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到腹部时她眉头微蹙,隐忍着某种痛苦,我当下捕捉这一细节,她还未来得及拽着衣角遮掩,我已经将其掀开。

腰侧腹一大片刺目的淤青映入眼中。

我被那淤青撼在原地没了动作。

见事实暴露,柳梦握我的手也停了下来,她很无奈地唤了一句:叹铃

你看,你总骗我。我忍不住去碰那团黄紫交加的淤青,那一定很疼,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

柳梦坐起身,伸手按在我后颈。

贴着我鼻尖说话,怕你担心嘛。

可我已经开始担心了。我偏了偏头,不理会她的贴近。

柳梦又来了劲,贴着脖子的手用了点劲让我往她那儿去,我不得不同她面对面,额头贴着额头。

她借机蹭了下我眉心,手劲才慢慢放柔,捧着我脸注视我。

小玉眉说你为了我去庙里祈福,把额头磕得头破血流,痂皮脱了还是能看见模糊的伤痕。就你这般痴态,要我一五一十把所有事讲给你听,我哪儿敢,万一再做这样那样的担忧,我岂不是又害了你。

我沉默不语。柳梦看我半天不答,又黏了上来,这次变成咬我嘴巴。

边亲边说:好啦好啦,我现在全都和你说,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说是请求,她越亲越凶,唇瓣湿润泛疼,誓要将我压倒。在她手贴腰腹作势将我摁倒之时我立即撤开脑袋和她分开,打破这种旖旎的蛊惑氛围。

非常谨慎地捂住自己发麻的唇瓣。好险,差点被她带偏。

你说你的,不要动手动脚。

被戳破心思的柳梦瘪了瘪嘴,好无情。

深吸一口气后忽然大展双臂,将我牢牢抱在怀里,往后一倒,一声叹息后,她笑得轻松自在。

好好好,都告诉你。

默了片刻后,她轻飘飘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被车撞了下。

她以一种格外轻松的口吻,将那缺失的十多天空白一一填充细节。

在和我打完最后一通电话的第二天,她去到邻省刚成立不久的一家纺织厂了解新一批货源,并在那里找到了时下的时髦新款,其中以男士衬衫、喇叭裤、花衬衣等等流行款为主的衣服,在年轻人里头备受追捧。

柳梦看重这一点,和厂负责人经过几天沟通后最终拿下独家代理权,并且服装价格相比从前厂家而言是最低的一家,意味着可获得的利润能够多好几倍。

两个男合作人主营生意的场地集中在温暖的南方地区,一直有意寻求这一类型的货,只是碍于南方厂家少,一批货常常因辗转多方才能到达手中,同样的,在这过程中累加的成本也高。基于这一点,柳梦有信心自己能够和这两位合作人取得合作与新厂合作不仅有独家代理权,还有运输,只要有固定地点,并且大量进货,他们可以专门送到某地,省去其中一大笔运输费。仓库,莫静书多的是;大量进货,只要合作人愿意合作,这一问题反而能成为柳梦一大优势。

她一刻都等不及,签署代理权合同后的下午,她从好心的东北大姐那收到合作人即将在第二天离省的消息。因此第一时间拿着样衣前往车站,希望能够赶在他们离开前谈下这笔生意。

好在当晚她就到达目的地,和他们见上了面。

酒桌上,有别于之前明确的拒绝态度,在柳梦将这批货和报价说明后,他们的态度松动不少,并有了一定合作意愿,只是还要再考量考量,确定了再作答复。

柳梦怕再多几日考虑,对方就会没了打算。第二天,合作人离省,只和柳梦交换了公司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意思就是待定,合作人模棱两可的态度意味着这生意没到非做不可的地步。

当下该把握时机,柳梦她想赶紧签下合同,这样就能早点回来,除了想见到我,还能开始着手准备仓库改造的事。

她急于求成,再打了个电话试探合作人后,最终发现问题出在了报价上,报价过高,合作方能够盈利的空间很低,对比其他大单子,这生意可做可不做。

话说得吊人胃口,都是行业套路,说白了就是还想再压价,即使柳梦开出的价格比同行低了一倍。在合作人角度看,这东西越好,报价就越要低,这才能把物品价值发挥到极致。

为表诚意,柳梦决定即刻动身,再次前往合作人所在地。那天积雪消融,路面湿滑,在赶往公司的路上,一辆白色小轿车忽然打滑失控,朝过马路的柳梦冲过去,车里的男人见状急转方向盘,降低车速,但仍旧无济于事,一切发生太快,柳梦躲闪不及,幸得旁边有路人觉察拉了她一把,让她不至于被车迎面撞上。

最终打滑的车子擦着身体过,将她撞倒在地。

融化的路面旁有很多细碎的石子和大小不一的石块,刮破脚踝细嫩的皮肤。周围乱作一团,柳梦意识发昏,只记得被车上那男人送到医院,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病床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热心的东北女人,另一个就是那个撞人的男人,这几日一直医院附近等着柳梦醒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