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老板娘叫自己父亲将船远远靠在河边,下船朝灌木丛摸去。没走两步,黄昏说“等等,我也去。”

老板娘笑着摸了摸黄昏的脸:“你还不放心我,真想去看自己老婆和别人偷情?”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放心,我还扛得住。”黄昏咬牙切齿。

“我也去。”区光也跳下船没,跟了过来。口中说“我挺反感杨正这个人的,能够看到他出臭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情。”

“都去都去。”黄昏哈哈大笑,连那四个小姐也一起带了过去。

一行人猫着腰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灌木丛后。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天光已经暗淡下去,只西边山峦还保留着一丝红金色的晚霞,映衬得河边的傍晚更加黑暗。

七个人悄悄摸到灌木丛围墙之后,尖着耳朵听杨正和苏迎袖说话。

“杨正,你自去忙你自己的,让我安静地呆一回。”苏迎袖的语气很平静,经过刚才的激烈争吵之后,她很快地恢复了平静。深吸一口气,说:“这里的风景真不错,难怪黄昏要在这一带搞旅游推广。果然好眼光。”

“请你不要再提那个人的名字。”杨正地声音有点颤抖。

“啊!”苏迎袖转过头使劲地看着杨正“我好象明白了点什么。却原来你并不是非常在乎我和在乎我们之间的婚姻。你仅仅是在怨恨黄昏对你的打压,他让你出臭,让你事业不顺利。让你感觉到威胁了。其实,无论从哪一方面说你都比不上黄昏。能力,思维方式,做人做事,甚至外表。”

“住口!”杨正猛地提高声音。

“不要对我大声吼叫。“苏迎柚手中拿着一把团扇,轻轻地在她和杨正之间摇晃着。扇面上画着一只黄鹂鸟,黄昏眼尖,发现落款有“任伯年”三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迹。

苏迎袖保持着幽雅地姿势,淡淡地说道:“杨正,注意你的风度,即便是在你的未婚妻面前。人永远需要一张面具,揭开了,也就没意思了。”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杨正恢复平静,有点落寞地说:“苏迎袖,我本以为我非常了解你。因为我们都是同一个阶层的人,我们有着共同的思维。”

“错。”苏迎袖摇晃着扇子,微风徐徐而来,落花缤纷。她突然说:“杨正,因为你将成为我的丈夫,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娶了我是你的运气,不要说你和我是同一阶层的人。你错了,你根本不是。区光是,黄昏也许是,但你永远不会变成我们这种人的。你不过是一个爆发户的儿子。不是贵族。这个世界,你还没摸到门坎呢。”

杨正突然爆发“你瞧不起我。那又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他非常伤心,声音开始哽咽:“苏迎袖,你知道吗,我爱上你啦。我不容许你这么看我。我需要尊重。”

“爱是其次,也许,在你心目中得到别人的尊重和承认才是最重要。”

苏迎袖站起来“好了,我要回房间去了。和你说话很没意思。你就是一个无趣的人。”

“站住。”杨正浑身都在颤抖,一把拉住苏迎袖的手“我还有话说。”

苏迎袖也不反抗,任由杨正,问:“还有什么,您请说。”

杨正激动地说:“老人们说过了,少年夫妻老来是伴。我们既然要在一起,为什么不恩恩爱爱呢?人生是短暂的,为什么不好好过呢?苏迎袖,我爱你,请你也爱我吧!”

“理由?”

“给自己找一个吧,拜托!”杨正眼睛有点红。

苏迎袖突然低下头,久久无语。

黄昏在灌木丛后面看得眼睛喷火。见火候差不多,拍了老板娘屁股一巴掌,指了指杨正,示意她出场去。

“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家伙,不给钱,还敢在老娘的码头到处晃。”老板娘大吼一声,带着四个小姐冲了上去,将杨正围在垓心。

杨正一个不防,被老板娘抓住腰带,心中大惊,道:“你这女人好没由来,我又不认识你,说什么不给钱,我怎么不给钱了?”

他也是一时不慎,顺口就这么一说。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最正确的应对应该是,我不认识你,我一个正人君子,哪里认识你这种人。

可惜的是,杨正这辈子恐怕从来没有嫖过,他若需要女人不需要自己开口,有无数的名媛佳丽自动上门。至于妓女是何等模样只怕他还从来没见识过。也就下意识地回答一句“我怎么不给钱了?”

一妓女抓住他的话头立即打蛇附棍上,大骂道:“你给钱了,你自己都承认来找我们。那天我问你要钱,你还回答说什么你是个有钱人,区区几十块还不放在你眼里。结果睡到半夜我一摸身边,却没人。你这家伙还真是个泼皮无赖,连水钱都要赖。”

杨正何时和街上的泼妇吵过架,而且一来就是四个,顿时有种无力感。想反唇相击却找不出适当的话头。只得大声咆哮“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放手!”

本来,想杨正这种人天生就有一种为上位者的威严,若遇到这种情况不需要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