒地注视着他。

暧昧的情绪像是一层薄纱,笼在两人身上,许是同时觉得现在的氛围过于暧昧了些,祝雪漫和梁斯言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

祝雪漫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突然想起另一个被下药的人,那人怎么样了?

另一个被下药的人现在正满胳膊是血的靠在浴缸边喘粗气,药效已基本散去,和自己斗了一夜,他现在需要好好上床睡一觉。

祝雪漫仅仅是抿了一口酒,而自己当时是将一整杯酒一饮而尽,他的药效比祝雪漫的更加猛烈。

回到房间后,周景坤就立即脱光了衣服站在浴缸里冲冷水澡,这种助兴用的春药堪比du品,身心备受折磨。

周景坤全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缠绕,肌肉痉挛般抽动,像是被无尽的痛苦撕裂开来,尽管已经在用自己的手努力纾解欲望,但是他感受不到一丝爽意。

他能感觉得到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让自己回归兽性,身体对性爱的渴望在每一次呼吸中加剧。他的喉咙干燥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眼睛因为痛苦而微微泛红,瞳孔却因为极度的兴奋和渴求而放大,像是满月下的狼人,彻底失去人性。

“给我……”他不受控制地粗喘着,嗓音几乎不成调,带着明显的绝望与无助。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回响——他需要做爱,否则他会被这难以忍受的空虚和痛苦吞噬。

冷水澡并不能缓解多少痛苦,他的眼神变得疯狂,眼底泛起一丝血丝。

在和祝雪漫分别前,他报出了自己的房间号,他的意思是毕竟二人已经上过一次床,如今形势所迫,实在不行就来找他,两人也算是一起“共度难关”,然而自己的房门一直没有被敲响,看来祝雪漫的情况没有他那么严重,或是说,她不想和他做。

想到这里,周景坤心底莫名有些失落,可是这丁点情绪很快被新的欲望吞噬地不知所踪。

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周景坤的眼神开始涣散。时间仿佛拉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中煎熬,折磨着他的身体和意志。他知道,现在只有性爱才能让这种痛苦暂时停止。

周景坤呼吸急促而紊乱,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在清醒前,他人已经站在了门边。

周景坤喘着粗气,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他的思维已经被对交合的渴望彻底占据,浑身被无尽的空虚和痛苦占据。

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走出去,往左走,敲开417的门就能得救。

不过两秒,周景坤掉头回浴室拿出一次性刮胡刀,狠狠往自己身上划,左臂很快出现了一条血痕,血珠滴在地上,鲜红的点滴瞬间将他从虚无中拉回。尖锐的疼痛宛如令人清醒的药剂,让他从恍惚中醒来。

这是他唯一能够控制自己的方式。

周景坤靠在浴缸边,如同头悬梁锥刺股那样,每每预感在坠入深渊前往自己身上划一道口,不仅是靠这个保持清醒,也是在惩罚刚才差一点就做了畜生的自己,房门未被敲响已经表明了祝雪漫的态度,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