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茜拉着白曼妮过去,张狂无礼地用手指向施盈盈:“你是不是偷我姐的戒指了!”

交谈中的施盈盈被打断,她认出这人是白曼妮那个不成器的妹妹,但装作陌生,身子没动,只是头微微一侧,看向气急败坏的白茜茜,缓缓道:

“你是?”

“我是白曼妮的妹妹白茜茜。哎,你管我是谁?把我姐的戒指交出来!”

“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什么乱说?”

白茜茜一直是白曼妮的跟班,要说是狗腿也不为过,从前施盈盈还是方舒的时候,她就时常去片场找麻烦,让方舒连助理都做不成,最后只能退圈。

“我姐的订婚戒指就放在包包里,去上个洗手间就不见了,偏偏就隻碰到了你一个人。不是你偷的还是谁!”

白曼妮在这时端出她熟练的白莲花的模样,拉着白茜茜往后退:“茜茜,别这么说。这位施小姐是繁嘉的顾总带来的客人,怎么会偷东西呢?”

白茜茜跺脚:“哎呀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刚不是说了吗?洗手间就隻碰到她了,不是她还能有谁啊?”

施盈盈没理她们,这一套双簧的伎俩她从前看得太多,已经能将她们的词背下来了。她先是跟许家城颔首道歉,说要处理一下。接着才单脚点地,慢慢从高脚凳下来。

“白小姐,刚才在洗手间碰面,我们应该没有说过话。”

白曼妮的声音夹得十分细软,“是没说话,但这能说明什么呢?施盈盈,你还没有回答我妹妹。”

施盈盈冷笑:“第一次见面,你们问都没问,就知道我叫施盈盈。看来我是声名在外了?不知道你们之前就知道我呢,还是知道今晚一定会在施盈盈身上发生什么,所以,找到了我呢?”

言下之意,你要么暗中观察我,要么,就是找到替罪羔羊,冤枉我偷你东西。

“你!”

白曼妮动了怒,转而想起她这趟的目的,所以又委屈巴巴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也不是非说就一定是你,只是刚才,我确实碰到了你。而且中间我进去上洗手间,手包就放在洗手台上。”

白茜茜高声指责:“什么不一定?明明就是她!喂!大家都来看啊!刚出道的新人就敢来偷影后的东西,还是订婚戒指,要不要脸啊你!”

于是,酒会大厅的人都闻风围了过来——

“我去,偷东西啊?”

“穿得规规矩矩的,怎么手脚这么不干净?”

“刚我还觉得她挺好看的,以后说不定能火,好家伙,这没起飞就坠机了。”

人群后方的顾佩言见状,想上前来,被施盈盈使了个眼色——这种水平的栽赃,她完全能够应付。

“我说我没偷,你们不信,说我偷了,那又是在骗人了。你们想怎么办?”

于是,白曼妮脸上终于闪过栽赃成功的得逞的笑:“你把手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可笑,她刚刚给了一个服务生一笔钱,特意让她把戒指塞到施盈盈包里。现在所有人都过来了,就等着看这个在她婚礼上出尽风头的,前一秒还是交际名媛的施盈盈,如何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小偷吧。

初战告捷(二)

“曼妮,别胡闹。”周晓菱见情况不对,赶紧出来製止。一手拎着裙子,一手拦着白曼妮,紧张极了。

白曼妮被她紧张的表情刺痛,“我胡闹?”

她的眼睛楚楚可怜,瞬间就盈满了眼泪,“我们的订婚戒指被她偷了,你说我胡闹?”

周晓菱见不得她这表情,但凡一见,必定心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周小姐是顾佩言顾总带来的人,人家是繁嘉的艺人,不会偷东西的。”

她的解释并没有缓和多少,连白茜茜都能听出话里的意思,嗖地蹿到前面来,指责道:

“晓菱姐,你什么意思啊?你就说是我们冤枉她咯?我刚问过服务员,人家说了,亲眼看到这个姓施的去翻我姐的包,不是她还能是谁?”

等她唱完了红脸,白曼妮又来唱白脸,啜泣地拉着白茜茜,“茜茜,你不要这么说晓菱。”

于是白茜茜更加替她不值:“不这么说怎么说啊?周晓菱,你要知道,你是靠着我姐的名气,才把导演工作室做到现在这么大的。你有今天,全是因为我姐。现在你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来怀疑我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话落地,周遭响起窸窣的议论声——谁不知道,周晓菱真正在娱乐圈立足的橄榄枝,其实是死去的方舒。没有方舒,周晓菱还在摄像机后面跟着做助理。如今人也没了,还要将名也抢走。一时间,众人对白家姐妹多了层厌恶的滤镜。

周晓菱进退两难,她不能在订婚当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跟白曼妮闹翻了脸。但,施盈盈的出现让她勾起强烈的对方舒的愧疚,这使她无法让施盈盈承受任何屈辱。

“曼妮,我可以保证,施小姐没有偷你的戒指。”

白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