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笑什么呢?”说曹操,曹操到,门洞中响起秦王殿下的声音。

“二哥,我们在讲笑话呢。”朱棣笑着迎上去,见晋王也在。“呦,跟三哥结伴来了。”

老三也成婚了,自然也搬出宫去住王府了。

“我要是不去叫他,二哥今天肯定要旷课的。”晋王紧了紧披风,朝他身后一看,失望道:“大哥没来啊?”

“哦,是这样的……”朱棣便重复了一遍那套说辞,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个小食盒道:

“别伤心,大哥人虽没来,却给你们带点心了。”

“这是大哥给的吗?”晋王眼前一亮,伸手就抢过来。

“这是给大家吃的。”朱棣想要抢回来。

“大本堂不能吃东西,我先给你们拿着。”晋王身手了得,潇洒转身避开了朱棣,然后一溜烟跑掉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本王先走一步了。”

“这,这家伙,不,不会又要吃独食吧?!”二哥勃然大怒,就要撒腿去追。

却被朱棣一把拉住,朝他挤眉弄眼道:“等着看好戏吧。”

“哦?”二哥指指老三消失的方向,又指指朱棣,方恍然道:“你要搞他?”

“谁让他昨天骂我们五百来着!”朱棣哼一声道。

“五百,咋是骂人了?”二哥有不懂了。

“他骂咱们是二百五加二百五。”朱棣直摇头。“两个半吊子……”

“我艹!麻,麻痹以为他夸咱呢……”朱樉大为光火,方脸气得更方了。

朱橚和朱桢一旁默默看着,心说二哥被骂了都不知道,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

兄弟四个进了大本堂,却不见晋王的身影。

一直到了上课的云板敲响时,朱木冈才打着饱嗝姗姗来迟。

“你都吃光了?”朱棣大惊小怪的问道。

“统共没多少,我就尝了尝,”朱木冈嘴角还粘着黄色的食物残渣,打个嗝儿道:“一不小心就尝没了。”

“还,还没多少,都撑得打,打嗝了。”二哥愤愤道。

“快背你的书吧。”朱木冈一拍额头,装模作样道:“怎么忘了今天是先生,嗝……检查背书的日子?”

“别,别装了。你,你就是故意拉我来出丑的。”朱樉郁闷道:“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来。”

“嗝……”朱木冈又打了个嗝。对他这种学习用功的好学生,背书只是小儿科。

说来也有趣,朱老板的这帮孩子,排行单数的都是好学生,比如老大、老三、老五、老七。

排行双数的都是差生。比如,老二、老四、老六……

“三哥,冲冲。”见三哥打嗝不停,同为好学生的老五,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他。

“嗝,多谢。”朱木冈赶紧接过来,打开盖子一看,是白色的液体。“这啥玩意儿?”

“哦,早晨喝的豆浆,美味极了。我让人灌了一壶当水喝。”老五解释道。

“凉了……”朱木冈尝了一口,微微皱眉。可眼看就上课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便直接大口灌下肚,果然压住了打嗝……

可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响个不停了。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刘基。

不错,就是那个与诸葛亮齐名,算无遗策的刘伯温。

他是智慧的代名词,据说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得住他!

但他现在很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叱咤风云了一辈子,最后居然混成了个教书匠。

虽然教书的地方是在紫禁城的大本堂,受教的学生皆乃大明的藩王。

可他喵的教这种冥顽不灵的瘪犊子,真用得着自己这种执文坛牛耳的大宗师吗?

同样很方的,还有站在他桌前的秦王朱樉。

这位皇次子已经十八岁,脸庞尚未被岁月磨去棱角,还保留着孩童般的纯洁眼神。

说人话就是,他的脸,方似狐主任;读书的本事,却还不如一只水猴子。

今日晨读之后,便按惯例检查背书。

虽然秦王殿下离开很久,但一直有先生跟随教授,功课从未间断,是以该背还得背。

“子,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可秦王殿下实在不是那块料,背完上句便忘了下句:

“譬如……譬如……譬譬……”他吭吭哧哧,卡在个‘譬’上怎么也接下不去。把个秦王殿下憋得方脸通红。

此时,大本堂中忽然‘噗’的一声,有人竟放了个响屁。

“哈哈哈!”一众皇子登时笑得东倒西歪。

“是‘譬如平地’,不如‘屁如惊雷’啊,殿下!”刘基掩鼻怒斥道:“在大本堂读了七年书,你半本《论语》还没背过,简直是狗屁不通!”

“再给你一次机会,接着背!”

“是。”秦王殿下羞愧点点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