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棠蹙眉,侧过憋得赤红的脸,想看看先前那几人是否还在。

他补充道:“人已经走了。”

她却仍不展眉,拿帕子把唇里里外外揩拭一遍,指尖都泛起白色,没了绸缎遮掩,元望这才发现——她的嘴艳红得更胜先前。

她的唇瓣在他注视下翕合,开口轻声解释:“这我本就会,不值得你教授。”

不值得,不值得,好一个不值得!他面上红霞都有一霎褪尽,胸中仿若银针穿刺,刺得他内里漏进不知从何而来的凉风。

是不值得他,还是他不配呢?

元望扯了下嘴角,若无其事道,“是我冒犯了,未曾想…这药药性如此霸道,许是传闻中专为阉人研制的‘还根’,若不及时解毒,便会七窍流血直至血尽而亡。”

她呼吸一沉,“先生知道得倒是仔细。”

他步履不停,呼出的气息照旧喷洒于她耳后,“我这般身世,自该对此了解一些。小姐难道闻所未闻?”

雍棠摸摸耳廓,摇摇头,“的确不曾听过。”

话音未落,一座偏殿便从郁郁葱葱的高树后展露眼前。她扶着他推门而入,屋内陈设简单,只一张放了茶壶的木桌,一张带被褥的木床。

她一松手,把将韩元望丢到榻上,再不去看簇新的被褥,转身便走。

手上一烫,却是那中了药的人儿,拉住她的手挽留,“我难受,小姐陪陪我可好……”

“苦肉计虽好,可也别把人当成傻子,”雍棠毫不留情,甩开他的手,“娘娘又许了你什么好处?”

元望自顾自站起身,走至桌前,执壶便向口中倒去。

他生得一副好相貌,桃花眼中总含着情,此刻是荡漾无边的春情,直勾勾地望着它,壶中的水汩汩流出,他伸舌去接,反倒溅射得满脸都是水。

他一步一步向她逼近,脸越来越红,碎发睫毛滴滴答答地向下沥水,沿着肌肤纹理滑向衣襟……雍棠视线下移,男性躯体的线条由肩向腰收拢,到胯部又放宽,中间隐约有个起伏的轮廓。

元望来到她身前,她的头本垂着,鼻子嗅到一股异香,立时仰头后退,惊异道,“方才那壶水——你疯了不成!”

但,仍是迟了。两臂一左一右揽住她,向前轻轻一带——胯下那物什便正正好好抵住了她。

疑问丛生,雍棠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眸也难免呆滞,怔忡地与他目光相交,心如擂鼓间,颤声问道:“你…你不是阉人么……”现下在她小腹处一跳一跳的巨物又是什么?

元望为她难得的可爱情态取悦,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眼下的红晕看起来有些病态。

她却几乎要尖叫起来:他分明绷臀顶跨,在用他的物什顶弄她的小腹!

下半身动作粗俗,他偏又凑过脸来,温柔地亲吻她的眼,割裂得判若两人。

“我从未对人说过,”元望的手臂一点点收紧,把她禁锢在怀中,沉声道,“自然也是羞于提起——毕竟韩侍郎的独子怎么也不该是天阉。父亲母亲操碎了心,一大把年纪了,恩爱夫妻间竟要插进几房小妾,母亲道佛二教一同供奉…呵,如此诚心……”

不必多言,雍棠也知晓他所谓何事。

“…祖母身子本就是强弩之弓,为我求了一条活路,概因我既已是阉人,便无需再净身,又或许是陛下开恩,许我留个念想——为我,也为韩家。”

元望叹口气,“‘还根’的药性烈是假,可要人性命是真,贵妃娘娘本也不欲如此残忍,可她一句话就让我改了主意,锦奴不若猜猜是什么?”

“我猜不到。你方才…明知水里溶了药,为何还要喝?”

“先前剂量太少,不太见效。这壶本是以防万一,我却觉得,刚才若是一饮而尽,效果岂不更好?”元望意有所指,轻喘起来,“唔,我已有些忍不住了。”

她急忙转移话题,悄悄向后移动腹部,“她说了什么?”

“她说‘这药可疏通鼠蹊联通下体的经脉,于天阉有奇效’,况且,”他低头,拱她的颈窝,“杜雍棠再冷漠,也不会罔顾人命、见死不救。”

“焉知我不是?”雍棠抬手劈向他暴露出的脖颈。

没打中,她顾不得失望,屈膝一闪,从臂膀下方逃出,拔腿便跑。

刚至门处,她伸手欲推,身后那人迈了几大步,一手抓住她的腰。

明明推开这扇小小木门便能呼救,隔着面前薄薄一层糊纸她已看清屋外的怡人景色……

“推罢,门开着,恰好叫人瞧见……”他从后方把着她,抬起她的臀,已将肉刃塞进臀缝前后抽插,“你便推说是我强迫于你,逼你衣衫褪尽、酥胸赤裸、水漫金山…锦奴,好不好么?”

“纵是死,也只有一处可惜,”元望撩起她衣摆,扯下亵裤,肌肤相触,阳物大开大合地在腿心进退,这一次挺进得格外凶狠,从后越过阴唇,直直冲撞阴蒂,察觉到她的震动,“哈,看来锦奴这处十分敏感呢……”

他掌着腰胯的手平展,神入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