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蹙着眉心,手捏住铁栏杆摇了摇,一点晃动的迹象都没有。她忍不住冲谢水舫大声吼道:“你有病吧,孤好歹乃你姐夫,针对孤对你有啥好处?”“呸!”谢水舫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星子,满眼轻蔑地瞧着覃可。“若不是太后横刀夺爱,我姐早就嫁给玉秦哥了。”谢水舫手指着覃可,咬牙切齿道:“怪就怪其余皇子皆死绝了,不然,也轮不到你个乡巴佬来捡漏当皇帝。”“如今好了,等两个藩王夺了皇位,日后玉秦哥就是太子了,待我姐改嫁于他,我就是玉秦哥的国舅爷了。”瞧着他说得眉飞色舞的得意劲儿,覃可冷不丁来了句。“先不论他们谋反能不能成,就算成功,也轮不到玉秦那个蠢货来继承皇位。”覃可看着他摇头又叹气,“哎,你说你跟谁混不好,偏偏选择站队玉秦那个痴儿。”这话彻底惹怒了谢水舫。他气冲冲走过去,大手伸进铁牢里,试图将覃可抓过来,狠狠教训。覃可往后一退,轻松躲开,还对他比了个挑衅的手势。他一脚踢在铁牢上,发出“砰”一声响。用力过猛,疼得他抱着膝盖坐到了地上。“噗!”覃可毫不客气地笑了,“还真是跟玉秦一样蠢。”谢水舫红着脸反驳道:“你个小皇帝更蠢,回宫都快一年了,连国库的钥匙都没拿到手。”“你是不知道我姐这次回去奔丧,被嘲笑得多惨。”说到此处他气愤不已,手指着覃可忍不住数落道:“我姐好歹是你的妃子,身上的首饰还是娘家陪嫁的。”“连回家打点个下人,都要靠变卖嫁妆来换钱,覃可,你才是个窝囊废皇帝。”“玉秦哥出手阔绰大方,还对我姐一心一意,哪哪都比你好。”“也不知道我姐看上你哪点了,还处处为你说好话,光想想我就心里不平衡得很。”听着他数落了一大堆,覃可总算明白谢水舫不喜欢她什么了。原来香妃跟着她,日子过得如此清苦吗?也是,自她回宫以来,好像从未打赏过任何人。平日里,她啥都不缺,也没有要花银两的地方,所以并未感觉有何不妥。等回宫后,她一定要好好赏赐点银两给香妃。书里写了香妃乃谢家二房的养女。而谢水舫的父亲非常混球,吃喝嫖赌样样来。谢家财政大权,皆掌管在谢水程娘亲手里。此次香妃娘亲病逝,想来她回家遭了不少白眼。待她回宫后定要好好安抚她一番。覃可抬眸看去,淡淡启唇,“谢水舫,玉秦给了你多少银两收买你?孤出双倍的价。”谢水舫笑了,还“哈哈哈”地笑出声来。“莫要豁老子,你要是能拿出银子来,小爷规规矩矩跪地上喊你声皇上。”覃可在书里快速翻找。找了好一阵儿,总算找到谢水舫喜欢黄金。尤其喜欢收集,由各种黄金打造而成的雕花发冠。覃可也不跟他啰嗦,假装在怀里掏了掏。

掏出丝带空间里,在奴市顺来的金条,扔给他。覃可手指了指头上的金色雕龙发冠,笑了笑。“你若愿意,孤便将打造这个发冠的御用师傅,借给你用。”谢水舫先是一愣,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金条,在袍子上擦了又擦,还用牙齿咬了一下。捕捉到他眸中的震惊之色,覃可自信地笑笑,“孤好歹乃一国之君,小金库还是足足的。”见他眸光里的疑惑,覃可又在怀里掏了掏,扔出一根金条在地上。谢水舫蹲地上捡起来。覃可就这么一掏、一扔的,一下扔出十几根金条。谢水舫跟小鸡啄米似的,捡得可欢乐了。不多时就兜满了他的衣袍。这下他总算信了覃可是真有小金库。但他还是问出心中疑惑,“既然皇上有金库,为何要为难我姐?”覃可小脑筋转得飞快,找了个借口,“还不是因为孤独宠香妃,怕她招人嫉妒,所以孤才让她低调。”谢水程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还真让皇上煞费苦心了。”洗脑成功,覃可满意地点点头,“谢水舫,你可愿为孤效劳?”谢水舫立即跪到地上行礼,“臣愿听候皇上差遣。”他跪得特别虔诚,与之前看不上覃可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覃可心里一声感叹,这金条还真是个好东西。“行,以后你便留在玉秦身边,将他与两位藩王的动向,时刻向孤禀报。”谢水舫讨好般地笑着拱手,“是,臣定会好好为皇上办事。”“但你伤程程在先,孤还是要惩罚你的。”覃可想了想才道:“你先同孤回宫,等程程醒了,孤让他亲自来找你讨回来,你可有怨言?”谢水舫猛摇头,“臣愿听从皇上安排。”他低头扫了眼怀里的金条,眸中的欣喜都快溢出来了。“那皇上说的借臣御用雕花师傅的事,何时能落实?”覃可微挑了下眉,“这事儿等孤回宫,就给你办。”她拉了拉铁栏杆,“你是不是该把孤放出来了?”“等等,待臣先把这些金条藏起来,就放了皇上。”谢水舫先脱下一件衣裳,将十几根金条包起来,捡来一根绳子捆好。弄成了一个简易的包袱。这才将其提起来,背在身上,两只袖子在胸前栓了个死结。谢水舫反手拍了拍背后的包袱,又看了看覃可的心口,眉心微蹙了下。“为何皇上怀里可以装下这么多金条?臣背在身上,都感觉鼓鼓囊囊的好大一包。”覃可能说她从丝带空间里取的吗?她只能笑着撒了个谎,“孤最近瘦了,身板小,塞点东西瞧不出来。”防止他揪着不放,覃可趁机岔开话题,“你们为何知晓了程程的身世?”谢水舫实话实说,“有刺客潜入玉王府,在玉秦房间里放了一箭,箭矢上绑了封信。”“信的内容很简短,交代了谢水程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