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很差,可他不是第一天这么差,以前他都是无所谓的,喻经理,我跟了傅总这些年,很清楚他,他不是第一天有自毁倾向。”

喻兼而依旧不知该说什么。

左明江又叹了声气:“多的我就不说了,毕竟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喻兼而想了想,语气缓和下来,问他那现在打算怎么办,难道就由着傅椎祁摆烂吗?

“这肯定不行,”左助理说,“我们会继续投水军下场,争取把舆论扭转过来。傅总这太任性了,他代表的不是他个人,现在集团股价一路在跌,其他人意见很大。”

“他在哪里?我去找他。”喻兼而说。

“我也不知道。”左助理说,“我问了他,他只说想自己静静,我刚去你和傅总家里找他,他不在,我还去了他其他的几套偶尔会住的房子,保安也都说最近没看到他去。”

“我打他手机试试。”喻兼而说。

“嗯,拜托你了,傅总任性起来,除了你,谁说话都没用,唉。”左助理叹气道。

喻兼而小声嘀咕:“我说也不好使。”

左助理严肃强调:“不不不,傅总真的很怕老婆。啊,抱歉,说了不该说的话,喻经理别介意。”

“……”

喻经理介意得很,欲言又止,最后选择假装没听见这话。

结束通话后,喻兼而深呼吸,然后用力按屏幕,打给傅椎祁。

他一边打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傅椎祁才不怕我!我怕了他!我服了他!

傅椎祁很快就接了,并且赶在喻兼而开口前就说自己没事,在酒店休息。光听语气的话,挺正常。

可语气是可以伪装的。这种时候傅椎祁越正常,其实就越不正常。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喻兼而说。

傅椎祁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别了,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明天上午的飞机。我真没事。是不是小左找你告状了?我刚准备联系他。没事儿,真没事儿,我就是刚才情绪上来了,说了几句气话。你赶紧休息吧。”

喻兼而问:“刚才不是你想见我吗?为什么现在又拒绝我?”

傅椎祁啧了一声:“这不你刚才拒绝见我吗?现在又要见,你还问我……算了。没什么,真没什么。”

喻兼而和他说道理:“我拒绝见你,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很生气啊!你搞出那种事情,我生气很正常。”

“没说你不正常啊,这不我也没说什么吗。”傅椎祁道。

“那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喻兼而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傅椎祁说,“你找我,无非是左明江跟你说我不配合他们公关,公司股价跌了,股东们恨不得暗杀我,我都说了我等下就联系他好好处理,不够吗?”

这态度!喻兼而怒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呢?”

“我又怎么自以为……”

喻兼而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为了你集团的股价找你?有没有可能左助理跟我说了其他的话,我是为了其他的事情找你?”

傅椎祁沉默了几秒,问:“什么事?你就在手机说吧。”

喻兼而都要不耐烦了:“你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见我?”

傅椎祁也不耐烦了,张口就来:“找了十个小鲜肉松快松快!”

“……”

喻兼而不说话了,并且在三秒钟之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一秒钟之后,傅椎祁回拨了过来。

喻兼而不接,他就发消息:我刚是瞎说的,我就自己一个人在酒店,真的,我发誓,我刚脑子抽了,你别信!

喻兼而只问他:你在哪。我不会再问一遍。你要是想就这样了,那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怎么做,你总是这样别扭,平时也就算了,在大事上还这样,我很认真在体谅你的心情,可你有没有体谅我的心情?都是相互的!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傅椎祁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打了视频过来。

喻兼而不想跟他似的矫情,就接了,拉着脸看着屏幕上的他。

“真我一个人。”傅椎祁举着手机拍房间里四周给喻兼而看。

喻兼而对此毫无兴趣:“拍你自己。”

“我有什么好拍的。”傅椎祁依旧把摄像头对着别处,“真没什么,就是现在状态很差,所以谁也不想见。不是把你当外人,你知道我有点包袱,现在这么丢人现眼,最不想让你看到。”

喻兼而没好气地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丢人现眼了。”

“……别说了,真的挺难受的。”傅椎祁求饶道。

“在哪,我过去。”喻兼而说。

“真的,别来,我真的现在谁也不想见,你让我自己待着吧,等我状态好了去美国找你。”傅椎祁说。

喻兼而很严肃地问他:“所以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