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墨雪开口说话了,清冽又理智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没想到这一看,居然发现这个年轻的女子长得跟当年救自己的人很像。

乍一看长得很像,不过看久了还是会发现彼此的不同的,但两人还是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因此,易戎心下也开始怀疑起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长得如此相像,说不定两者真的有关系呢。

虽然当年那个女子隻说她们是路经此地,救他也是举手之劳,并不要求任何回报,但他一直都把对方的恩情铭记在心,想着一定要报答对方。

只是等自己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她们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而他也仅仅知道对方姓季,其他也一概不知,因而这也成了他心头的一大憾事。

林昭惜听两人彼此间的对话,心下猜测易戎很有可能是见过墨雪母亲的人,看来她们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咳咳。”

林昭惜轻声咳嗽一声,原本是想让骨郁注意到她,但她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津津有味的听着墨雪和易戎之间的谈话。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林昭惜额角流下几条黑线,眼角余光看到关家父子还在不远处等着他们,于是不着痕迹的缓缓走到骨郁旁边,然后直接一脚踩了下去。

“嘶~谁!”

脚背传来一阵刺痛,骨郁回过神来,恶狠狠的低头看了眼,谁知道直接撞上了同样一脸不爽的林昭惜的视线,神色立马收敛了起来。

‘这个大小姐,我又哪里惹到她了?’

骨郁在心中腹诽,不过脸上却出奇的平静,可能也是早已经习惯了,蹲下来低声询问,“怎么了?”

林昭惜撇了撇嘴,朝身后看了眼,给对方使了个眼色。

任何关于墨雪的事情,林昭惜都会非常重视,这一次虽然只是有可能,但林昭惜也不愿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因此,隻好让骨郁先去让关家的这些人离开了。

好在这一次骨郁也非常给力,点了点头,立马就‘理解’了林昭惜眼神中的意思,眸底一道凌厉的暗光闪过,手中的灵力也随着他的操控若隐若现。

‘杀人灭口嘛,他懂的。’

就在骨郁起身准备朝几人过去的时候,林昭惜立马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马上拽住了对方的衣袖,忙道,“你想干嘛!”

不就是让他去跟对方说一下让他们先走么,怎么还用到灵力了?是想送他们一程么?

“不是毁尸灭迹么?我都懂的。”

听到骨郁的回答,林昭惜大惊失色,‘什么毁尸灭迹,懂什么?骨郁在说什么?她什么时候说杀人了啊!’

“你懂个毛线球啊你,你真是……算了,我自己去,你在这里看着点他。”

林昭惜声音忍不住拔高,然后又意识到什么又压了下去,看了眼易戎示意骨郁不要掉以轻心。

因为她现在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因此,她说的话关家父子不一定会听,而骨郁就不一样了,在他们眼中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所以,林昭惜才想让对方去的,谁知道……

林昭惜忍不住扶额,最后还是要她去,早知道就不浪费时间了。

好在关家父子并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眼易戎的方向,隻让他们小心一点便先离开了。

林昭惜轻呼一口气,看着几人走远的背影,便也重新回到了墨雪的身边。

而这时,易戎也让几人再次进屋坐了下来。

“您知道您的那位故人具体叫什么吗?”

墨雪并没有立马坐下,而是激动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说来惭愧,我只知道她姓季,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但我一直都记得她的模样,跟你确实是有七八分相似,所以这才将你们认错了。”

易戎满脸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愧疚,他当时心中别扭,被小辈救了让他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也因此迟迟都没有问一下对方的名字,而等他想知道的时候,对方又已经离开了。

“不过,她当时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我依稀记得季小姐好像是叫她姝姝,至于具体的名字,我也无从得知。”

易戎似乎还想起了什么,顿了顿,继续给墨雪补充,“对了,当时她们离开的仓促,把一个手帕落在我这里了。”

说着,易戎便起身往那唯一的床榻走去。

留在原地的墨雪像是脚下生了根,想跟着易戎过去,但她发现自己却抬不起脚,眼前早已被什么氤氲了眼眶,眼前的场景也开始模糊起来,但她却舍不得闭眼,干涩的难受。

‘手帕……只要能确定是娘亲的东西,那易戎的那个故人就可以肯定是娘亲了。’

墨雪紧了紧拳头,指甲早已深陷手心,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还是林昭惜用力扒着对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松开了对方,而手心早已经多了四个深浅不一的月牙红印,让林昭惜好一阵心疼。

“阿雪!”林昭惜做完这一切脑门上已经布满了汗水,抬手随意擦了擦,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