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人推开,瘦弱的小孩子伸出手紧紧拽着丁沐的衣角。

丁沐从面板上面回过神来,看向大腿高的孩子。

小男孩的脸色惨白,他的唇皮龟裂,喉咙发干,不仅仅是喉咙,就连肺胃等器官都难受的让他嘶吼,那种难受的感觉,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一般。

那个,你,你能不能出去找找啊,现在,现在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小男孩身后的瘦弱男人抠着门板。

是啊,你收留了我们,可不能不管啊。

门外吵嚷的声音令丁沐头痛,她轻阖着眸子,手指握紧。

你们干什么,自己要吃的凭什么不自己去。有一位年级不大的少女有些愤愤不平,尽管她饿得受不了,但从小的教育下,还没有到是非不分,推别人去送死。

就是,怎么不自己去,外面的雪说是停了,但谁知道会不会继续下,再者温度还是零下十几,去外面不是在找死。有人在后附和,甚至对那些人表示鄙视。

白齐!

他也在这里。

丁沐眼睛眨了眨。

后面过来的老爷爷拄着拐杖,咳嗽着说话:我们能被她收留已经很好了,怎么能推着人家送死。

可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的。另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哭着。

丁沐走出房门,扫了眼围在客厅火堆旁边的人们,林林总总加上她总共有十一个人。

一个小孩一个婴儿,一位少女,妇女,一名老人,还有四位男性。其中,这些人中也有几个眼熟的,有几位是书中世界的,也有现实生活中认识的,如果没记错,刚刚说话的瘦弱男人是她未穿书前的同事,虽然见面不多,但青少年病殃殃结巴营养不良的样子丁沐当时也不由注意过。

两个世界的人

还是说两个世界融合了。

丁沐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不由深思祂准备这个副本的意思。

是想要他死吗?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反而这样多此一举。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这不由让她想起系统面板上展示的话,丁沐低喃,许久白齐的话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丁沐,我们回楼上吧。

丁沐点头:好。

经过刚刚那一次,有一些人没脸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食物的短缺,难免会让一些人起别的坏念头。

比如食人,她不难想到这个。

丁沐的眸光一沉,更多的还是不明白祂设计这个副本的用处。

想不通

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喂!你的孩子怎么不哭了穿着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成年男人舔了舔嘴巴,贼眉鼠眼,不怀好意地看着妇女怀中的婴儿。

妇女的双手冰冷,牙齿打着冷颤,听到男人话,她搂着孩子的手一僵,呼吸急促,面露惊惧。

怀中的冻得青紫的婴儿没有任何的呼吸。

孩子冻死在妇女的怀里。

死了吧。

死都死了,还不如做一锅汤缓解饥饿。那个成年男人眼馋地说道。

他的眼睛冒着光,一副恨不得要立马扑上去的样子。

这种想法不仅是他,饿了好些天的人也看向了这边,眼珠子朝妇女怀中的死婴咕噜噜转着。

你要为我们大家想想,再没有东西填充,我们大家都得饿死。

他嘴里叭叭着,饿到颤抖地手不由自主地朝那个婴儿动手。

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座别墅。

尖锐的剪刀捅入了男人的腹部,妇女瞪大眼睛,怒吼地抢过婴儿,她的脸色灰白,浑身颤抖,拿着剪刀的手掌上躺着鲜血。

男人的脸扭曲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反抗,又被妇女一下有一下的剪刀活活捅死。

男人死了。

所有人眼睛都闪过惊骇之色以及或有或无地对地上尸体的贪婪。

楼下发生的场景收入眼底,二楼的丁沐和白齐没有在此停顿一会,她们继续回到了房间。

真是熟悉的地方,这里是她现实世界的资产,位于半山腰的别墅,

她的卧室在第三层最大的一间,里面的装设都是她亲自布置的,屋内通透,窗外风景很好,大大的落地窗可将大海一览无遗的没入眼眶。

舞会后来发生了什么?一进屋子,丁沐开门见山地向白齐询问。

什么?舞会。白齐不明。

那你知道危持,沈渡,裴雪重吗?

啊?谁?

丁沐:看来她们彻底消失了。

丁沐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白齐挠着头,疑惑地瞧着丁沐,今天的丁沐怎么胡言乱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