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同样的黑色西装,跟疏白的有点像,但是多做了一些处理看起来更加细致且多了几抹桀骜,倒是映衬他此时轻蔑的神情。

他在外人面前向来这样。

疏白不知想到什么轻垂头又抿了一口,冷淡的神色似乎融化了些许。

只是,在他的面前似乎

“这次白洞大获全胜,又与环冗有所合作”靳文修淡笑着,碎发下的漆黑眸子幽深的仿若噬人的漩涡,他口中的挑衅明明白白,简直将灵穹踩到了脚下。

如今明面上最大的星域也就是三大星域,无疑是踩了灵穹又将其孤立在外,可偏偏他又没有直言,让在场的灵穹贵族们都有些面色不好看。

不过他们既然能来也是早就想过这种情况,而且还是域主专门挑得他们。

想到这,贵族们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角落处,只见景斓悄无声息的站在一角的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他面不改色,平静地甚至能抿两口杯中的红酒,那是跟疏白在一个侍从从的碟子里拿的,只有这样才能舒缓那么一点他心中膨胀的情绪。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眼前这一幕并不陌生,在前世同样发生过。

只不过那时,靳文修挑衅的对象是环冗

所以后来环冗才会被无形之中压制,直到三大星域之间被打破平衡,环冗承受了战火。

而现在则是转成了灵穹,估计也同前世一样,靳文修用了灵山能源为诱饵。

景斓这极度平静的模样不仅是灵穹的人不明白,另外注意到的其他星域人也不明白,但他这平静的模样倒是定了定灵穹贵族们的心神,一个个也沉静了许多。

而没有达到预期靳文修也不受影响,把要说的话说完,就将时间留给了众人。

与此同时,他的终端中传来了许多小片段和消息。

景斓的反常他全部看在眼中,正是因为反常才要观察、试探。

靳文修走到了后方,殿内重新活跃热络起来,只是彼此间的话语和笑意多了几分古怪,将心底的念头都死死埋着。

疏白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轻晃了晃酒杯。

上一世他不清楚宴会发生了什么,他向来是被景斓留在中心岛的,但时常听景斓谈起战局倒是知道环冗被压制的事,特非星时他便猜想靳文修后面打压的目标,如今倒是证实了,不过也说明上一世压制的对象就是环冗。

现在变了目标,跟他脱开不了关系。

疏白咽了一口,他也没再去想什么,顺着靳文修说的好好吃好好放松。

不过他看了一圈有喜爱的却没什么胃口,便安静地站在角落观察着众人,也正在这时,熟悉的感觉逐渐靠了过来。

疏白近乎是条件反射地往旁边迈了一步,刚好躲开了将要触碰到他的手,而这时身旁的侍卫也上前一步挡在了景斓的身前。

“景域主。”侍卫冷冷道,看起来半分不讲情面。

也是,作为靳文修的亲卫,自然只听从主人,其他一概不放在眼里。

倒是跟他主人有两分相像。

被一个侍卫拦下景斓依然没什么神情,他只是目光紧紧落在疏白身上。

昨晚并没有亮丽的灯光,仅仅昏暗的月色并不能将人看得太过清晰,但现在却是能了。

淡金色的光落在银白的头发上,多年未见的人一如记忆里的样子,只是头发长了点扎了起来。

黑色的西装很衬他,无论在勾勒身形上,或是映衬那张漂亮的脸。

景斓怔怔地看着,刹时间只觉喉咙干涩,蓬勃汹涌的情绪仿佛要宣泄而出,却又被死死压抑着,冲地心口都开始发疼。

一时间他想了很多,在所有事都没发生前疏白与他在一起的模样,也有他接回了童笙后,一身血迹的模样。

疏白没做错什么,本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是他一手促成的。

景斓眨了下眼,眼白上好似爬上了血丝,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挤出来一般艰难,“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大概是没话说了,但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重新回来后怎么样,有没有再如前世一样,有没有在靳文修身边受了委屈,或是

目光一次次从疏白脸上细致的看过,没有血迹没有残缺没有受伤,他无比感谢这一次重生,能弥补他所做的一切。

面对他的视线,疏白却是皱了下眉,他退后一步,净白的眸色冰冷地看着他。

“和你无关。”

话落,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景斓没料到他这样果断,不禁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抓住。

他们的位置偏向角落,但因为身份还是有三三两两的目光落在这里,不过这些人识趣,看了两眼就不敢多看,特别是灵穹星域的贵族们。

无论景域主怎么做,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后果难说。

侍卫自然左迈一步直接将人挡住,板着张脸重复道:“景域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