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一天一次,后来变成一个星期一次,再后来,变成一个月一次。

然后便这样固定下来了。

说起来,这是在上次殷家之后殷囬第一次跟苏素联系。

殷囬摩挲的手指尖不动了,只是沉默的看着手机一会才按了拨通键。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但是没人说话。

苏素不会先开口的,殷囬每次打电话手机对面都是沉默。

有时隔着听筒传过来的呼吸声都不是那么清楚。

“妈妈。”

简单的问候之后,两人又只剩下了尴尬的沉默。

他们确实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殷囬没提那天苏素发病的事情,苏素自然更不会提。

其实苏素也不喜欢失控,但是她又反感吃药和治疗。总觉得这样别人把她当疯子,她一生好胜要强惯了,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所以她从一开始发现自己的情绪不能自控的时候,她便不愿意出门了,只待在家里。

在家里固执的等着那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不会回来的人。

越等越疯,越疯越不能接受。

病情越来越重,就这样陷入了死循环。

你们俩是谁不做1了?

但是她也有很久没有发过病了,主要是那天的情绪起伏比较大。

殷囬说完之后,苏素问了一句:“你和你父亲有联系吗?”

殷囬轻声回答:“我刚刚打过一个电话。”

苏素那头的呼吸声加重了,殷囬握住了拳。

“知道了。”苏素回答了一句,电话那头就剩下了忙音。

两个人挂断电话时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殷囬笑一声,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殷囬缓缓吐了口气,站在了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很久。

等接到凌思澈的晚上七点到麦蒂的消息时,殷囬才想起礼物还没有买。

六点多,殷囬把这次即将上新的项链让illy装好,带着下了楼。

看到泊戚的车时,殷囬完全没有情绪起伏了。

太多次了,他都要习惯每天上班前泊戚送,每天下班后泊戚来接他的这个事情了。

殷囬熟练的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先出来的不是泊戚的头,是一束鲜艳的红色珠子?

殷囬惊的退了两步:“什么玩东西?”

泊戚举着红色珠子下了车,“这是红豆花。”

哈?

什么花?

殷囬不懂也不想懂泊戚的审美:≈ot;你要把这东西给凌思澈?≈ot;

凌思澈真的不会被恶心到吗?

泊戚笑容有一瞬间的僵住:“看不出这是给你的吗?”

殷囬:“?”

要不你再想像呢?我觉得你这个想法不是很好。

泊戚无奈的,用手一指红豆花:“红豆!”

殷囬不名所以:“所以?”

泊戚声音变大了些:“红豆!红豆是相思的意思!我送给凌思澈干嘛?”

殷囬嘴角一抽:“谁知道你有什么恶趣味,而且,送给我是要干嘛?”

眼看殷囬上绕过他想上车,泊戚不服气的追上来:“这寓意多美好,代表我很想你。”

“求你别想,把这玩意放下,开车。”殷囬拉好了安全带,直视前方,完全不想接过那红珠子。

并且无视了泊戚执着递给他花的动作。

看不见,看不懂,不想看。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殷囬叹气转头。

泊戚正瘪着嘴看着他,还在坚持不懈的举着他的相思。

又是一会无声的对持。

眼看泊戚马上要委屈的不做人了,殷囬抬眼望车顶,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才妥协接过:“满意了吗,能开车了吗?”

泊戚脸色马上阴转晴天,完全没有了刚才难过的模样,乐呵呵的发动了车。

车开到半路,泊戚突然想起:“那你车呢?”

谢谢你还记得这一茬呢。

等你想到我的公司楼下该停不下我每天就算能开来但开不回去的车了。

为了应对泊戚的这种情况,他的司机现在随时待命。

殷囬惜字如金,语气淡漠:“司机。”

这不怪他,他手里抱着一束红珠子,真的十分别扭。

泊戚本来想解释他今天只是想开车过来,然后和殷囬一起开着两辆车一起过去的。

但是泊戚余光看到殷囬十分别扭的样子,不敢开口了。

怕一开口,忍不住笑。

泊戚硬是咬牙忍住笑意,把车开到了麦蒂。

车刚停稳,殷囬解开安全带,逃一样的下车。

把泊戚的对他的思念也就是那红珠子留在了副驾驶。

他不可能抱着这玩意进去。

泊戚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