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霁月每到心情大好时,出手就特别大方,这不,这回她扔给风榆的金镯子,还是她进宫时府里二少爷送她的呢,说是从南诏寻来的稀金打造的,可名贵了。风榆若是拿它去当了,还能够在京城里买处不小的宅子呢!可这个念头刚刚一起,她便马上打消了,想着将这名贵的金镯子留给自己日后出宫嫁人时当嫁妆,这样的嫁妆,定是能给她挣不少面子。“太后那边什么反应,你去打听了么?”汪霁月见她收下,轻笑一声摇摇头问道。风榆赶忙点了点头,将金镯子好生地用帕子包好,放在了怀里,感受到怀中沉甸甸的感觉,她高兴的小脸都是红扑扑的:“奴婢去打听过了,听千禧宫的人说,太后娘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呢,将殿内的摆设都给砸了不说,还将千禧宫的鹭秋姑姑给罚的不轻”“哈哈哈”汪霁月听了以后又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今日的好消息怎是这样多?一件接着一件的来,“好啊,气的好啊,她越是生气,本嫔越是高兴,谁让她要坏了我的好事呢!本嫔就要让她知道,不要仗着自己是太后,便可以为所欲为!”风榆听到汪霁月这样辱骂太后,心中突然一慌,下意思地回头看了看,看到身后没有人才放下心来,好在她早前将宫人都给挥退了。不过说到太后坏事,风榆这倒想起了还有苏韵儿这茬,开口问道:“娘娘,那苏韵儿,咱们是不是还要”汪霁月恍然大悟,想起来自己最初只是想教训苏韵儿,这才扯出了这么多的事,不过现如今,最让她开心的事已经不是教训苏韵儿了,想了一会儿,汪霁月慵懒地抬起头,对风榆说道:“罢了,看在本嫔这般开心的份上,这一次,本嫔便发发慈悲放过她吧,可若是还有下一次哼,莫要怪本嫔不客气!”“是。咱们娘娘就是那观世音菩萨,人长的又美心肠又好,在这世上,谁还能跟咱们娘娘比呀,更别说她那黄毛丫头了。”风榆眨眨眼睛,又是面不改色地将汪霁月给好好夸了一回。汪霁月嗔怪地看了风榆一眼,伸出手轻轻一点她的头,娇声说道:“嘴贫!”允王府。“唰唰”两道破风声随着宇文允挥剑的动作响起,只见眼前剑光一闪,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就看见宇文允面前的一株小臂般粗细的枯树应声而落。宇文允黑着脸看着被他砍落在地的枯树,怒气丝毫未减,那闪动着狠厉的眸子里充斥着满满的怒意,似是要将那枯树打成米分末才能够甘心。站在院外的管家见宇文允剑气外放,竟是将他最喜爱的那株迎春桃给砍了,想必他此刻的心情定是十分的糟糕,如若可以,他万是不想此刻进到院中打扰他的,可是有些事,他还是不得不通报。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抬腿走进了院中,在宇文允身后躬身唤道:“王爷。”“唰!”管家话音刚落,只感受到面前一阵风起,就看见额间的墨发突然断了开来,落在地上,只差一毫,只差一毫宇文允的剑就刺入了他的额间。他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却是不敢乱动,依旧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半晌,管家感受到自己的背上已经湿了大半的衣衫,终是等到宇文允将剑收了回去,只听他沉声问道:“何事?”管家悄悄地呼了口气,直起身子说道:“先前千禧宫的鹭秋来求见王爷,被小的给打发了。”“很好!”宇文允应道,抬手一挥,又是一株名贵的树被他砍落在地,他眸中翻涌着阴狠的光芒,看着地上的枯树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是下回她还敢来,便将那婢子给杀了,将她的人头送进宫里去!”“这”管家有些犹豫,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鹭秋跟着太后的日子也不短了,若是就这样杀了,那可真叫是彻底翻脸了,可管家话音刚起,便看到宇文允猛地回头,瞪着他的眸中写明了他不可反抗,他叹了口气,只好说道,“是,谨遵王爷吩咐。”只怕是到时宇文允气消了,太后追究下来,他就成了那个不醒事的替死鬼了。“王爷。”“还有何事?”“汪大人那边”“呵,”宇文允轻哼一声,眸中满是不屑,似是想起汪兴泉早朝时的作为就十分不满,说道,“这个不用担心,太后能够稳坐后宫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吏部。一连弹劾了三个官员,汪兴泉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了。那三个人早就是让汪兴泉看不爽,看在他们是太后的人的面上,他这才一直没给他们找不痛快,如今一口气把他们都给撤了官,一是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出了口气,二是让自己也痛快不少。如今他正坐在吏部尚书的专属的位子上处理公务,感觉周身说不出的轻松,满心的成就感。“大人,属下有事禀报。”汪兴泉正飘飘然时,他最得力的下属捧着一叠账本来到了他面前,汪兴泉心情正好,笑道:“何事?”

“大人……”他抬头看了汪兴泉一眼,又低下头将手中的账本往上举了举,说道,“这今年拿去户部报账的账本,都给送回来了。”“怎么回事?”汪兴泉眉头一拧,问道。“说是……账本有问题。”“有问题?”汪兴泉声音扬高了八度,“怎么会有问题?是林尚书这么说的?”汪兴泉之所以如此紧张账本,是因为他居于尚书之位这么多年,手脚也干净不了多少,今日他弹劾的人,不是好色就是酗酒,这些可都是能让人看见的,他喜欢的,是财。他可不会将这些摆在面上,而是每年私自受贿,加上宇文允送来的“礼品”都收了不少,可他吃的最大的,还是亏得在这账本上做手脚,每年靠这么一本账本,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