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闻此时也不看热闹了,他睡在下铺,冯子轩靠近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冯子轩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他皱了皱眉,问:“你受伤了?”

“没有啊,”冯子轩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他拎起裤子抖了抖,却啥都没抖出来。

左闻道行浅,但也是家族里比较优秀的小辈了,他平时神神叨叨地舍友们都不信,此时左闻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来。他干脆下床,走到冯子轩身边,仔细在他身上闻了闻。

“不对,的确是有血腥气。”左闻道:“而且还有点臭味。”

“靠!”舍友们都知道左闻喜欢搞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大半夜的,因为他的话,心里毛毛的。

“左闻你瞎说啊!吓死人了!”

左闻摇头,“我没必要撒谎,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了,我家里就是做这个的,我从小就能闻到人身上不同寻常的味道。”

只是大多时候都闻不到,像冯子轩身上这么明显的,还是第一次。

“找到了!”

就在这时,冯子轩站了起来,手里捧着什么东西。

左闻看过去,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符纸?”

冯子轩这下真的确信,自己是真撞鬼了。

符纸已经燃烧过,也不在他的口袋里,而是掉落在窗户边。

只剩下一点碎屑,被冯子轩捧在手心里。

左闻快步走过去,捻起一片仔细闻了闻,道:“有灵力附着的气息。”

他皱眉严肃地盯着冯子轩,“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现在情况很严重,你可能已经被脏东西缠上了!你要还想活命,最好一五一十地把话说清楚!”

李石、张骏等人已经彻底傻眼了。

这啥情况?

他们目瞪口呆。

冯子轩摸了摸已经消肿的脸,不由苦笑。

“好吧,我说……”

他又从头说了一遍,说起在公交车上的时候,被一个女生揪住,莫名其妙就挨了一耳光。而在不久后,前面的红绿灯路口就出了车祸,一辆大货车侧翻了,司机跟副驾驶上的女人当场死亡。

而那个女生却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救了他的命。

当冯子轩说到他跟那个女人的尸体对视时,忍不住说出的同情话语,就连左闻都想给他一耳光。

“破案了,冯子轩你是傻逼吗?!”

左闻忍无可忍,重重给了他一拳。

“你知不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尤其是对着横死之人,而且你还跟她对视了,她不跟你回来跟谁回来?还有,我昨晚就说过你有血光之灾,让你今天别出学校,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你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已经是走了大运了。”

左闻深吸一口气,道:“那可不是什么女神经病,冯子轩,你小子是遇到贵人了懂吗?”

本来冯子轩就被左闻算出有血光之灾,这一天是他运道最低的时候,侥幸被那名玄门女生救了一次,结果他又自己作死,可不就被脏东西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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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办?”冯子轩如丧考妣,一屁股坐在李石的床上,眼前都是黑的。

左闻呼出一口气,见他吓得不轻,道:“今晚应该没事了,按照你说的,那个女鬼是被这道符打走了吗?”

冯子轩应该是被魇住了,如果没有这张符还真不好说。

可能他在无声无息中就死了,等第二天舍友们发现的只剩下一具冰凉的尸体,哪怕尸检,也是查不出结果的。

结案顶多就是给个猝死作为结果。

冯子轩立即点头,一副恍惚梦游的语气道:“我当时以为她是女神经病,原来我才是那个神经病,她都告诫过我了,让我随身带着这张符,晚上小心点,可是我却……”

还好他当时觉得不能乱丢垃圾,随手揣裤兜里了。

要不然现在……

后果简直不敢想,他赶紧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出脑海。

冯子轩说起他是怎么误打误撞把女鬼打跑的,原本左闻还能维持冷静,听了后,也有些冷静不了了。

平静的表情有些破功,“你说什么?你说——这道符纸上什么都没有,那个女生只是用手指在上面随便画了几笔,然后这符,还把厉鬼打成了透明的,差点儿魂飞魄散??”

这得说多牛逼的人物?

玄术界现在除了那几位老祖宗,年轻一代中,有这么牛逼的人物吗?

就是那些老祖宗,要做到这样,也得老老实实用朱砂画符吧?

她以为这是演仙侠剧吗?越来越离谱了。

左闻都怀疑冯子轩是脑子被吓出问题了。

不过这话他现在说出来,可能会把冯子轩吓死,他无奈道:“这符应该还是有用的,虽然已经用过了,但是碎屑还有隐约的灵力,你把这些塞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