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偶然捡来的鼻烟壶可能是个稀罕的大宝贝。这让苍厘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将牧开兰摆在密牢的通风处,重新关了石门。权作无事发生般,快步走回井下窟洞,发觉此时天尚未亮。

&esp;&esp;“现在打算去哪里?”看着他腾身翻出井口,声音终于忍不住开腔。

&esp;&esp;“你觉得呢?”

&esp;&esp;“弄些汤药来,先把人救醒再说。”

&esp;&esp;“嗯。”苍厘仔细探察周围的气息,确认庭中没有埋伏。

&esp;&esp;“……等等,你是不是又看不到我了?”声音凑近了,不知做了什么动作。

&esp;&esp;但苍厘确实看不见它,只道:“是。”

&esp;&esp;“哦。”声音带着不解与暂来的宽心,再度陷入沉默。

&esp;&esp;灵体……原来会受到幻景影响。苍厘想,大概是由于某种相同的介质,二者之间产生共鸣,所以幻景将散未散时,本不可见的灵体连带着可见了。

&esp;&esp;走到城头馆子时,路边已依稀有了晨起的人影。苍厘同正烧锅的店家打了招呼,要了一壶奶茶并一碟薄皮包子,自己慢慢吃饱了,又要了一皮囊清水和一皮囊奶粥,一并拎在手上,躲过几列巡逻队,再度闪进了旧街。

&esp;&esp;石门滑开时,苍厘听到低低一声惊呼,牧开兰跟着摔了出来。

&esp;&esp;“牧小姐醒了。”苍厘将人扶起摆正,拧开皮囊塞子,递到她脸边,“先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