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自然不会去主动触霉头,见他心情好,就蒙混过关,默默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喻兼而没去客厅,直接上床睡觉。

没多久傅椎祁就闻着味儿过来了。他先去浴室里转了一圈,出来站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喻兼而。喻兼而感受到犹如实体的视线,睁开眼睛,双手扒着被子,与傅椎祁对视。

“你脏衣服没洗。”傅椎祁说。语气挺平静的。

喻兼而这会儿没劲和他闹,而且还在犹豫盘算怎么请傅椎祁帮忙詹骥的事儿,闻言就态度很好地说:“我明天洗,对不起,傅哥,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哦。”傅椎祁顺势坐在床沿上,扭头瞅他,“没事吧你?”

喻兼而正措辞卖惨,还没开口,傅椎祁迫不及待地嘘他:“至于吗?”

喻兼而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怔愣的空档就给了他继续沉浸自我世界的机会。

他美滋滋地说:“祝嘉去下我办公室,你班都不上了?还跑去抽烟喝酒?抽了多少?喝了多少?我跟你说,我可烦闻烟味儿了,下不为例哈。今天就算了。”

槽点太多,喻兼而挑着一个吐:“傅哥你自己不也抽烟的吗?”

傅椎祁理直气壮:“我也烦我自己,不行吗?”

“……嗯,傅哥你怎么都行。”喻兼而敷衍道。

傅椎祁听出他在阴阳自己,可这会儿顾不上计较,或者说,这会儿喻兼而越阴阳他,他越美。

为什么?因为喻兼而真的吃醋了!中午上楼去瞧见祝嘉,扭头就走了,下午直接班都不上了。

傅椎祁下午找了个借口去财务部晃悠,一直没看到喻兼而,一问才知道他请假了。

他上司说:“我还以为傅总你有事找他呢。”

傅椎祁还得替喻兼而兜回来,当即便说:“哦,哦,是有这事儿,我有点事儿让他去办,刚忘了。没事儿了,走了,回头喝酒啊。”

他离开财务部后,一寻思觉得小家伙没什么地方能去,估计是回家了,他原本想马上就回去看小家伙吃醋现场,想了又想,觉得显得自己有点上赶着,还是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摆摆姿态,然后再给甜枣,就又能拿捏了。

每天都在梦想能拿捏的傅椎祁硬是在办公室里坐到下班时间,腾的起身就往外走。不料回来后一屋子冷寂,压根没人。

傅椎祁当即掏出手机就要质问,可拇指已经按住屏幕了,还是松开了,思来想去,觉得这也显得自己上赶着,不便拿捏。一切不利于他拿捏的事他都得再三斟酌。

他斟酌过后打给了喻利知,试探对方干嘛呢,得知对方正在公司开会,听话音喻兼而没去那,他就说:“哦,忙呢,忙点好,继续忙,挂了。啊,没事,打错了。挂了啊。”

不给喻利知多说的机会,果断挂了。

没去喻利知那里,那还能去哪?喻兼而在国内又没别的去处,估计也没朋友。这么一想,傅椎祁都有点心酸了。

但不管喻兼而怎么可怜,自己如何心酸,该拿捏的还是要拿捏。

傅椎祁等到刚刚, 终于喻兼而回来了。

喻兼而往旁边一站,傅椎祁就闻到了烟酒味儿,这把他惊到了, 扭头看去,喻兼而小声地叫了句傅哥。

傅哥回过神来,暂且压下讶异,装模作样地哼着歌,浅浅放置一下。等喻兼而更急点他再开口。

吃醋归吃醋,就算小家伙会吃醋了这令他龙心大悦,可偷偷跑出去抽烟喝酒还晚归,这哪能行?今天敢抽烟喝酒晚归, 明天不得敢上房揭瓦?

所以势必得给点惩罚, 好好儿地立立规矩, 不能让小家伙有太恃宠而骄的机会, 否则到时候吃亏的麻烦的就是自己。圈子里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儿, 都是傻逼。

可傅椎祁还没放置多久,喻兼而就默默去卧室了。

他竖起耳朵,隐约听到水声, 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倾听一阵,听得有点子心猿意马起来。这都多久没那啥了, 他又不是和尚。仔细想想,他要是这会子冲进去,不又得狠狠刺激一把?

他手都要捏到门把手了,停在半空中, 在仔细想想的基础上再一想, 把手收回去了。

先别刺激,上回那刺激劲儿还没消, 别等下把小老外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小老外上回又咬又踹的。

傅椎祁正无声地叹着气,听到水声停了,心知事洗完了,赶紧转身回去客厅沙发上继续跷二郎腿装模作样。

可过了好久都没见喻兼而出来,傅椎祁只好自己大驾光临卧室,见喻兼而上床睡了。他去浴室里一瞅,发现脏衣服还扔在脏衣篓里,这可不是喻兼而的作风。

嗐,闹起来还得哄,挺烦的,不过也不是特别烦。

一想到小家伙闷闷地、偷偷地拈酸吃醋,傅椎祁舒服得心尖儿直颤,这感觉令他上瘾,觉得还不够,还要更多。

不过在更多之前,他想先来一发。

喻兼而刚洗完澡,脸蛋儿白里透着红,眼睛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