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表示理解,并且礼节性祝他早日康复,除此之外没说别的。

喻兼而有点不放心,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厚着脸皮请求黎总尽量替自己保密。黎总再次表示了理解。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喻兼而把目前想到的事走流程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

他躺回去刷着短视频放松,直到傍晚,左助理安排了晚餐,他正吃着,傅椎祁回来了,脸色不好看,但没关系,这人经常脸色不好看,可能是肾不好,毕竟情人那么多。

傅椎祁招手示意左助理可以下班了,等左助理离开后,他往喻兼而的病床边上一坐,俩人离得很近,他就在这么近的距离直勾勾地盯着喻兼而吃饭,也不说话,不知道又想搞什么,喻兼而赶紧趁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多吃几口。

傅椎祁几次忍不住想开口,可见喻兼而吃得香,只能一忍再忍,直到喻兼而吃完了搁下筷子擦嘴喝水,他才幽幽地开口:“你跟傅斯颐很熟吗?”

“不认识。”喻兼而问,“谁?”

“詹骥你总认识吧?”傅椎祁继续幽幽地问。

喻兼而这才看向他:“你查我?”

“我用得着查你吗,别人自己跟我说的。”傅椎祁移开目光,看到小碟子里还剩了颗小番茄没吃,就自己拿起来吃了,吃完了说道,“下午跟个姓商的喝茶,他说,不久前他一个堂弟和一个叫詹骥的煮螺蛳粉的结梁子,傅斯颐找他堂弟家说和了一顿,点名指姓说是因为你认识那个詹骥,还为詹骥那事忙前忙后。”

喻兼而暗暗研究他的神态,看似平静,但也有可能是装的。

“……反正我不认识。”喻兼而避重就轻道,“也姓傅,是你什么人吗?”

喻兼而研究傅椎祁的时候,傅椎祁也在不动声色地研究他的神态,听他这么问,问:“你真不知道傅斯颐是谁?”

喻兼而恳切地说:“真不知道。”

他上次查了下傅椎祁的身世,也就看个大概,知道傅椎祁的爸爸叫傅人杰。

傅椎祁看他一阵才说:“我名义上的大哥。”

当然,事实上也是。不过反正没几个人这么觉得。傅人杰就不说了,他觉得傅斯颐自己都不这么觉得。

喻兼而哦了一声,没多想。

“你不认识傅斯颐,他干嘛帮你朋友?”傅椎祁问。

对于那个喻兼而的朋友,傅椎祁没多想。不就一个做螺蛳粉的吗,他都能猜到那俩人怎么认识的,肯定是喻兼而背着他去吃螺蛳粉了呗。

搁以前他肯定要大做文章一下,现在还是先记着,等风水轮流转、拿捏权回到他手上之后他再秋后算账。

喻兼而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奇怪,你大哥也很奇怪,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好好说话?”傅椎祁不悦地问,“你以前那样子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以前可温顺了!现在恨不得一句话刺他一次,说傅斯颐都能拉踩他一下。

喻兼而理直气壮:“都分手了我为什么还要装?”

“你还真是装出来的啊?”傅椎祁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喻兼而也很震惊,回看着他,表情中甚至带着些许认真的疑惑,摊着手心问:“你难道觉得我是受虐狂吗?你的脾气那么暴躁,反复无常,又小气又敏感,就连事后清洁都要我来做,还到处风流,oh y god,你还总是跟我说凑合过,根本凑合不了一点,我都要憋出工伤了!”

“……”

傅椎祁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一时说不上来,倒是嘴皮子颤抖了几下,眼发酸。

喻兼而看他这副好像要哭的样子,皱了皱眉,正思忖着要不要放个台阶,傅椎祁低头拿手机打给左助理,硬着声音说:“给我弄个轮椅来。”

“我明天出差带喻兼而去。”

喻兼而闻言倍感莫名:“我不去,为什么要我去?”

傅椎祁现在冷酷得他自己都怕。嫌弃他是吧,非得撕破脸是吧,那就撕!

他放下手机,眼睛定定地看着喻兼而,并且慢慢俯身逼近。

喻兼而下意识想要往后靠躲,可马上就意识到不能再示弱,便就这么停住不动,不怕地回以眼神。

最终,傅椎祁的手从喻兼而的两侧探过去按在病床上,两人的鼻子几乎擦着鼻子,离着这么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仿若交缠在一起,像湖底相伴而生的水草,潮湿,暧昧。

喻兼而以为傅椎祁会维持这个姿势放点什么狠话,却不料下一秒,自己的嘴唇上就是一热,旋即湿了起来。

他怔了下,回过神来马上伸手去推傅椎祁,傅椎祁比他快一步,双手按住他的胳膊。

喻兼而才不怕被按住,他使劲儿一挣扎就挣扎开了,可就在这个挣扎的瞬间,他感觉嘴唇剧烈一疼。

傅椎祁被推开了,不气反笑,满嘴血地冲着喻兼而笑,看得喻兼而背脊一麻,抬手擦了下自己的嘴唇,低眼一看,也全是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