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

“好好的,你干嘛要出去住啊?”

司玉吃着贺云刚炸好的薯条,不解地看着手拎行李箱,站在门口的聂双。

聂双:“没什么,就是还想活命。”

司玉:???

沈确深夜抵达罗马时,他在客厅伫立许久。

——看着地板上司玉的衬衫,伫立许久。

江城蓝梦

“先进屋。”

司玉不安分的手被贺云握住。

接着, 他趴在贺云肩头,张嘴咬了一口:“刚刚在车里怎么不这么说?”

“在车上……”贺云单手托住腰间的人,伸手打开房门, “你说话的机会比较多。”

司玉哼哼唧唧地又咬了他一口,随即, 便被按到了未开灯的墙上, 啃咬也被全数归还。

从车库到回房短短几步路,但依旧将司玉原先发红滚烫的脖颈和胸膛,吹得冰冰凉凉。

司玉将贺云眼中的疼惜纳入眼底。

他笑了笑, 轻声道:“不冷的,而且, 你不觉得只穿着你的大衣出门,特别好玩吗?”

贺云吻了吻他, 没忘记用温热的手掌摩挲、抚摸着他冰冷细腻的肌肤。

“下次不能这么做。从没见过,临了出门还把衣服给脱……”

司玉玩着贺云的发丝,听到他忽然停下后,抬起眼:“怎么了?”

贺云的视线从空荡荡的地板上移走, 重新看回司玉,轻笑道:“没事。先上楼。”

“不要。”司玉微微蹙眉, 解开大衣纽扣, “说好的, 回房间再来的。”

不承想, 贺云极快地将他刚褪下肩膀的衣领拉好,甚至一丝不苟地扣上了所有的扣子。

“乖乖,太冷了, 我们先去洗澡。”

人形腰部挂件的司玉,本就没有行动权, 此时更是被贺云直接抱上了楼。

楼梯上,有大扇落地窗透进的月光树影,像极了沉默伫立的高大人形。

“那你得和我一起!”

司玉抓住门框,从贺云身上滑下。

“你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不要。”

司玉看着他,再次解起了扣子:“你真的不想……诶诶诶!”

“别脱。”

贺云的语气少见的严肃了几分。

他将司玉打横抱起,放在衣帽间的鞋凳上坐好,叮嘱道:“今天寒气重,我去给你放水,多泡会儿澡。”

准备就绪后,贺云不停吻着浴缸里人的嘴唇。

“等我进来,好吗?”

“嗯,快点哦。”

贺云将倒好的温水,放到了司玉手边,认真地点点头。

“快点进来哦!”

“一定。”

贺云笑着关上浴室门。

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意尽数散去。

黑眸森冷,肩膀紧绷,像是巡视领地的雄狮般,快步走出了房间。

“出来。”

他对着昏暗的走廊说道。

咔嗒

走廊尽头传来打火机按动的声响。

身着驼色长款大衣的沈确,衔着香烟,在青白烟雾中走出。

“烟放太久,有些潮了。”

沈确好似没看见贺云,他走到花厅的白色壁柜旁,从中拿出烟灰缸和未拆封的烟盒。

随后,灭掉烟头,重新点了根香烟。

还不忘打开几扇长窗,好让司玉不喜欢的焦油味能早些散去。

所以,他从未在司玉可能会闻到的地方点过烟,但现在——

“他一直觉得这房子潮,我们已经很久没来这边了。”

沈确坐在繁复夸张的雕花座椅,一条腿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他微微昂起下巴,睨着走到他面前的贺云,好似国王一般。

“如果不是这次拍摄距离这儿近些,还有机会请你去我新买的顶楼公寓坐坐。他很喜欢那边的街景。”

说完,别墅寂静无比。

只剩下欧式落地钟的秒针,还在哒哒走动。

“不用了。”贺云说,“我择床,刚睡习惯。”

轻飘飘一句话,像是窗外吹进的夜风,加速着沈确指尖的红点燃烧。

沈确冷哼一声,弹了弹烟灰:“也是,圣诞假快结束了,你该回英国了。”

贺云没说话,抬眼看着他。

沈确将烟头塞进嘴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需要我送你吗?司玉经常走的这几条航线,我都有买。”

“不用。”贺云说,“拍摄结束,我和司玉一起回国。”

“你说什么?”

沈确追问的语气又沉又冷。

“我说,我会和司玉一起回国。”

“你还没有毕业。”

“学分够了,论文可以回国写。”

“你怎么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