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的。”

李弘紧紧跟着云初一边走一边道:“师父,蛊啊——”

云初道:“你十一岁的时候我们好像没有少玩巫蛊游戏,刘管家,肥九,肥三他们没少被你用厌胜之术断绝气运,你看他们受影响了吗?

当初你说用宫中传下来的厌胜之术,就能让肥三在大食堂的包子卖不动,结果如何呢?肥三这些年都卖出去几十万只包子了,且越卖越红火。

你还说管家成了家臣之后趾高气昂的不像话,要用钉头书让刘管家的气运败坏,你当时说这东西七七四十九天就见效,结果呢?”

李弘尴尬的笑道:“他家在四十九天之内生下来了两个男丁。”

云初见李治已经坐在了不远处的宫城上,就加快脚步对李弘道:“已经被证明无用的东西,为啥又起了敬畏之心?”

李弘压低声音道:“蛊王啊,毒龙啊——三尺长的大蜈蚣啊——”

云初道:“你就不问你师弟是怎么活捉那两条毒龙,而后又怎么活捉那个叫龙婆的巫婆的?”

李弘愣了一下道:“怎么抓的?”

云初叹口气道:“拿一件破衣服盖住大蜈蚣的脑袋,再用夹子夹住放箭囊里,那个龙婆是被你师弟一巴掌抽晕的。

你师弟能做到的事情,你这个当师兄的做不到?”

李弘点点头道:“应该能做到。”

云初一边朝宫城上的李治远远的行礼一边道:“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会骗人,你后来衍生出来越是英俊的男子越是薄情,怎么,到了大蜈蚣这里就变了口径?”

李弘道:“越是看着可怕的东西其实越是无用?”

云初道:“我可没有这样说,那两条大蜈蚣的毒性还是很猛烈的,只是告诉你,那东西听起来名头很大,其实,面对人这种东西的时候,破坏力很有限。”

李弘见自家师父每走十步,就朝宫城上的皇帝与皇后行礼,就忍不住道:“大将军得胜还朝,跋扈一些比较好。”

云初叹口气道:“跋扈不起来啊。”

云初是一块石头

李治拿着一架伸缩式样的望远镜坐在宫城上看云初。

他只剩下一只好眼睛,所以,这架由温柔代替长安敬献的东西很适合他。

现如今,看近处的文字,李治有放大镜,看远处的景象有望远镜,因此上,如今的李治认为自己视力上的缺憾已经被长安城里的臣子们给解决了。

眼看着云初十步一礼的走向宫城,李治得意的对武媚道:“原本以为他会跋扈一些,没想到这个二百五终于知道恭谨了。”

武媚的眼神极好,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楚云初的所作所为,淡淡的道:“若不是他的混账儿子干出来了混账事情,陛下今日应该能看到一个嚣张跋扈到极点的云大将军。”

李治放下望远镜点点头道:“也只有他那个混账儿子才能让他这样的人摧眉折腰。”

武媚淡漠的道:“如果只是他那个混账儿子,估计他还不会如此陪着小心,您别忘记了,他还有一个混蛋女弟子。

如果事情只关乎一个混账儿子,或者一个混蛋女弟子,以他之能,必定会想出拿捏对方的法子,只可惜,混账儿子是他的,混蛋女弟子也是他的,偏偏这两个混账想要心想事成,非要陛下与臣妾点头才成。

这一次,不容他不低头。”

李治瞅着越走越近的云初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点头道:“皇后说的极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成败却是我们说了算,那么,这一次,就看这个二百五还能不能跳出我们的彀中。

不过啊,就听他在天津桥上猛力的夸赞武氏兄弟的话就能得知,他在向皇后示好呢。”

武媚冷笑一声道:“佛家有一句话叫做临时抱佛脚,云初有难就向本宫示好,无难就处处与本宫做对,这一次岂能饶他。

陛下还应该注意,他从进入洛阳城,就一直在针对裴行检,甚至不加掩饰的出言讥讽,臣妾以为,这说不定就是他想出来的脱身之计。”

李治道:“听闻虞氏给你上了问亲奏疏?”

武媚点头道:“论到规矩,云氏不差。”

李治笑道:“孙思邈跟玄奘也一并给朕来信,说云氏世子与安定公主是一对好姻缘,孙思邈还说别信别人胡乱批的八字,说那些道士都是在放屁。

与此同时,玄奘大师的来信中也提到了云氏世子与安定的命格八字,还从佛教的角度帮朕分析了一下,认为也是顶好的命格,要朕不要相信别的和尚的胡说八道。”

武媚冷笑道:“云瑾的命格八字为‘空亡’,该八字日主或时支失去了自己的主旨,整个八字啥都不沾,相互独立,看不清楚来路也看不清楚去向,注定一世迷茫。

安定的命格中,官杀旺到极点,这与她的父母是我们有关,但是她的官杀旺到极点却无印绶,这本身与她的身份毫无相符之处,这样的命格中,官杀有多旺盛,没有印绶,她就要遭受多少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