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各个房间的门同时打开。山匪们霎时涌出来,挤满了院子。一个个手上皆拿着字条,露出灿烂的笑容,齐声道:“祝皇上生辰快乐!年年岁岁有今朝!平安喜乐!”声音整齐洪亮。他们手上的字条,也写着皇上生辰快乐几个大字。虽然有些字体歪歪扭扭的,但覃可很开心。夏峋站在屋顶上,单手抱着一个竹篮,一袭红袍随风飞扬。他手一伸,脚尖一点,便身姿灵活地从左边屋顶,飞到右边屋顶。而后又飞回来。反反复复。边飞,还边抓起篮子里的碎纸屑,撒下来。覃可昂头望去,像极了大雪纷纷的样子,心情愉悦地笑弯了一双眉眼。等夏峋撒完篮子里所有碎纸屑,才稳稳落到覃可跟前。一双丹凤眼微弯,“皇上生辰快乐!对于兄弟们忙了几个时辰做的生辰礼物,皇上可喜欢?”覃可重重点头,“喜欢,这是孤看过最美的雪景。”那些碎纸屑,要剪多久才能剪得如此细小?还真是难为一群大老爷们了。见覃可笑了,夏峋也跟着笑了。“皇上喜欢就好,大伙手头紧,这些纸还是大家在宫外学习时,一点点攒下来的。”覃可这才想起,大火烧毁了一切,也包括大家为数不多的银票。再加上太后定了三月之期的考试,山匪们没通过考核之前,没有俸禄。是她疏忽了。覃可赶忙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丝带空间里,几根金条,以及厚厚一叠银票。一股脑塞进夏峋怀里,“夏爱卿,拿去帮兄弟们加餐,多置办几身好衣裳。”看着手上一叠银票,夏峋惊讶道:“皇上去太后那里偷国库钥匙了吗?这银票臣可不敢花。”“孤这么有实力的存在,犯得着去偷钥匙吗?”覃可自信地笑笑。“这是孤的小金库,夏爱卿放心花,日后只要有孤一碗粥喝,便不会少了大家的好处。”夏峋立即跪谢,“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带头,其余山匪也跟着跪下,齐声喊:“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九千多号人,声音响亮,场面壮观。覃可微抬手,“都起来吧,等到时太后的考核通过,大家就是孤真正的禁卫军了,期待吗?”“期待。”所有人齐声吼道。看着大家这么有气势,覃可心情不错地笑出一对小酒窝。覃可还想说什么,春恒急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启禀皇上,太后让你去武场。”覃可眉心微拧了一瞬,“是玉王来了吗?”春恒摇头,“属下打听到,玉王一行人恐要夜晚才到,所以宴会开席也推迟到晚上。”覃可眉心的褶子更深了些,“那太后让孤去武场作甚?”春恒如实禀告:“太后让皇上去迎战。”覃可大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想起太后昨日与她说的事。“白域使臣出了啥考题?”春恒答:“第一局比射箭。”覃可鼻尖皱了皱,脸颊气鼓鼓的,“有没搞错,今日好歹是孤生辰,孤看他呀,就是故意来给孤添堵的。”春恒:“要不属下去回绝了他?”覃可抬手,“不必,孤去。”看她不兑换点系统商城的宝贝,杀杀他的威风。等覃可带着夏峋一群人,来到宽阔的武场时。发现太后、达公公、以及白域使臣,及几个舞娘已经等在那里。还有一抹蒙着面纱的俏丽身影。覃可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莫非她就是白域送来和亲的公主?白域使臣手上拿着弓箭,站在靶子前,冲覃可扬了扬手上的弓,笑得猖狂。“皇上准备好三局三败了吗?”覃可咬了咬牙,没好气道:“你怎么断定孤会输,万一输的是你呢?”白域使臣笑了,神情不屑,“若是本使输了,便答应皇上一个条件,并规规矩矩跪地上拜一拜皇上。”覃可撩起唇角,“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两国文化差异有些大,覃可倒是有点意外,他竟能接上。看来,这使臣来时没少做功课。围观的人很多,除了九千多山匪,连前来上朝的大臣们都来了。场面相当盛大。覃可小跑到夏峋跟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夏峋面色严肃地点点头,便很快跑走。覃可走过去,拿起弓箭。艹!好重,她压根儿举不起来。要如何射箭?记得刚回宫那段日子,坤衍是教她射过箭。但那些弓没有这个重。她仔细看了看,好家伙,这不是极度国打造的箭。只因弓上还有白域的国旗标志。覃可摸着弓,朝使臣看去。只见他头顶有了些浅头发,太短了,压根儿编不了辫子。呵,这使臣是想趁机找她报口香糖的仇吧。头发都剪了一撮,看来那口香糖没少折腾他呀。还真活该。白域使臣看出她的窘迫,直接不给面子的点穿,“皇上这身板怕是拿不起来,还是认输吧。”覃可小脑袋瓜转得飞快。忽然想到一个合理的说辞,“孤觉得不公平。”白域使臣眉峰一挑,“何来不公平一说?”围观的人,以及太后皆是竖起了耳朵。今日太阳大,覃可忘了抹黑粉的面颊,被晒得红扑扑的。她嘴角咧开,脸颊上一对小酒窝深深陷着。看上去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可人。让使臣都看愣了一瞬。覃可走到跟前,昂头看他,手还在两人间来回比划了下。“使臣比孤高,还比孤壮实。”她牵了牵衣袍,又低头扫了眼自己。”“孤着小身板,跟使臣比这么重的弓箭,孤好亏。”白域使臣有些不耐烦道:“那皇上想要如何?”见对方中计,覃可眉眼都弯了一下,“孤想找一个帮手。”“放心,孤不要对方帮忙射箭,只需要帮孤拿弓即可。”白域使臣想了想才点了下头,“行,那这局皇上先开始。”覃可摇头,“不,使臣远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