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驶进了市区,中心cbd这个时间正是繁华热闹的时候,但因为停的这条路正是海港边高级住宅区,绿化率极高,沿路没什么车。

车子停下,没有熄火。

华峰指间夹着烟,眉头微皱,情绪太过斑杂以至于令人难以读懂,他吸了口烟,摁下车锁,道:“下车。”

王安羽愣住,几乎从未有过的恼怒情绪涌上,他以为他是谁?半路赶她下车?他刚那样问,她还以为他在吃醋,原来不是。比生气更多的情绪,是伤心。

“他们就在后面跟着,会送你回去。”华峰又抽了口烟,他揉了揉眉心。

王安羽转首,在车后视镜看了眼,不远处果然跟着几辆黑车,生意做得大的人平时出门都是几辆车跟随,譬如成舟的父亲。

华峰这天天给她开车也是被她用尹素游逼成了这样。但往往不远处会跟着他的手下。

看王安羽还是不动,华峰侧首看她,刚在她口中挑弄的那双手狠狠捏住她下巴,他语气低沉,已经是极度的压抑:“王安羽,不想我一会弄死你就下车。”

树影斑驳,昏暗的路灯透进车窗,他指间的烟还在燃烧,烟雾后他锋利的轮廓性感之余,多了分寥落。

王安羽感觉心像一根弦被绷紧了一样,突然那气就消了,她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垂首,轻轻抓住他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从车储物盒取了一袋湿巾出来。

车内紧张停滞的气氛随着她的动作粘稠起来。

王安羽手也很漂亮,保养得上佳的滑腻嫩白,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透着健康温柔的粉色,她低着头拿湿巾细心为他擦拭他手指上刚在她口中挑逗她舌头而沾上的口水。

女人的手指那样柔软白皙,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细心擦拭,仿佛捧着男人的刀或者枪在擦拭,又仿佛在擦拭男人的性器。

他手上那些拿刀弄枪留下的茧子在她娇软的皮肤下开始发烫、发痛、发痒。

华峰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粗沉的喘息,烟雾缭绕里,他轻轻眯起眼,“王安羽,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你擦手。”王安羽安静回他,她说得那样理所应当,仿佛做着这样色情的动作,但她就只是为了给他擦手而已。

“擦手?”华峰低笑一声,不语。

他看王安羽细致得为他拿湿巾擦了手指再拿纸巾擦干,隔着烟雾,才说:“王安羽,我不是好人。”

王安羽给他擦干了手将纸巾丢进垃圾兜,细细凝视着他,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这都是一个相当俊美的男人,更不要提他身上那种烈酒冷刃一样的气质,很容易让女人着迷,尤其是她这种富贵闲人。

她没有说你是,或者我不介意这种话。她不喜欢说假话,更不想对他说假话。

王安羽认真问:“华峰,你贩过毒吗?”

华峰唇角的淡笑停留在脸上。他可以直接说:有。

那么他相信王安羽会立刻下车离开,以后也不会再和他联系。这是王安羽,原则性极强的王安羽。

刚好他刚不就想赶她走吗?

“没有。”华峰说了实话。

王安羽面上严肃的表情终于松懈了些,她又问:“那你有强迫那些失足女孩去卖淫吗?或者去做权色交易。”

“没有。”华峰唇角的笑意扩大。

王安羽讶然,她知道他在说实话,他没必要骗她,也不是那种会撒谎的男人,但是这怎么可能?黑社会不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怎么赚钱?

“那黑道那些年,你是在做什么?“王安羽面色严肃下来,狐疑看他,步步逼问。

她不做出甜蜜样子的时候,那张小脸相当严肃,甚至有几分威仪。

华峰终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她这样子真是像警察在盘问。他入黑道早,退黑道也早,很多年没有过这种被警察盘问的感觉了。

王安羽不解,他笑什么?但莫名被他笑得小脸发烫,那严肃的模样也裂开了一个缝隙,她声线也不由自主腻下来:“你别”

她还想强撑着说什么,华峰已经低头拿打火机新点了一支烟,吸了口,青蓝色烟雾从他薄唇吐出,他说:“衣服脱了。”

王安羽怔住,脸整个红了起来,刚还是她在严肃逼问他,怎么突然间她好像成了那个被居高临下审视的人,她小腹发热,声音干涩:“你要做什么”

华峰侧靠在驾驶座椅背上,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昏暗的路灯透进来照得他轮廓明暗交迭,更显深邃,他却说:“王小姐,你穿成这样我不敢回答,万一你藏着窃听器材就不好了。”

他刻意拉开的一段距离反而更有一种压迫感的色情。就这样审视着她,等她脱衣服。

王安羽呼吸发重,衣服下她心跳得剧烈又滚烫,隔着皮肤都能烫到这轻薄的真丝衬衫,她咬着唇,低头拉开领子上的香槟色飘带,一颗颗解掉扣子。

香槟色真丝如同流水一样从她妖娆的曲线滑落,白色半球形的内衣拢着她两团更白、白得发腻的奶子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