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子轻受不了,他够到手机给管家打电话,把老人喊进来,指着谢伽月就说:“让他走,快让他走……”

管家面容严肃:“谢先生,您请吧。”

谢伽月执拗道:“我不走。”

陈子轻突然喘不过来气。

管家惊慌失措地惊喊:“先生!”

谢伽月一把将碍手碍脚的老人推开,冷静地把手伸进陈子轻的嘴里,抠堵在他嗓子里的呕吐物。

陈子轻好受了点,虚弱地撇他一眼:“你……你干什么去?”

“去卫生间洗手。”谢伽月头也不回地说。

陈子轻想到某个可怕的可能,赶紧交代管家个事:“你监督他把手洗了,快去。”

管家立即跟去卫生间:“谢先生,您洗手吧。”

谢伽月给管家看自己的手,笑道:“他怕我舔,我怎么会舔,多恶心,你说是不是。”

管家不言语,不表态,只在一旁监督。

谢伽月把手伸到唇边。

管家一拳把他放倒:“得罪了。”

陈子轻见管家把谢伽月搀出来,问是怎么了。

管家说:“谢先生突然疑似中邪,我一着急就对他动了手。”

陈子轻听着谢伽月委屈的抽泣,对见多识广都说到重创的老人说:“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打狠点。”

替身

陈子轻对谢伽月这个npc的数据既反感又好奇,究竟是根据哪个星球哪个城市的什么人的信息数据改写的啊。

对,改写的,肯定修改了很多,他绝对不信没怎么改就被选中拿来放进虚拟的任务世界,或是直接拷贝。

神经病陈子轻不是没见过,变态疯子他也觉得自己比较熟悉,唯独谢伽月哪个区域都能放进去,哪个区域都放不进去,自成一套体系。

太能演了。

不会是影帝出身的吧?

大半夜的,陈子轻看谢伽月捧着光秃的含羞草哭,有股子周围架着摄像机,监视器前坐着导演的错觉。

陈子轻算了笔账,他用差不多一个月时间走完沈不渝的进度,还剩下一个月十八天,这就表示,他用在谢伽月身上的时间可以比沈不渝多十八天。

他都不敢想能提前完成谢伽月的进度,只要别是体验卡到期了都没搞定。

见管家一脸忧心,陈子轻心里对不住,他让老人去休息。

管家坚持留下来。

“没事儿。”陈子轻小声,“明早我想吃奶黄包。”

管家一听他有想吃的东西,立刻打起了精神,连着说了几个“好”。

“那我回里间了。”管家看了眼背对他们哭的人,压低声音叮嘱,“您有个什么事,随时叫我。”

陈子轻回了个放心的眼神。

管家走后,病房就剩陈子轻跟谢伽月,那令人可怜悲伤的哭声越发清晰。

陈子轻两眼一闭,开始念清心咒,他念着念着,明显感觉内心因为哭声带起的烦躁有所下降。

阳台有声音传来:“敛之……”

陈子轻说:“敛之死了。”

阳台那边静了静,又有唤声:“子轻。”

“子轻快死了。”

周遭一片死寂,陈子轻睁开眼睛。

阳台的谢伽月转过身面向病房里的他,半边脸的颧骨有淤青:“我在客厅沙发上睡的时候,含羞草被我抱在怀里,只要有人靠近,我就会知道。”

陈子轻心下闪过一丝异样,以谢伽月的敏感程度,确实能发现,那他的含羞草……

“不会是你自己拔光的叶子吧?”

谢伽月的抽咽声一顿。

陈子轻双眼睁大:“真是你自己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