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作罢。

&esp;&esp;待得席墨登至瞰江山顶,义卖会已然行了多时。

&esp;&esp;姜白云袍就是最好的通行令。到了山门前,他什么都不用出示,直接被守卫恭敬让了进去。

&esp;&esp;远远听着一声铜铃轻响,石墙里头的喧哗就晕散开来。

&esp;&esp;席墨绕过木樨照壁,就看那月台之央,祀桌之旁,一名束着纁带的司仪正将只红椿盒子打开,露出一方青莹晕金的砚台来。

&esp;&esp;“老坑眉纹砚,上雕文鳐,秉立毅叠登之兆。”司仪顿了一顿,“乃是崔姑娘旧物。”

&esp;&esp;堂前就陷入一片短暂的混乱。

&esp;&esp;喊价者一味追高,最后居然追到了一升金谷。听周遭窃窃,是为今日价格之最。

&esp;&esp;却闻一声轻笑自天外而来,“金子多无趣。倒不如以物易物来得实在。”

&esp;&esp;声随风动。司仪手上那盒子当即给一道妖风卷走,换出一枚狮眼珍珠来。

&esp;&esp;阶下登时一派哗然。

&esp;&esp;一个披着斗篷的灰影踏在祠堂顶上,肩扛折镰,只露出一弯下巴,笑靥如卷。

&esp;&esp;“宁小哥,好久不见,又俊了不少啊。”那人眼睛都未露,语气却是真诚得很,“这大冷天的,真不要随本宫休沐几日?临渊浴汤相当不错,兴许泡着泡着就能把咱宗主泡出来,把酒言欢呢。”

&esp;&esp;宁连丞立在祠堂右侧的木樨冠顶,执剑浅笑,“多谢宫主美意,本座恕不奉陪。”

&esp;&esp;席墨便知这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