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副场景,夏峋咬着牙道:“你在对皇上作甚?”他额头青筋暴起,手上一个用力,将一把匕首朝耶律鑫扔过去。正压着覃可的耶律鑫,一个后翻,又快速滚了几圈。只听“咚”一声,匕首牢牢钉到对面的墙壁上。躺地上的耶律鑫,侧头扫了那匕首一眼,眸色一寒。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单手扯掉一件碍事的外袍扔到一边,准备迎战。夏峋也捞起两只袖子,露出一节洁白的手臂来。好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他抡起拳头,大步冲过去,直直朝耶律鑫那张俊脸砸去。耶律鑫一个闪身躲开,转身跳起来就是一个旋踢腿。夏峋身姿灵巧地躲开。耶律鑫一脚踢到一张凳子上。凳子飞了出去,撞到对面的墙壁上,发出“砰”一声响。霎时四分五裂开来。坐地上发愣的覃可身板一抖,这才回神。忙爬起来去劝架。耶律鑫跟夏峋像是杠上了,谁也不听劝,也不说话,只干架。空气中只剩下拳头与肉碰撞的声音。听着那声音覃可都觉得疼。忽然想到耶律鑫手还伤着,覃可鼓起勇气冲过去,拆架。“都别打了,都是误会。”两人正打得眼红,压根不听劝。覃可只好眼一闭,心一横,站到他们中间去。夏峋一个旋身,踢腿,眼看就要踢到覃可身上。他眸光一颤,霎时收住脚。但收得太急,整个人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一屁股摔了下去。疼得他闷哼一声,眉心都蹙了一下。同时,耶律鑫抡起的拳头,在距离覃可脸颊不到两个指甲盖的位置,紧急收住。覃可甚至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撩起了她耳畔散落的发丝 又轻轻落下。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撩开一只眼皮,瞄了一眼。瞧见两人已经没打了,这才掀开另一只眼。房间内跳动的烛火,映出两人猩红的眼眸。意识到战火还未完全熄灭,害怕两人再次打起来,覃可忙解释误会。“夏爱卿,是这样的,孤今晚饿了,劳烦耶律夫人帮孤做了小米粥。”“耶律将军是来送粥的,还不小心烫了手,孤帮他上药时,不小心摔了。”“摔倒时又恰好拉了耶律将军一下,结果就成了你看到的那样。”覃可解释完,长舒一口气,看着夏峋道:“所以别打了,很晚了,都回去洗洗睡吧。”防止两人在外面打起来。覃可还将耶律鑫送到隔壁将军府门口,才回来。临别时,还将兑换的烫伤膏塞到他手上。月光下,耶律鑫垂眸瞧着手心里的药膏,又往覃可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几乎是覃可刚一离开。院墙上的夏峋便飞了下来。耶律鑫嘴角很快放平。夏峋语气冷漠,“以后有臣保护皇上,耶律将军休想再欺负皇上。”耶律鑫嘲讽一笑,“夏爱卿多虑了。”他脖颈微扬,指了指凸起的喉结,笑道:“夏统领看清楚点,本将军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看着他喉结那里红红的暧昧痕迹,夏峋捏紧了拳头,“你勾引皇上,无耻。”耶律鑫指尖弹了弹身上的袍子,“有本事夏统领也去勾引一个试试,看看皇上会不会给你种个一模一样的玫瑰?哈哈。”

说完,耶律鑫长臂一伸,脚尖一点,衣袂翻飞间,眨眼飞进将军府。独留夏峋站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捏紧拳头,气得咬牙切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死死盯着将军府的大门,恨不得将其盯出一个洞来。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看好皇上。不准别有用心的男人,靠近皇上。不过,皇上也是,怎么就那么没定力?似乎是个男人都能勾引到他。正在喝小米粥的覃可,鼻尖忽然就有点痒。“阿秋。”一个喷嚏就这么打了出来。还好她侧了下头,不然就喷到小米粥里了。大半夜的打喷嚏,是谁在骂她吗?不愧是耶律夫人的手艺,还不错。她发现搬来将军府隔壁,似乎也挺好。时不时就可以过去,蹭吃蹭喝一顿。可惜覃可还没蹭到几日饭,美梦便破碎了。谁能想到好好的院子,忽然就走水了。火势之大,浓烟滚滚,点亮了夜空。大半夜的,大家还在熟睡中。值夜的一个山匪也坐在地上,靠着门框,垂着头在打瞌睡。等他醒来,无边的大火已经蔓延。他连忙大吼一声,一群山匪这才醒来。火势太大,烧得一群山匪衣裳都顾不上拿。一个个光着膀子,穿条白色大裤衩就冲了出来。院子里的水缸被人砸了,一滴水都没有。大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刚建好的家园,烧没了。有山匪忍不住抹泪,“我那坛咸菜还没拿出来。”有个高个子的山匪,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算了,那个不值钱,小命没丢比什么都重要。”正在清点人数的二当家,忽然大声吼道:“遭了,大当家和皇上还没出来。”话落,光膀子的三当家就要冲进大火里救人。兄弟们赶忙拉住他,“如今我们连件衣裳都没有,光溜溜进去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向隔壁将军府求救。”三当家猛点头,“对,去将军府。”“我这就去叫人。”一个光膀子的山匪,转身朝将军府跑去。没跑几步,便见上空飞来一抹身影。他昂头望去,眼看着那抹身影,直直飞进大火里。几滴水珠落到他脸上,他赶忙抹了把脸又跑回来。他欣喜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喊:“耶律将军,救皇上,救我们寨主。”一群山匪赶忙围过来,拉着他问:“什么情况?”山匪指了指大火,“方才飞进火里那个,是耶律将军。”二当家大步走过来,一把捏住他胳膊,着急道:“你可看清楚了?”“嗯,对方裹着被水浸透的棉被,还能飞那么快,一定是轻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