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现在!是时候,让世界人民记得什么是真正的公平,而不是被虚伪的自由所洗脑。是时候,让世界人民因为是劳动者而骄傲,而不是跪倒在金钱面前让剥削者洋洋得意。是时候,让世界人民成为自己和世界的主人,而不是被当做畜生圈养在格子间里!现在,就是现在,是时候,擦亮我们的镰刀和锤子,重铸钢铁洪流,让叛徒和帝国主义敌人在红色旗帜下瑟瑟发抖,让他们发疯,让他们哭泣,让他们再次体验红色恐惧……”

“所以,达瓦里希,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我们来到这里!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再次开启那光荣而正确的道路!是为了举起那红色的旗帜,将它重新插在敌人的头顶!”

“正如伟大领袖所说:我们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胜利。还有另外一条路,死亡。”他高举起了手中的红色旗帜,在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发出了催人奋进的咆哮,“但是,我亲爱的达瓦里希!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

“唯有不朽的荣耀属于劳动者!”

“乌拉!!!!!!!!”

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中,身着复古、笨重、又充满几何机械科技感的苏式装甲的天选者快速结阵,组成了波澜壮阔的钢铁洪流,如潮水般踏着导弹留下的残雪向着燃烧的天际冲锋。密密麻麻闪光的白点在天空升腾,直到遮蔽了天空,随后它们如坠落的群星,向着广袤的大海坠落,就像是一条发光的瀑布。

那景象是如此之美,如同银河在人间的倒影。当银河激流撞击在大地之上,整个世界都在震颤,仿佛那些绽放着恐怖光芒的机械軍团正推动着宇宙在前进。

“乌拉!”

“乌拉!”

“乌拉!”

“为了红星!!!”

诸神的黄昏(124)

钢铁洪流的噪音震动了海与天。

在这个夜晚,整个世界都因为只会在想象中出现的一幕而共鸣。

在这个时刻,地球反而格外寂静,仿佛全人类都在聆听来自消失记忆中的呐喊。这洪亮的呼叫曾飘荡在茯尔加格勒尸横遍野的废墟上空,曾跟随着人类最强悍的钢铁洪流染红了焦土千里的第聂伯河畔,曾穿过硝烟弥漫的伯林直至登上帝国大厦的顶端。

这声音曾是劳动者的福音,帝国主义的梦魇。

很长一段时间它被遗忘了,因为丢掉了红星的人不配拥有它,如今它又回来了,在nf之海如复苏的亡灵演绎来自稣维艾绝响。

付远卓就身处其中,他环顾四周,满是磨痕的厚重机甲,裸露着阀门和管线的粗壮脖颈,闪烁着油光的活塞和齿轮在渐渐加速,银色的液压杆撑起强壮的军绿色机臂,高举起长方形塔盾,这塔盾他熟悉极了,是稣维艾特有制式的盾牌,组在一起能形成无敌的墙壁。这些老旧的半机械人充斥着苏式暴力美学,大而粗犷,宛如远古的机械怪兽。穿着青龙装甲的他在中间,就像一辆精致的小跑车插在了一群竖满重炮的坦克中间。

这种感觉令人战栗。

当站在最前方的弗拉基米尔·阿诺德举起红色旗帜时,付远卓忽然发现弗拉基米尔·阿诺德的“炼狱泰坦”像极了《环太平洋》中的切尔诺阿尔法机甲,不过是尺寸小了不少,即使小了不少,十多米的高度在半机械人中也堪称巨大。

当他一手高举着红旗,一手举着旋转着的环形盾牌,发起了冲锋时,背后的四个喷射引擎喷出了长长的火焰,他脚下的海水都为之沸腾,空气变得格外灼热,震颤的引擎啸叫声中,他如同一列盾构机,直上云霄。

在他的身后,列队整齐的“冬宫”軍団彷如无数辆列车,沿着不存在的轨道万箭齐发,遮天蔽日似乎没有尽头。

这一刻,他的四周全是引擎的轰鸣,这恐怖的声场让海面都在震动,数不清的鱼翻起了肚皮,浮上了海面。但听在付远卓耳里,却不嘈杂,反而有种热血澎湃的奇特感觉,尤其是“乌拉”的声音响起时,几乎盖过了引擎声,让那粗糙的引擎与机械运转声响变成了底音,与那发自内心的狂热呼喊,组成了直冲天灵盖的电子交响。当“乌拉”的声音响起时,他浑身起了无数鸡皮疙瘩,只想投入战争的烈火,将自己的生命燃烧殆尽。

于是自己憋在心中的“乌拉”就顺理成章的从他的喉咙里喷薄而出,他也将引擎推到了极限,成片的导弹在前方引路,阵列森严的半机械人战斗集群跟随其后,在暗夜中组成了跨过nf之海的流虹。

乌云般的导弹率先降落在敌人的头顶,堡垒般的“炼狱泰坦”一马当先,顶着如雨的炮火撞入联盟天选者远程攻击阵线,那旋转着的环形盾牌恍如盾构机的巨型钻头,将挡在前方的人全部绞成了碎片。

子弹和激光打在弗拉基米尔·阿诺德的身上朝着四面飞溅,那画面如铁花缤纷。他变幻了飞行姿态,像是踏入婴儿群中的成年人,手中的插着红旗的标枪漫卷,扫空了一片联盟天选者。

“前进!前进!用我们的镰刀割破敌人的喉管,用我们的铁锤敲烂敌人的头颅!让帝国主义敌人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