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她,时宴知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时宴知道:“我送你去医院。”

喻岁摇头,哑声道:“不用去,我没有外伤,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除了脖子的伤,她身上没有其他见血的外伤。

林宽脸上倒是有她攻击的血痕,正因为如此,林宽才失控的要弄死自己。

时宴知看她身上斑驳血迹,有些不相信。

喻岁只说:“我想回家。”

话落,时宴知不再多话,驱车回秋府花园。

地下车库。

时宴知停稳车,再次绕过车头,喻岁一只脚才刚落地,身体蓦然腾空,她本能环住他脖子。

喻岁说:“我自己能走。”

侧目,时宴知视线从她脸上滑下,落在那道刺眼的掐痕上,手臂微微收紧,眼底还有未褪去的后怕。

时宴知喉咙滚动,霸道:“我想抱你。”

话落,时宴知手臂收的更紧,好似要将她嵌入自己骨血里。

喻岁感知到他那份紧张,心头微悸,没有反驳,没有拒绝,任由他抱着。

进电梯,出电梯。

二楼,时宴知刚想把她抱进自己家,喻岁立马开口:“我不去你家!”

闻声,时宴知顿住,瞧她眉心蹙起的模样,好像知道些什么,转身,去开她家门。

进屋,时宴知踢掉自己的鞋,将她放在床上。

时宴知单膝蹲跪在她面前,脱掉她脚上的鞋,抬眸,他道:“你坐会,我去给你放水。”

几秒后,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了。

说实话,被林宽掐喉的时候,有那一瞬间,喻岁真以为自己要归西了。

因为她感觉得到,林宽当时真是下了死手。

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在她思绪漂移时,时宴知出来了,又打横抱起了她,让她坐在马桶上。

瞧他伸来得手,喻岁伸手挡了下,“你干嘛?”

时宴知坦然道:“脱衣服。”

喻岁说:“我自己可以。”

时宴知直勾勾地盯着她,他说:“你是想在这里脱,还是进水里脱?”

喻岁问:“有区别?”

时宴知:“区别在于一个温柔,一个粗暴,你选。”

喻岁接腔:“我一个都不想选。”

时宴知说:“你不选,那我就替你选。”

话落,时宴知不给她说不的机会,直接解开她衣扣,一边脱,一边说:“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还有什么好遮掩,好害羞的?”

喻岁:“……”

第326章 不怕

动作看似粗鲁,动手却明显温柔。

时宴知轻车熟路地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也就瞬间的功夫,喻岁成了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没了。

喻岁:“……”

床上没衣服,和现在不着一缕的感觉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适,尴尬,别扭。

感觉很复杂。

时宴知抱起她,将她放进浴缸,温水随即将她包裹住。

时宴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不见一丝遐念,看她就跟在看一份重要文件。

凝重而谨慎。

他没放过喻岁身体任何一个角落,直至确定没有明显外伤,时宴知这才放心。

喻岁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任他打量,她都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率先打破这份不适,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抬眸看她,“才下飞机没多久。”

那他倒成了自己的及时雨,又救了自己一次。

他蹲在这里,看着她洗澡,喻岁是极度不适。特别是自己浑身赤裸,而他还西装革履。

目光落在他内衬上的血迹,喻岁找了个话题轰他出去:“你身上有血,去把衣服换了吧。”

垂眸,时宴知睨了眼身上的血迹,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他嫌脏。

时宴知去换衣服,喻岁自己洗头洗澡。

不止喉咙火辣,被掐过的肌肤,同样也有刺痛。喻岁没花多少时间洗澡,裹着干发帽,套着睡衣出了卧室。

喻岁在冰箱里找了冰袋,开始敷脖子,这边刚敷上,时宴知就过来了。

时宴知熟门熟路的拿了吹风机,摘掉她头上的干发巾,开始给她吹头发。

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鸣声,头顶是温热的触感。这一瞬间,喻岁居然有了岁月静好的既视感。

头发吹干,时宴知扒掉插座。

时宴知转手又接过她手中冰袋,“你怎么会出现在陈家的婚礼上?”

喻岁如实道:“我认识新娘。”

她现在合理怀疑,吕馨让自己去参加她的婚礼,应该不单单像秦妧说的那样,充面子,这里面或许还有林宽的缘故。

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