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用力一拉,覃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屁股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她泪眼汪汪。还没待覃可缓过劲儿来,兰心裹着红色丝绸的身子一滚,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对上兰心含羞带怯的眸子,覃可伸手去推她,却被兰心整个压住,动弹不得。兰心嘟起红唇,快速在她脸颊印上一个唇印,“皇上,春宵苦短,莫要浪费。”说着,兰心便从红丝绸里伸出两条雪白的手臂,开始拉扯覃可的衣衫。覃可眉心微蹙了下,这太后给她送的什么人呐,竟然会武功。看来不能硬拼,只能智取。眼看兰心就快扯开她的衣衫了,覃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捏着她的手细细摩挲一阵儿,故意情意绵绵地瞧着她。兰心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在她羞涩的眸光中,覃可捏起她的手背,凑近唇边轻轻一吻,一只眼眸还冲她眨了一下。那样子看在兰心眸中撩人极了。覃可唇角轻弯,“别急,孤喜欢玩点花样。”“皇上好坏呀,人家好羞羞。”兰心羞得不敢与覃可对视。就在她陶醉之际,覃可淡定地掏出迷你小电棒,狠狠朝她腰窝里戳去。只见兰心身体抽搐几下,便晕死过去。推开身上的人,覃可缓慢爬起来,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大口喘气,歪歪倒倒地破门而出。川子、冬沅被她派去监视坤衍的行踪了。春恒又去了耶律鑫那里监视。如今的她孤立无援,离她最近的唯有那一身草药味的妖孽男吕修远。借着月光,覃可来到长长的走廊处,双手抱着柱子,张开红唇,小口喘气。她好热,身体好虚,脚软得一批,但体内的真气却又犹如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们,在她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夜风撩起她一身明黄色的刺绣衣袍,咧咧作响,却半点吹不散她身上那股子热浪。覃可低着头在长廊里乱窜,一路走,一路抓着柱子歇气。冷不丁就撞到一堵肉墙,抬头就对上一双细长的浅蓝色眸子。不是吕修远又是谁。来得正好,她正要去找他。她故意扭头往地上瞅了眼,忽然一把抱住吕修远,“爱卿,有老鼠,孤好害怕,爱卿陪孤走一程可好?”明显感觉吕修远的身体都僵了一瞬,覃可抱得更紧了,甚至整个身体都压到吕修远身上。吕修远个子太高,就算她踮起脚尖都亲不到他的下巴。覃可努力忽视扑面而来的草药味,忍着身体那股子燥热,试图用脚去捞他的,想着先将人放倒,才好亲他薅点积分。倏然,手臂被握住,一股力道硬生生将她拉开,推着她的身体快速后退,直至退到一根柱子处。覃可背靠着冰凉的柱子,心跳得很快。吕修远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大手撑在柱子上,将她整个半圈在怀里,低头凝视着她。覃可抬眸就撞上他浅蓝色瞳仁里,正泛着一层危险的光,似乎是在警告她“离他远点”。覃可努力挤出一抹笑,“爱卿,孤是真害怕,孤……唔……”吕修远一下捂住她嘴巴,低头靠近她耳边,讥讽一笑,“皇上以为太后在来福寺祈福,怎会忽然赶回来?”“唔……唔……”覃可被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一双小鹿眼怒火冲天,死死瞪着他。她就说以往达公公出宫采买,一般要三日才回宫。却在她与耶律鑫沐浴时提前回宫了,还撞了个正着。原来这一切的巧合都是吕修远故意安排的。

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挑拨她与太后之间的关系。想让太后对她失望,给她送女人,再来一次去父留子。书里也写了,吕修远将原主藏于密室几月有余,一边日日与之缠绵,一边又发了狠的折磨原主。每每与原主欢愉之际,他那双细长的眸子里,总是染着仇恨的情绪。他到底因何会恨原主,书里并没有写。脖子处冰冰凉凉的,仿佛被一条小蛇缠上,覃可身体一个激灵,霎时回神。发现吕修远的手已经松开了她的嘴巴,滑到她的脖颈处抚弄着,一下又一下。看他那神情,似乎下一秒就要露出尖牙,一口咬断她的脖颈。他的手跟书里写的一样凉,与死人无异毫无温度,让人毛骨悚然。药物作用下,让覃可身体里的热与这股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冲击中,她抑制不住地轻“哼”了一声。那声音娇媚得不像话,太羞耻了,覃可脸颊更热了三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月光下,吕修远眸中嘲讽的笑意,被覃可看了个真切。艹!吕修远肯定知道那杯茶有问题。所以她刚刚抱他时,他就知道她中药了。故意不拆穿,是想看她笑话。可恶。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想着来找腹黑狡诈的吕丞相薅积分。明明坤衍和耶律鑫都在宁京城,去找他们岂不是更容易。她后悔了。就在她发愣之际,吕修远已经站直身体,手正在扯她腰间的玉带。腰上忽地一凉,覃可只感觉一阵冷风袭来,方才惊觉腰带被人扯掉了。吓得她赶紧拉好衣袍,防备地看着吕修远,“爱卿这是作甚?”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覃可的玉带绕圈,嘴角勾起抹妖孽般魅惑众生的笑,“既然皇上嫌弃太后送的人,那臣只好亲自帮皇上解毒咯。”覃可感觉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这,这吕修远竟然想帮她在走廊上打飞机。不是,她都没工具,如何打得?裤子扯下来,她的女儿身不就暴露了,妈耶,真要命。这男人真真碰不得,太疯了。“孤听不懂吕丞相在说什么?”覃可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腰带,三两下系上,推开他拔腿开跑。没跑几步又被一把抓住,吕修远指尖勾起覃可的下巴,笑了,眼神却是冷的,“皇上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