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允洲的荷叶。”几乎是小斯刚一说完,覃可只感觉一股劲风袭来。只见一个手持长剑、穿着暴露的白衣妙龄女子,擦过她的身边,从窗口飞下去。她灵巧的身姿,稳稳飞落到台子上,随着琴师的曲子开始舞剑。她细长的胳膊捏着剑,白色纱裙相当飘逸,刚中带柔,又美又飒。一群清一色的男看客们,皆是站起来鼓掌,大声说:“好。”坤衍淡定地坐在那里喝茶,与周围的人似乎格格不入。一曲终结,女子手中的剑转出花来,一个帅气的收尾。她单手将剑背在身后,弯腰道谢,“谢谢大家,记得投一号荷叶哟。”话落,她还送上一波飞吻给大家。一群男人笑嘻嘻地接住,大声吼着“一号,一号,一号”。当——锣鼓再次敲响。接下来上台的是一个弹琵琶的女子。还边谈边唱歌,看客们皆是笑嘻嘻地看着美娇娘表演。第三个姑娘表演的是舞蹈,一个光足的丝带舞,身体柔韧中透着几分力量感。看得一群男人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摄政王依然不为所动,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臂搁在桌子上,几个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显得他相当无聊。直到戴着红色面纱的四号出场,也就是与覃可换衣裳的芍药。摄政王这才看向舞台,一双眸子微微眯起。眸光犹如古井里的水,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也更加深邃了三分。她表演的也是舞蹈,只是她那舞姿的确不太优美。难怪她说自己是来凑数的。也怪不得老鸨会将她安排到最后一个上场。看客们的眼睛还是雪亮的,一个个皆是嫌弃地喊她下去。好在芍药内心强大,硬着头皮将舞跳完了。这一舞终于结束,芍药躬身给大家道谢,“请投四号一票,谢谢。”她刚准备下去,坤衍忽地站起来,飞上舞台,单手揭了她的面纱。“啊!”芍药惊叫了一声,昂头娇羞地偷瞄着坤衍那张俊脸,赶忙捂住心口,一颗心“砰砰”直跳。弱弱开口道:“摄、摄政王。”坤衍蹙眉,一下扔掉手上的红色面纱,怒道:“这衣裳为何穿在你身上。”吓得芍药立即跪到地上,颤巍巍道:“这本就是芍药的衣裳,这……”见情况不对,老鸨妈妈赶紧上来打圆场,“哎哟喂,芍药啊,就你那舞姿咋好意思插队呢,瞧瞧这惹得我们摄政王都不高兴了。”芍药立即磕头认错,“对不起芍药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插队了。”老鸨妈妈骂道:“还敢有下次,还不快下去。”接收到老鸨妈妈的眼色,芍药快速爬起来,撤了。坤衍一双眸子危险地眯起,还盯着芍药的背影瞧,好一会儿才冷冷道:“醉晚楼里,还有人穿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衣裳么?”老鸨妈妈摇头,“没了,这次参赛姑娘们的衣裳,全是定做的,每件都有编号,款式颜色皆不同。”坤衍蹙眉,“去把定制衣裳的订单拿来本王瞧瞧。”老鸨妈妈说了声“好”行了一礼,便走了。一直在二楼窗口处偷看的覃可,被坤衍的这一系列cao作吓得不轻。还好她跟芍药提前换了衣裳,不然已经被坤衍识破了。老鸨为何那么听他的话?覃可目光快速扫过楼下一群宾客。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后面几桌全是熟悉的面孔。平时在她面前装得一本正经的大臣们,竟然私底下也逛青楼,观看花魁大赛。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她怎能错过?也算他们的把柄了吧。覃可翻出丝带空间的相机,毫不犹豫地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一幕。末了,她又拍了个动态的视频。好在她的相机不带声音,也不带闪光,偷拍不易被察觉。收好相机,覃可继续观赛。经过坤衍这一茬,接下来的表演继续。随着下一个姑娘上场,芍药返回来了。一把抓住覃可的手,激动不已,“百合,我要谢谢你,我刚刚看到摄政王,距离他好近好近。”“若不是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我恐怕此生都无法这么近地瞧摄政王一眼。”覃可面纱下的唇微弯,“可是刚刚他差点处置你。”“那不重要。”芍药摇头,立即拉起覃可的手,捏了捏,激动道:“你知道吗?我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了,清清淡淡的很好闻。”覃可笑着解释:“那是龙涎香的味道。”芍药诧异地眨了眨眼,“你为何知晓?”意识到说漏嘴了,覃可忙补救,“我也是听那些与他共事的大臣们说的。”芍药没有怀疑,点了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聊天。聊着聊着,覃可便把话题引向三楼天字号的房客。芍药四下看了看,这才小声道:“那是醉晚楼的长租客人,每次来都戴个面具,没人见过那人的真面目。”覃可惊讶极了,“面具男?”会是刘三妹那伙人吗?他们绑走程程是为何?不,他们能潜入皇宫成功劫走人,证明皇城内有他们的内应。那她的所有动向,岂不是都在敌人的掌控之中。简直细思极恐。她总感觉有人在下一盘棋,似乎所有人都是棋子,等着哪天将她与极度国一举端了。希望是她的错觉吧。接着,覃可又问了许多关于往年花魁去处的问题。原来每年的花魁都被人高价拍走了,从此便消失了踪迹。看来他们选花魁是假,培养人送去想送的地方才是真。两人聊着聊着,终于轮到最后一个编号上场了。芍药拍了覃可手臂一下,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去吧百合,好好跳,将她们都比下去,别像我一样给醉晚楼丢脸了。”覃可点了点头,取出丝带空间里早已在商城里兑换好的绳子,绑在窗户上。拉着绳子便滑了下去,实在是前面的姑娘表现皆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