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了?”她眉头一抬,声音一捏,摆出一副亲姐妹关切的模样,“大晚上的不洗澡,洗什么冷水脸呀?”

顾佩言关掉水龙头,她此刻已经卸了妆,水珠成汩地顺着光洁平滑的脸颊滑下,有两颗挂在浓密的睫羽,一颗挂在下颌线清晰的下巴,迟迟没有落下,结晶般凝聚在脸上,衬得眼角的泪痣格外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