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给你撩人动听的情话,更无法给你关於未来的保障。

但我将成为这片h土中,唯一挂念着你的人。

~?~?~?~?~?~?~?~?~?~?~?~?~?~?~?~?~?~?~?~?~?~?~?~?~?~?~?~?~?~?~?~?~?~?~?~?~?~?~?~?~?~?

自古人善被人欺,自从佟曦踏上这片土地以来,善良和柔弱都成了她致命的弱点,令她几许成了被抵在枪口上的羊羔。一次次从鬼门关前掠过以後,持刀举枪的手不抖,奔波逃命的脚不疲,已成为了佟曦的日常。

只要心跳仍在,双手鲜血淋漓,又算是甚麽。

可心跳仍在又如何?受困於这个非人的游戏里,只能不断夺去别人的x命,或被别人夺去x命,循环不息,至si方休。

大概也正因如此,在停机坪里等候的人有的是眼内满布血丝的怪物,游戏尚未开始已兵刃相见,只为让自己成为活下去的那一人;要不就是眼神涣散,行屍走r0u,眼里不带一丝希冀,这种人多半就是前者的猎物。

就只有那个nv孩,眼神清明,不像有与人为敌的意思,对於接下来的生si相斗,亦全然不觉恐惧,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尽管心知好奇会拖累自己,佟曦仍不禁走近那个名牌上写着「沈若」的nv孩。

「你好。」nv孩向她微微欠身,佟曦有些意外。光从向不是队友的人交谈这点来看,她绝对是个新来的。

佟曦把左手放在右x前,稍稍弯下了腰,这是出於礼貌ㄧㄧ佟曦是不应同这点的,在沙场间游离的人早已顾不上这种繁文缛节,真要说的话,大概是被沈若的亲和感染了。

佟曦又指了指肩上的名牌,nv孩点头表示明了,随後又问道:「你只有自己一个人?」

佟曦微不可见的点头,这个点头的意义无b沉重。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走吧。」nv孩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有颗晶莹的泪珠泫然yu滴,好像她方才的无畏无惧全是装的,只要佟曦稍有不愿,泪珠就要滴下,「我也是只有一个人。」

然而,佟曦依旧无情的摇头了。她指了指名牌上的某处,而後撩起一头凌乱黑丝,露出被发丝遮挡而没有晒黑的颈项。

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凹凹凸凸的清晰可见,像是一个脖子被缝起来的布娃娃。

那是被刀划的,这一刀带走了她清澈的声音,更差点带走了她初到战场的x命。

而她还没见到阎王的代价,就是那些与她同行的人,那些与她相互扶持的战友们,全都将无依的她独自丢弃在这片孤岛之上,而她连一声呼喊都叫唤不出来。

自此,她不需要队友,孤身畅行在沙土飞扬的大地上,只需要为自己的明天负责。不用在经历熟悉的脸孔在眼前枯萎,而自己只能躲躲藏藏的无力感,已经是世界对她的最後一点仁慈。

如果像沈若这样的人必将消逝,佟曦只希望那一幕别在自己眼前上映。

可是当她望进那双柔若清水的眼眸里时,无可否认地,她动摇了。

那双平静无波,可却不茫然、不冷漠的双瞳,好像一个有着神奇魔力的漩涡,把佟曦的倔强、连同她的伤痛一并卷进去了。

佟曦以缠满绷带的双臂环住眼前这双眼眸的主人,把她和她所承载的温柔通通拥入怀里。

背上传来温度,怀里的那人也在回抱自己。佟曦想着,只要能让她多看那双眸子一眼,都是极尽奢侈的。

她无法放任这样的nv孩孤独一人。

她没有变成猎人,她依旧是迷途的羊羔,而那nv孩是她的牧羊人,那双明眸就是她的明灯。

沈若拉着佟曦的手,两人一起登上了外形有些残破的白se飞机。机上还有几十个人,离开机舱後,这些目前还和平共处的人将在下方的孤岛上展开厮杀,争取成为最後存活的人。

现在所有人还都是赤手空拳,要跳伞到各个地方搜集物资。佟曦看着岛上的地图,一双柳眉越皱越紧。倘若只有孤身一人,她大抵会选择到物资丰盛的地图中心城区,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武装自己的武器,但这种地方聚集的敌人也最多,从双脚着地开始就不得安宁。

穿梭於节奏紧凑的枪林弹雨之中,於佟曦而言,或许是枯燥生活里的一丝恶趣味。但这次有沈若在旁,她实在无法不顾安危的随意冒险。

不论沈若的枪战实力如何,光是想到接下来的兵刃相见,可能会磨灭了沈若眼里的澄澈光芒,她就於心不忍。

佟曦伸手,指着地图上某个偏远的小城,这里物资相对贫乏,但安全得多。

只要她们俩都安好,她可以放弃原本游走於枪口上的行事作风,佟曦想。

看见佟曦的动作,沈若拉住佟曦的手紧了紧,「我跟着你了。」

佟曦以满是伤痕的粗糙手掌,回握沈若柔荑般光滑的小手,给了她一个淡然的微笑。

飞机沿着航线,来到离目的地最近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