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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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女儿家在运转妖力,勉强不随着万物倾倒,“难不成你想……呵!不可能,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你一个利己的妖怪怎么会做!快回我的话,你究竟要干什么!”
&esp;&esp;斐守岁却掐诀,再一次念咒。
&esp;&esp;说的还是方才之言,不过多加一句:“吾心如明镜,照汝似修罗。”
&esp;&esp;“什么?!”
&esp;&esp;此话一出,燕斋花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她喉间蹦出,血珠子沾红了向上而去的木板。
&esp;&esp;“咳咳咳,你!”
&esp;&esp;燕斋花握刀的手微微发颤,“强行取代他人之幻术!斐守岁,你不怕迷失黄粱南柯梦里吗!”
&esp;&esp;斐守岁不言。
&esp;&esp;燕斋花又是一口污血。
&esp;&esp;血还没有落在地上,就与空中的新娘子擦肩而过。
&esp;&esp;新娘子低眉顺眼地笑,大婚妆发,一头喜庆的簪花,让血珠在她们脸上开了春。
&esp;&esp;燕斋花手背擦去血痕,方才那个新娘在她面前慢慢地坠地,却在碰触到地面的一瞬间,炸开。
&esp;&esp;虫卵、血肉以及空中糜烂的恶臭,一下子成了鲜花与甜腥。
&esp;&esp;宛如打开的不是棺木,是一束从田间刚摘的花。
&esp;&esp;白骨成了花枝,头颅是最大的那朵,就那般开着,死了也要绽放。
&esp;&esp;燕斋花轻笑一声,她索性不再挣扎,拔出地上长刀。
&esp;&esp;长刀一破,木料炸开时,看到刀尾处生了好些破茧的飞蛾,正一个个撅起屁股滋一些红褐色的污秽之物。
&esp;&esp;她讽刺一句:“千年的妖了,还如此心慈手软?”
&esp;&esp;斐守岁看着燕斋花,他松下手,手指勾了勾,身后亓官家的就侧耳在他身边。
&esp;&esp;“去吧。”声音很低,像是被泪水充满的瓷器。
&esp;&esp;亓官家的得了命令,一点点后退。
&esp;&esp;“怎么了?”燕斋花言,“是要弃车保帅?”
&esp;&esp;“不,”
&esp;&esp;斐守岁朝燕斋花笑了下,“将军了。”
&esp;&esp;眼见亓官家的已然退后到戏台边缘,看她挪脚步,却不知要做些什么,燕斋花又被逆转术法困住无法大动干戈。
&esp;&esp;女儿家道:“可若此幻境并非出自我手,斐公子该如何?”
&esp;&esp;“那你方才吐什么血。”
&esp;&esp;“血啊,”
&esp;&esp;燕斋花笑嘻嘻地歪歪头,“因我和她心魂一体,她受的伤只会加倍在我身上奉还啊。”
&esp;&esp;又是一字“她”。
&esp;&esp;却无法在戏台上寻到任何其他妖怪的踪迹。
&esp;&esp;斐守岁背手:“想必你口中的‘她’,绝非良善之辈。”
&esp;&esp;“她……”
&esp;&esp;燕斋花哼哼几声,随手摘下麻花辫上的白花,痴痴地看,“啊……她是什么,谁知道呢。这世上的妖不是罪大恶极,就是杀人放火的宵小,哪管清白纸一张。那些个虚名,不都是他人冠上?承受的人儿啊,又有谁愿意。”
&esp;&esp;抬眼,指了指亓官二姑娘:“斐公子想是也有被人误解之处,难以言说,不是吗。就算是这个墨水姑娘,何时不被流言蜚语所困。”
&esp;&esp;“哦,”斐守岁冷淡面容,“你要为自己的罪孽开脱?”
&esp;&esp;燕斋花一愣,转念又是大笑:“哈哈哈哈!开脱?”
&esp;&esp;长刀一收,成了聚在一起的白蛾子。
&esp;&esp;可叹,白蛾子飞得快,一会儿就零零散散不再团结。
&esp;&esp;“开脱给谁看呢……”
&esp;&esp;仰首。
&esp;&esp;燕斋花突然变了性子一样,她自顾自地摸着脸颊,“她找到我了。”
&esp;&esp;“什?”
&esp;&esp;“斐公子,她今日知道了我做的这些事啊……”
&esp;&esp;燕斋花转头,又摘了一朵别在辫子上的白花,她言,“花开盛夏,单生重瓣。”
&esp;&esp;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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