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笑了下,说:“别客气了,赶紧去买药吧,我跟我妈先回去了。”

说着,她便拉着姚玉兰下了台阶。

姚玉兰回房间后,什么都没问,默默地看着女儿拿着个坐垫去了卫生间,没过多久,那座垫上的血就被林落洗干净了。

林落睡了一觉,就好了不少,第二天照常去上学。

接下来的几天,罗昭没跟她联系,她并没想太多,但她却不知道,罗昭最近一直在找关系,试图跟东川医科大学的校领导搭上关系。

经过几次努力,还真让他认识了一位副校长,由中间人介绍,他还和这位副校长见了一面。

见面后,罗昭先询问了学校来年的招生计划,那位副校长虽然没有透露详细情况,却一脸为难地表示,他们法医学院暂时没有招生女生的计划。这事其实还没定下来,但他个人觉得,应该没有改变的可能。

就算罗昭把林落的情况说了,那副校长也只略微表示出几分惊讶,并称赞这位女生确实优秀,但他看上去却并没有被这件事所打动,这让罗昭也有些无奈。

这位校长属于正厅级,而他这个刑警大队队长在南塔区算是个人物,却只是个科级。其实挺明显的,人家对他说的话并不太重视。

他的专业让他很清楚林落很优秀,可这些事对这位副校长来说,并不足以让他因为这件事,而试图去改变整个招生计划。

罗昭无功而返,当然不会跟林落提起这件事。

除了这件事,这星期他其实还和古波手下的人在轮班陪着路寒川执行着钓鱼计划。

周五傍晚,罗昭穿上休闲装,假扮成小区居民,在一个小卖店门口看人下象棋打扑克。

十点多钟,小卖店里的人还没散尽,罗昭并没有观察到可疑的人在周围出没。他觉得,或许今天还得像前几天一样,无功而返。但没到撤离的时间,他还不能走。

十点半左右,路寒川提着几盒打包的饭菜和一箱啤酒,慢悠悠地从巷子口晃进小区。他现在的穿着打扮比平时要潮不少,头发再次用啫喱水做了定型,看上去挺时髦的。他一边走一边抽烟,吐出烟灰时,不经意地往身后看了几眼。

他已经连续几天这么办了,衣服经常换,但发型不变,每次要带的酒也都不少。就算是路人看见了,也会认为这小伙子是个好酒的。

看着路寒川晃进单元门口,罗昭注意到了路寒川的手势。那手势是他们事先定下来的,意思是后边有人跟踪。

罗昭心神一振,多日的无聊一扫而光,他迅速用手机给手下人下达了小心戒备的指令,仍在小卖店里待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烟。

有个老大爷看他在这儿待的时间长了,一直没走,便回头问他:“小伙子,咱们这些人岁数大了,回家也睡不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不回去?”

罗昭笑了下,说:“跟我媳妇吵架了,不敢回去。再等一会儿吧,等她气消了再说。”

大爷善意地道:“你大爷我年轻时跟媳妇打架也这样,回头哄哄就好了。”

周围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对罗昭的态度也热情了些。

罗昭:……

十一点过后,大爷们终于玩累了,都准备回家了。罗昭也不好在这儿再待下去,就跟着这些人从小卖店里出来,打算再找个隐蔽的地方蹲守。

他跟那帮大爷走到小区岔路口,便看到两个人从小区大门外拐了进来。

这两个人之所以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罗昭抓了这么多年的贼和抢劫犯,打个照面,就能把这类人和普通人区分开来。

他再次用手机下达了指令,随后他仍慢慢抽着烟,外套则被他披在肩上,看上去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他伪装得太像这边的居民,以至于那两个人进来时竟没发现他的异常。

很快,其中一个人拐进了路寒川刚进去的单元。另一个人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二十分钟后,一道人影从水管悄悄地爬上这个单元的三楼,三楼住户安着防盗窗,屋里则漆黑一片。

但爬上来的人并没有因为有防盗窗就退缩,他悄悄打量周围,见没人过来,便用随身携带的钳子,剪断了几个防盗窗的铁条。他带的钳子异常锋利,连续剪断几个铁条,都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音。

屋里一直没有异常的动静,他贴着窗户听,甚至听到了轻微的鼾声。他想着那年轻人天天提着酒回家,应该是个酒鬼,这次可能又喝醉了,要不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睡得死好啊,睡得死正便于他们行事。

那人成功打开了窗户,轻飘飘地跳进了三楼住户的阳台上。

屋里的鼾声明显大了起来,他故意跺了跺脚,屋里的人也没什么反应。这人便悄悄地挪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十分钟后,屋里的灯光忽然亮了,这两个人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刺到了眼睛,还不等他们俩反应过来,几道人影就从外扑了进来。

“不许动,都老实一点。”罗昭等人一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