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乃是什麽身份?”

而那看似别无壹人的角落,却传来壹句男声:

“回大人,这扶烟乃是太殷国最小的公主,她的生母原本乃是g0ng中的壹名名满天下的乐师,前朝皇帝因醉酒强行将其纳入後g0ng,而後便有了这位扶烟公主,不过她母妃身份低微,在g0ng闱之中,多多少少没人看的起她。”

男子声音清冷,似乎说这壹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司予之垂眸,不知是在思索着什麽。

但无论如何,手中的笔却也不知道如何落下了。

“大人可有打算?”

那男声问道,司予之摇摇头,眼前便是那消瘦的身躯,他道:

“也是壹个可怜人罢了,我的消息可传达出去了?”

“神威将军愿助大人壹臂之力。”

司予之点点头,那双漆黑的双眸在跳跃的火光之下闪着别样的光彩,和白日里从容的国师大人有着天差地别,此刻看起来,倒是像极了从炼狱出来的鬼魅。

自从在影卫哪儿得知了扶烟的往事,司予之心中便有几分侧影。这位看起来荣耀无b的公主,从出生到之後的结局,都b自己好不到哪儿去。

过了几日,从侍nv们口中听闻扶烟已经大病初愈,并且已经能够吃下东西了。

便放下手头的事务,前去探望。刚至那方小院子,便听见壹阵如怨如诉的琴声。擡步进去,便看见扶烟端坐在楼阁之上,壹身素白的衣衫,此刻正闭眼谈情,显得十分的羸弱。

她母亲是名满天下的乐师,她会弹琴,想来也并不意外。

只是此刻站在楼阁之下,却不知如何开口。

最终,直等到她壹曲终了。睁眼时,见到楼阁下的司予之,双眸中亮了又亮,她立即收琴,起身朝司予之拜了拜。

“大人。”

听起来,她的病确实好了不少。

而扶烟再起身之时,楼台之上却已经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司予之微微有点发楞。

直到,那壹抹素se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朝他奔来,面上满是笑意。

而至面前,她却再次扶身行礼,司予之连忙将她拉住:

“殿下这可是大礼了。”

扶烟擡头,望着这个b自己高出壹大截的男子,兴奋的开口:

“大人,我的病已经好了。”

言罢,似是生怕他不相信,还在他面前跳了两圈。

司予之这才算是明了,原来是自己当初答应她待她病好之後要告知她母妃的消息。

司予之微微启唇,正要开口,扶烟便壹声轻喝:

“慢着。”

言罢,便又将司予之拉进大厅之中,自己亲手去为他泡了壹壶清茶。

司予之看着漂浮在温水之中的茶叶,心中微微感叹。也对,壹个十指不沾yan春水的公主怎会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情呢?

他淡然开口:

“你的母妃现已经被纳入後g0ng,被封为淑妃,近来国君常常宠幸与她,得到的赏赐不计其数,日子也算是过得不错。”

“那……那她可有不开心?”

这句话倒是让司予之有些微楞,他原本以为,这样壹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面对许久没见过的母妃的消息,第壹句话会是我什麽时候才能见到她,而不是她母妃是否开心。

司予之看着她那壹双清澈的眼眸,似是要把自己的灵魂看个透,他点头。

“尚好。”

怎会尚好,国君huangy1n,纵使前朝的妃子再有倾城se,也不过是壹个玩物罢了。

三、

扶烟仍是住在小院之中,不过她已经没有像先前壹样绝食示威,反而胃口甚好。因为她曾和司予之约定,只要她好生吃饭,便会在她的生辰之时,带她入g0ng去看望她的母妃。

而今日正是三月十七,扶烟的生辰,几个月以来,不经意间,她已经到了十六岁了。

而今晨,她便已经收到司予之所派人送来的壹套用上好的绸缎所制的新衣以及壹套玉石所制的发饰。

看来是想要她穿的t面壹点再进g0ng看自己的母妃,扶烟倒也是听话,乖乖的让侍nv给自己穿在身上,壹番打扮出来倒也是越发明yan动人。

侍nv将她带入大厅,而司予之此刻正坐在上座,有壹口没有口的喝着茶。

见到扶烟前来,到也站起身来,带着她出门坐上马车之中,扶烟端坐在壹旁,而珠帘外便是喧闹的人群。这是她这这几个月以来,第壹次出门,谁知坐稳。

那抹青se却直接撞入眼帘,吓得扶烟忙擡头,谁知道竟然装在身後的窗框之上,顿时疼的眼冒泪花。

她不敢多言,生怕司予之生气,小心翼翼的试探:

“大人?”

谁知,司予之仍是笑意盈盈,伸手轻轻的r0u了r0u扶烟被撞的脑袋,又将她头上那支歪掉的玉簪给重新簪好,他说:

“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