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的路西法应该是那种高大英俊,有两米大长腿,俊秀面容,偶尔还露出邪魅狂狷笑容,还实力超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那种霸气十足的男人……”

“格雷,你看了太多华夏产的霸道总裁剧了。现实中的总裁都是我这样的油腻大叔。”

“怎么会!拿破仑七世就标准的霸道总裁模版啊!”

“拿破仑七世是霸道总裁?”本纳·尼尔森大笑了起来,“所以现实往往比小说更荒诞。”

“什么意思?”

“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您的意思是路西法不会让雅典娜和拿破仑七世结婚?”洛伦·格雷捂着脸,兴奋的叫喊了起来,“我的天啊!不会他们两个真是一对吧?”

本纳·尼尔森连忙捂住了洛伦·格雷的嘴,“找死吗?”

洛伦·格雷支支吾吾的说:“我就是一时之间太激动了。”她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红着脸颊小声问,“他们两个真是一对吗?”

“一对个屁。”本纳·尼尔森没好气的说,“路西法和雅典娜才是一对!”

洛伦·格雷无趣的“哦”了一声,“传闻是真的咯?所以您认为这场婚礼是场抢夺雅典娜的大戏?”她很是遗憾的说,“这样的话,我觉得您的想法太过于冒险了,那我们不如就在巴黎等两个人打起来不就好了?”

本纳·尼尔森摇了摇头,“格雷,如果我这都是冒险,那投了三百五十万买断直播的人呢?他又是在做什么?”他竖起了一根手指,“金钱不会说谎。”

洛伦·格雷耸了耸肩膀,“就算您笃定这个加入了角斗士陪练团,和一群菜鸟角斗士玩过家家游戏的阿寒就是路西法,也该在巴黎留人直播的,这样至少还有条后路。”

“后路?”本纳·尼尔森“呵呵”一笑,“这是战争,战争可没有什么后路,只有赢或输,生或死。”

通天塔(12)

成默一行人到达码头的时候,雅列正悠然自得的注视着一群士兵和苦力,借助竖在一旁的木质滑轮组吊车,用绳索把两侧楼高的巨大石像,固定在四辆堪比货车大小的平板马车上。

也不知道是月光更明亮了一些的缘故,还是码头周围火把一样的鲸油路灯分外明亮的缘故,偌大码头和广场全然不似深夜,如同某个阴天的傍晚,太阳在即将坠入大海时,露出了……血红的胴体。那些裸露着精赤上身的士兵和苦力,在火红的光照下,泛着油光,宛若大理石雕刻的群像,他们呼喊着音节古老的口号,使用着简陋的器械,将无与伦比的硕大雕像安放在铜制的车上,气势磅礴,令人真切的感受到原始的力量之美。

就算这种力量在科学面前不值一提,却仍让一众人觉得震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暂时忘记了自己糟糕的处境。

等他们慢慢走到了雅列身旁,穿着严正军服的俊朗男子笑着看了眼落在最后面,像是被孤立的成默,温柔的说道:“稍等片刻。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为首的尼古拉斯点头致谢,几个人沉浸在眼前雄壮的景象中,没有多聊什么,凝望着巨像完成装车。随后士兵牵来了二十多匹强壮极了的短毛大马,那些马匹快有两人高,头部带着银色的独角兽头盔,比表世界现存的体型最大的夏尔马还要高,还要壮,它们皮毛油量,体态健硕昂扬,如同神兽。士兵们将这些乖巧的神兽列队套在车前,驾车的士兵挥舞了一下皮鞭,庞大的马队嘶鸣着,扬起粗壮的长腿,拖着十多米高,几十吨重的石像向着广场方向缓缓行进。铜制轮压在石板路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发出了隆隆的声响,这轰鸣甚至压过了海风。

雅列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给你们安排了马车,就在广场那边。”

成默看向了广场的方向,所谓的马车实际上更像是古老的战车,型制与苏美尔石板上的马车画有几分相似,前方四匹骏马拖着一辆金光灿灿的形状如同靴子的拖斗,拖斗的下方装有四个硕大的轮子,轮子并非现代常见的辐射式样的轮毂,而是一块金属圆饼,圆饼的中央雕刻着象形文字般的独眼,风格也很苏美尔。放在这个环境中,有种超越时代局限性的美。

随着拖着雕像的马车缓慢驶离,码头和广场上的士兵和苦力也在渐渐散去。

雅列领着尼古拉斯他们向着那辆在夜色中散发着金光的马车走去。成默依然走在最后面,像是尾行的幽灵。

当他们走出了码头,即将到达停在广场边缘的马车边时,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举着风车,穿过了人流,向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雅列看似随意的瞥了一眼,却毫不犹豫的抬手射出了技能,一道紫光划破了朦胧的夜晚,射穿了跑在第一个孩子的眉心,一缕血光飞溅了出来,举着风车的孩子直挺挺的仰倒在地,灯光将磨损严重的石板路照耀的惨白,染得鲜红的风车,被咸涩的海风吹的不停旋转。

雅列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像是好玩一样,又是两道紫光射向了后面的孩子。

瑞贝卡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一秒都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