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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雪河伸了个懒腰,对着他伸出一根手指,“这样吧,你就把今晚的事忘掉。”

&esp;&esp;陌生的声调带着奇异魔力贯穿脑海,小助理双眼一闭,倒头就睡。

&esp;&esp;趁着天上那对奇怪的组合还没飞远到看不见的位置,林雪河说,“折断它的翅膀。”

&esp;&esp;话音降落的瞬间,体型巨大的猎鹰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从百米高空直直地往下掉,抓住猎物的利爪却还没有放松。

&esp;&esp;他在心里衡量了下陆崇的战力,觉得对人类而言这样或许还不够,又加上一句,“让它的利爪和鹰喙都剥落。”

&esp;&esp;已经替他解决了致命的杀伤力,这样肯定能活下来的吧。

&esp;&esp;——看着百米高空上流星般坠落的人类,林雪河心中乐观地想道。

&esp;&esp;坠落的正下方是片生态林,树木和植被可以给一些缓冲。

&esp;&esp;他饶有兴致地遥望鹰和陆崇一起掉进树林,惊起几只不知名的鸟。被夜风吹得发抖,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

&esp;&esp;正要进入房车时,小助理身上响起了铃声。他弯腰捡起手机来听,“你还活着吗?”

&esp;&esp;“……”

&esp;&esp;陆崇:“等我三分钟。”

&esp;&esp;林雪河没觉得人类三分钟能跑五公里很奇怪。

&esp;&esp;更确切地说,他只是不太关心。

&esp;&esp;春分这气温,天色一晚还是冷如冬夜。他自己回车上找能穿的东西。

&esp;&esp;陆崇备在车里的私服都是穿过的,他不喜欢。车载小浴室里的浴巾和浴袍也都有使用过的痕迹。柜子里倒是有新的毯子。

&esp;&esp;他刚把毯子披到身上,陆崇就回来了,还背起晕倒在外面的小助理一起上了车。

&esp;&esp;“你有仇家呀。”林雪河说。

&esp;&esp;他上半身裹着那张路易威登的经典印花毯,底色是深棕,包裹雪白的肌肤,显出某种如玉的光泽。

&esp;&esp;羊绒的柔软质地让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像是来度假。

&esp;&esp;陆崇一身泥土和草腥味,上衣被树枝勾破了好几道,发间还藏着树叶,从头到脚狼狈地站在他面前,头脑混乱。

&esp;&esp;“……林雪河?”他说。

&esp;&esp;林雪河挑眉,恍然想起他们还没正式见过面,于是施施然起身。

&esp;&esp;绒毯从他肩头滑落。他左手扶右胸,身体微微前躬,点头示意,甚至在陆崇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己,才又自然地倚回沙发上。

&esp;&esp;“你该记住我的样子。”

&esp;&esp;

&esp;&esp;车坏了,司机也不省人事。陆崇打电话处理完事故现场,也从各种混乱中理清了思绪。

&esp;&esp;“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谢了。”

&esp;&esp;他长这么大时不时都会遇到类似的事,但从天上来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esp;&esp;就算没有林雪河,他自己也会解决掉,但估计会耽误明天的拍摄,没这么快捷方便。

&esp;&esp;房车里有基础的医疗箱。他拎进酒店房间,对着镜子脱掉上衣,给自己身上的抓痕和刮伤随便涂了点碘酒消毒。

&esp;&esp;出来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又叫林雪河,“脚伸过来。”

&esp;&esp;林雪河没骨头似的窝在新的沙发里,闻言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把腿伸直。

&esp;&esp;他懒得捡衣服给自己铺路,回房车时光脚踩在路边的碎石子上,被划得血痕斑驳。

&esp;&esp;反正就顺手的事。

&esp;&esp;陆崇把他的脚搬到自己大腿上,给他也消毒擦药。

&esp;&esp;靠得太近,曾说过的那种血族特有的气味就又飘进他脑子里。

&esp;&esp;各种族之间并非画地为牢,人类社会里也常有其他种族出没。人群中擦肩而过,他能最快最清晰辨认出的就是血族。

&esp;&esp;他从小就能闻到,血族身上都有一种熟透的果实和糜烂花朵混合发酵来的奇怪香味。

&esp;&esp;奇怪,但是上头,像高度酒精,闻多了会脑壳发昏。

&esp;&esp;“你人还怪好的呢。”

&esp;&esp;林雪河很敷衍地赞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