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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没?有理由?骗她?,她?平静地招来另一个侍卫,将刚刚问的话重新问了一遍,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姜真走到偏殿面前,望进里面,纤尘不染,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宛如一场梦境。
她?恍惚地站了一会,分?不清她?现在是否身处梦中。
过了很久,起了些急风,身后?的落叶沙沙飘过,姜真回过神来,回了自己房间,从梳妆匣里重新拿起那个留在她?身上的纸兔子。
姜真释然想开,伏虺是修道之人,难免会些奇异的术法,抹去他人记忆应该也不是难事。
可他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不是要寻亲吗?
姜真蹙了蹙眉,伏虺好像连封离都没?见到。
她?将纸兔子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光透过绢纸映在她?脸上,就是个很普通的纸折兔子,没?什么特别的。
她?踟蹰片刻,心虚地将纸兔子展开还原成绢纸原本的样子,想着?他会不会在上面留了话。
但皱巴巴的绢纸上,什么也没?有,只是空白。
她?抿了抿唇,观察着?绢纸上的折痕,她?对刺绣女红不精通,手倒还算灵巧,顺着?纸上的折痕,又将兔子给折了回去。
姜庭天天给她?请安似的,到点就往她?宫里跑,她?听了外面的动静,将兔子放回了匣子里。
“阿姐!阿姐!”
姜庭在外面,并?没?有进来,像个孩子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树上:“看,我说?的吧,我上次明明看到了你院子里有只好大的鸟。”
他手里捻着?一根白色的羽毛,光洁无比,不像是从鸟雀身上掉下来的,反倒像是工匠雕琢出?来的珍品。
姜庭一个没?拿稳,那羽毛便轻飘飘地落下去,从姜真眼前拂过。
她?眼前看到的明明是一根羽毛,落到她?手上,却成了一朵小小的槐花。
姜庭咦了一声,奇道:“现在又不是花期,你院子哪里来的花啊。”
不止这一朵。
姜真仰头?,发现树影晃动,飘零的落叶间,夹杂着?一朵又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花瓣浮动着?清浅的气息。
姜真额角轻轻地跳了一下,仿佛在纷纷扬扬洒落的花瓣里,看见了一个人影。
那人坐在树下,身子并?不完整,像是破碎的残骸。
姜真向前走了一步,视线清晰起来。
她?面前什么都没?有。
姜庭跳下来,想帮她?拂去肩上落的花瓣,姜真却犹如翩然飞掠的鸟,转身望向一个方向,正巧错开他的手。
他顿了顿,将手放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常素危长身而立,身着?劲装,一派简单。
姜庭在心里轻嗛,看着?素净,实际处处是精致,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才?能不着?痕迹地在阿姐面前蕴藉风流模样!
常素危长得?好看,人也爱打扮,即使穿着?官服,也掩不住华贵的气质,姜真走到他面前,有些诧异,感觉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他眨了眨眼:“今日我在宫内当?值,来看看你。”
姜真还没?说?话,姜庭从她?身后?冒出?来,呛声:“常哥,葛阳宫可不在南军巡视的范围内吧。”
常素危微微一笑:“所以我是特意来看你阿姐的。”
姜庭拉下脸,盯着?他不说?话。比起封离,他更担心常素危成为他的准姐夫。
封离就算了,姜庭看出?来阿姐虽然有几分?喜欢他,但他们如今已经不可能了。
常素危不一样,常家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常常帮扶姜真,姜真一贯看重旧情,又心软得?要命,常家长辈死后?,京中隐隐传出?常素危天煞孤星的流言,她?也一直和常家正常来往,常素危和姜真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互相信任,到现在常素危还在帮姜真暗中做事。
姜庭秉信利益比真情更靠得?住,常素危和姜真不仅是朋友,还是盟友,这关系比情人还牢靠,不得?不让他警惕。
就像姜庭明明知道,封家的事,常素危绝不那么清白,表面上却无可指摘、干干净净,他只不过恰好透露出?提亲的意思,被?人知道了而已,他只要装出?无辜的样子,姜真绝不会怪他。
姜真看了姜庭一眼:“你先去我屋里歇着?吧。”
姜庭“啊”了一声,眼泪说?来就来,含在眼里,要掉不掉的样子:“阿姐,你要背着?我说?悄悄话。”
常素危的视线越过姜真,和姜真背后?的姜庭相交,他面色不改,用眼神示意他滚蛋,眼含嘲笑之意。
姜庭,你这么大的人,已经不适合装可爱了。
姜庭用眼神回过去,阿姐把我当?孩子,你嫉妒也没?用。
姜真一点儿也没?察觉到他们的眼神官司,推了推姜庭胳膊,哄他:“我要说?些正事,没?什么意思。”
常素危立刻收回眼神,笑眯眯地说?道:“就是,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