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落地窗,那扇落地窗作了半开平移模式,此刻窗户开着。

&esp;&esp;他背对着这边,站着微微弓背,伏案写书法。

&esp;&esp;风吹过,带动他微长的发尾浮动。

&esp;&esp;似乎是有感应似的,他执狼毫的手微顿,回眸往这边望。

&esp;&esp;随后把狼毫放在桌面上,转身踱步超她走来。

&esp;&esp;西装马甲,微微长的头发往后梳,立在中式沉稳的风格前,整个人宛如玉樽,他迈开步伐,朝她缓缓走来。

&esp;&esp;只是话出口,却不中听:“我们又见面了。”

&esp;&esp;说什么开场白不好,偏偏是这句。

&esp;&esp;就因为是她先说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吗?

&esp;&esp;“keith先生,打扰了,”孟浔攥紧背带,半晌后,伸出手,细长干瘦的手心朝上:“我的学生证麻烦你归还。”

&esp;&esp;“归还?”他笑,“讲道理,不是我偷了你的东西,我只是捡到,好心帮你保留。”

&esp;&esp;兰濯风的普通话是一个字一个词组在一起的,不标准,但说出来,却很好听。

&esp;&esp;只是没想到外表如此琨玉秋霜的男人,也有这一面。

&esp;&esp;果然人不能只看外表。

&esp;&esp;孟浔听他说、被他看。十八岁的年纪,不免有些紧张,心直口快:“keith先生看上去不像是那类人。”

&esp;&esp;兰濯风说:“哪类人?”

&esp;&esp;那类人,是哪类人?

&esp;&esp;这让孟浔怎么说?

&esp;&esp;她刚才说太快了。

&esp;&esp;孟浔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她身旁的喷泉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