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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剪我小辫,我要剪你小鸟?”

宋玉小嘴瘪着,问道:“母亲,什么是小鸟?”

凌傲天脸颊白了几分,低头看看自己下腹,嘶声怒吼:“凝儿,他们要剪我小鸟,你不管吗?你小心以后抱不到孙子。”

玉凝扑哧一笑:“你活该。小小年纪,懂得不少。”

凌傲天立刻就要发飙,凌懿轩轻咳一声:“天儿,看来你又想被锁在小黑屋思过去啦?”

傲天一听小黑屋,立刻脸上病恹恹的,学着方才宋玉娇滴滴的声音,对母亲喊道:“凝儿,抱?抱?抱你可爱的儿子吧?嘻嘻。”呲起牙齿,样子着实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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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一

☆、有客

玉凝见到儿子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立刻没辙,上前把傲天抱在怀中。望了眼凌懿轩,轻轻问道:“你们不是在外面招待宾客,怎么进来了?”

凌懿轩将她额前一缕乱发放在耳后:“你们几个女子躲在屋内说着私房话,让我们几个大男人外面吃酒、应对另一帮大男人,好生无趣。”

宋哲拥着妻子,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妖精,你是被为夫调教的有出息了,动不动便要剪人小鸟,今晚…便让你吃为夫的大鸟…”

宋玉趴在父亲怀中,将父亲低喃都听在耳中,细声喊道:“我也要吃。”

林可儿‘啊呀’一声,双颊羞得酱红,骂道:“宋哥哥,我女儿的耳朵被你玷污了,你快快出去吧。”夺过女儿,使劲捂住宋玉的耳朵。

宋哲挠着头发,心想:啊,多了这么一个小东西,我还怎么折腾林可儿。

凌傲天从玉凝怀里滑下来,走去拉着宋玉的手,轻轻问道:“玉儿,你要吃什么?哥哥给你。”

“大鸟。”宋玉道。

这屋子里,凌傲天和宋玉两名小家伙认认真真探讨如何烹饪鸟禽,宋哲、凌懿轩干咳不止,林可儿、玉凝、冬儿脸红似血。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尴尬起来。

冬儿此时贵为一国之后,举手投足都有几分富贵雍容,抱着爱子,轻轻道:“可儿,主子,咱们跟七爷、宋爷出去吧,宾客们自是也想看看小皇子呢。”低首温柔看着怀中婴孩。

凌懿轩、宋哲松了一口气。宋哲道:“是,是,快些出去,邢掣被人灌了不少酒,已经醉了七八成了。”

原来邢掣自回到云天之后,便更姓为耶律,这些熟人却未有改口,还是称他邢掣。

众人来到大厅,只见一袭龙袍的邢掣,早已经退去当年青嫩稚气的模样,竟已出落成沉稳内敛的男人,虽他荣登大宝,可却独爱专宠冬儿一人,从未纳妾娶妃,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封一届小小婢女为后,这在云天国掀起一股‘生女胜过生男’的热潮。

邢掣酒桌前,敬宾客一杯酒水,眼尾忽见众人进了厅堂,只见其中一女子,身量娇小、面色粉润,正是冬儿不假。忙迎了过去,道:“怎么不戴了帽子、穿上厚衣,冲了风,落下头痛病,怎么是好?”

冬儿微微一笑:“瞧你紧张的,枫儿已经满月,我也已经大好,哪有那么娇弱?”

邢掣将她拥进怀中:“没有那么娇弱,也得学会那么娇弱,我不能容你身子有一丝差错,给我好好养着。”

冬儿心中一动,眼眶一涩,喃喃道:“邢爷…”

玉凝见到邢掣,便想起了月下,想起月下就想到西岩国,想到西岩国,便记起了那一双琥珀色的冰冷眼瞳。

听说他一切都好。三年间,选了几次秀女,封了许多妃子。她也好,有了儿子和丈夫。什么深情、什么痴恋,都是一时意气罢了。

众人围着主桌坐下。

邢掣望着玉凝,不禁心中长叹,若是爷知道薛主子还活着,他…会怎样?

原来冬儿自从嫁来云天之后,便时常想念玉凝,邢掣一是心疼爱妻,一是为了凌烨宸,于是暗中也寻找玉凝,那日探子来报,说碧月国有个小霸王,名叫凌傲天,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没边没际。

邢掣一听‘凌傲天’三个字,立刻亲自带着冬儿找到碧月过去,这一去,便和玉凝、凌懿轩见了面。那时邢掣立刻便想和凌烨宸通去消息。可当时玉凝和凌懿轩是以夫妇相称,加之冬儿一再阻拦,邢掣便将这消息压下。

邢掣多次和月下通了信,得知,凌烨宸曾大病一场,死过一次,醒来之后,竟将伤心事情皆都忘了,此刻生活如常,就似薛主子从未出现过那样。

邢掣想到此处,又是酒过三巡,抚着额头,闷声哭了起来:“几年前我与冬儿成亲,爷和月下没来参见我喜宴,五年后,我儿满月,那请帖早早便已经遣人送去,他们还不来么?他们心中还有我这兄弟、心腹么?”

玉凝眼中立刻覆上一层雾水。心想:听说凌烨宸已经忘了我啦。那样…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