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狐狸眼里流下血泪,退后几步朝苏黛深深叩头。

“想清楚了,此仇不报,怨气难平!更何况,她欠我的,是两条命!”它道:“只是,还希望前辈能多多照看我儿,若有下辈子,我一定为您当牛做马!”

说完,它头也不回朝门外冲去。

小狐狸想追,被光团死死抱住了。

苏黛语气淡淡,“追什么?这都是它自己的选择。”

无论是谁,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光团抱着呜咽的小狐狸,抬头朝宿主看去。

身材娇小的人类穿着一身被浆洗到发白的粗布衣裤,裤腿挽起,露出一截细瘦雪白的脚腕,一双小脚轻轻晃着。

她口中哼着神秘悠远地调子,目光幽深而凉薄。

终于有了一些修炼几千年,无情无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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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有人看到李月红扶着儿媳妇从牛车上下来。

好奇地问:“李主任,你们婆媳俩这是去县里了?”

李月红眉头舒展开,点点头,“对,算算日子我家大安也该寄信回来了,小婉怀着孕也不适合天天待在家里,我干脆带着她一块去了。”

“哎哟!那信收到了吗?”

徐婉笑吟吟道:“没呢,不过出去逛逛,心情也好些。”

又寒暄几句,那人就匆匆走了。

徐婉跟李月红眉头立马再次皱了起来。

她紧紧攥着李月红的手,“娘,这可咋办?真是胎位不正,我、我不想动手术……”

李月红也忧心忡忡,但她作为家里主心骨,绝不能当着儿媳的面表露出来,拍着她手安慰:“别慌,昨个黛黛教你的那几个动作,你别忘了天天做,万一真正回来了呢?”

徐婉红着眼点头,“我晓得,昨晚就开始做了呢!”

“婶子,你们这是刚从县里回来哪?”

婆媳俩正说着话,冷不丁身后冒出一道人影。

“啊!!”

徐婉吓的叫了出来,肚子一阵抽疼。

她连忙捂住肚子,扭头看去。

李梦妍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个盆,悄无声息地竟站在她们几步远的地方。

李月红忙着去查看儿媳妇的情况,等徐婉缓过来了,才皱着眉道:“你走路咋没声的?还是从人背后忽然开腔,人要被你吓出事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李梦妍被怼得脸色不太好看,讪讪道:“实在对不住,我没想那么多。”

李月红懒得理她,扶着徐婉就走。

李梦妍不甘心地追问道:“婶子可是上县里了?大安哥又寄信回来啦?也不知道等嫂子生孩子的时候,大安哥能不能回家一趟,算一算距离上次见大安哥,也有大半年了。”

村里的小寡妇她貌美如花(15)

李月红眉头紧锁,总觉得李梦妍这话怪怪的。

压着火气道:“部队规矩多,哪里是他想回来就能回来的。”

李梦妍上前,跟她们并排走在一起,一双眼睛骨碌碌往徐婉肚子上瞅。

“我就是随口问问,嫂子这月份眼看大了,应该快生了吧?”

徐婉被她盯着,总觉得浑身凉嗖嗖的,忍不住两手护住了肚子。

“还早呢,估摸还要一个月左右呢。”徐婉答道。

心里只想赶紧回家去。

李月红扶着儿媳妇,淡淡道:“小姑娘家家,还没说婆家呢,少打听事儿,你嫂子累了,我先带她回家了。”

说罢,扶着徐婉就走了。

“婶子……”

李梦妍恼怒地跺了跺脚,盯着徐婉的眼神阴测测的。

“不过就是个短命鬼,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撇撇嘴,端着盆子扭身走了。

……

如此平静的过去了几天。

这天,苏黛正在午休,后院儿晒满了草药,刘春芳跟李梦妍竟然都没发现。

刘春芳从那天之后,就开始闭门不出,苏黛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李梦妍,也好像很忙碌的样子,没事就喜欢去村子里乱转,还喜欢去那些个知青点。

现在这个时期,国家政策已经逐渐开放,知青们许多都已经返乡,还有一些,是打算留下来复习,在当地参加高考。

有些人就喜欢自作聪明,苏黛甚至只需要冷眼旁观,有人就能把自己作死。

她刚闭上眼不久,大门忽然被人嘭嘭拍响。

光团从外面嗖地窜进来,大叫道:【宿主大人不好啦!徐婉出事了!】

苏黛一下子坐了起来,穿了鞋子就疾步往外走。

院门一开,李月红浑身是血,“黛黛!小婉出事了!”

她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拉着苏黛就走。

好在苏黛知道出事后,就在出门前顺手拎上了包。

那挎包还是原主以前读书的时候留下的,破破烂烂还有几块补丁,但因为是父亲为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