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骥看他这模样,都有点哭笑不得,但依旧还是绷着脸,说,“别说了,你歇着吧。”

说完又要走,傅椎祁却仍在那说话。

“你什么都有,别跟我抢喻兼而。”傅椎祁小声地说。

“……”詹骥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看他一会儿,道,“你以后好好儿说话吧。”

傅椎祁马上问:“那你愿意离开他吗?”

詹骥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气,很无奈、又很认真地告诉他:“小喻不是物件,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独立的人,不是我放弃,你就可以拥有。我放弃,你也不一定就会拥有,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傅椎祁低着头,不服地说:“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先离他远点。”停了下,说,“支票在餐桌上,你去拿。”

“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詹骥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我想告诉你,我尊重他的决定,而你,也应该学会尊重他。”

这话说出来不就是在装吗!不就是说漂亮话吗?!

见詹骥软硬都不吃,傅椎祁登时就急了,又开始生气地嚷嚷:“说这么多,你就是死赖着不走呗!”

见他又开始发神经,詹骥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傅椎祁瞪着他的背影,突然余光瞥到什么,扭头一看,床头柜上居然放着一个盒饭和一双筷子。

“……”

绿茶就是绿茶,真会做戏啊,还做全套呢,假惺惺拿个盒饭来,显得多大度啊,喻兼而一看,不就更爱了吗?不就……一对比,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吗。

詹骥听到东西被砸到地上的声音,低头一看,脚边骨碌碌滚过来一个藕丸。

詹骥再好的脾气也要被这家伙磨完了,这家伙是真不知好歹啊。

他皱了皱眉头,语气轻蔑地问:“这就是有钱人的素质?”

问完,他再不停留一步,离开了傅椎祁租的这套房子。

傅椎祁被他这语气越发地激怒,扯过身后的枕头就朝门外扔去。

喻兼而坐在客厅看书, 可心思却不能全放在上面,直到他听见门响,抬起头与进来的詹骥视线相接。

詹骥的声音温厚:“他醒了, 应该没什么事。”

“别理他了。”喻兼而移开目光,说,“等下你也被他缠上了。”

“人都晕那里了,扔着不管也不好。”詹骥笑笑,“这次你没理他,他总不能再晕一次。”

没理吗……这话喻兼而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亏了詹骥给自己留面子。当时弄傅椎祁回屋,喻兼而也出了力。詹骥说给傅椎祁弄点吃的, 盒饭也是喻兼而做的。

当然, 他不是上赶着帮傅椎祁, 绝对不是!是、是詹骥一个人在那里忙前忙后, 他在旁边总不能干看着吧。

傅椎祁给詹骥添这麻烦, 而追溯起来,傅椎祁是因为他才跑过来造成这些麻烦。傅椎祁真是太讨厌了。

詹骥看出喻兼而的不自在,便体贴地转移了视线, 拿了书去餐桌上学习起来。

喻兼而渐渐放松下来,也能看进去书了。学习的氛围将这间屋子充斥。

虽然詹骥是自己主动走的, 但傅椎祁采用精神胜利大法,将之扭转成是被自己赶走的。

赶走詹骥后,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最后是被一连串手机来消息的震动声给拉了回来, 拿起来一看, 是陆承焱这个死变态发的。

死变态先是发了一串幸灾乐祸的表情包,最后说:小喻回美国了?你被甩了?你去年开始到处打点的海市那基地被人抢了?最近到处倒霉了?二啊, 上次你跑庙里发情我就说了得罪菩萨会有报应吧,你还非说我嫉妒你,现在还这么说吗?

傅椎祁直接甩定位给他,只不过发出去之前多了个心眼儿,把定位调歪了一点。只要能看出他在美国就行。

虽然,只要陆承焱想,很容易就能搞到喻兼而的住址,但傅椎祁就是不让他坐享其成。

陆承焱:你生意都那一堆破摊子了你还有空追妻啊?

陆承焱:我早八百年说过让你改名字,这名字晦气,你不听

傅椎祁打肿脸充胖子:我只是让他回来读书,你自己在那里脑补什么?

陆承焱再度发来一串嘲讽,傅椎祁不读不回,切去喻兼而的页面试探了一下,还在被拉黑的状态中。

他想了想,回到陆承焱的页面:不过情场得意商场失意这是有的。你不会趁火打劫吧?那就这点感情也真就算是到头了。

陆承焱:不至于哈。我也就看看你乐子,至于别的某些人,都不够格当爷的乐子

陆承焱向来是极度瞧不上傅人杰的,这点倒不必多说,就傅人杰那发家史,能瞧上的也不多。

他们这圈子有他们这圈子的潜在规则。当凤凰男靠老婆家起势这没什么,可把老婆送去陪睡,这可就有够寒碜。

再者说,陆承焱的出身有点讲究,和陶沛的背景是有点天然冲突的。

傅椎祁见他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