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动了气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何必呢。”

沈不渝听他不快不慢的语气,被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陈子轻出了病房,他下楼溜达了一阵,买了个萝卜丝包边走边吃。

沈家一保镖匆匆忙忙地跑来:“商太太,沈总醒来没看到您,闹着要出院找人报仇,枪都提手上了,我们不敢拦,怕他对我们乱开枪,还请您劝一劝他。”

陈子轻莫名其妙:“你们怕,我不怕啊,真逗。”

沈家保镖:“……”

“我们看您很关心沈总。”他弱弱地说。

陈子轻吃他的萝卜丝包,沈家保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快哭了。

“我问你个问题,你答上来了,我就跟你去见你主子。”陈子轻停下脚步。

保镖弓着腰:“您说。”

“你们查谢伽月了吗,他人在哪?”陈子轻问道。

保镖还真给了个回答:“我听同事说他们去小店没找到那人,之后他们又转去岘城,小洋楼里也没人,他不知去向。”

陈子轻蹙了蹙眉,就说嘛,他在楼下晃悠了这么半天,怎么没察觉到谢伽月那黏黏糊糊的视线。时至今日,谢伽月都还没找他算他言而无信的账,录音里的话和他做的,完全相反,他总担心谢伽月要在被他欺骗后,创死所有人。

谢伽月的失踪,估计是商晋拓让人看着他呢,以免他再制造出什么突发情况。

陈子轻垂头走,其实他不是要他们毫发无损,只要留住一条命供他用。

不知道商晋拓清不清楚这点。

如果清楚,会不会对捣乱的谢伽月怎样,打一顿什么的。

打就打了,只要能让商晋拓消消气。

要不是商家的势力横在这里头,沈家能让谢伽月死。

医院里,沈不渝躺在病床上望眼欲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敛之结了婚,身心都是丈夫的形状了,这点不但没让他产生分毫心理上的洁癖,反而更加痴迷。

他好像就喜欢抢别人的老婆,对夺妻这件事没来由的狂热。

我这什么毛病,沈不渝在心里咒骂了句,不耐烦道:“人过来了吗?”

保镖跟同事交流完说:“商太太正在过来的路上。”

沈不渝勾勾手指头,待保镖走到床边弯腰低头时,他扬手就是一耳光。

保镖的脸被打偏。

沈不渝甩甩手:“商太太?”

保镖胆战心惊地改口:“陈……徐,徐先生。”

沈不渝让他滚到外面站着:“尽他妈给老子找不痛快。”

病房静了不到一分钟,沈不渝就又催促:“他进没进电梯?”

保镖在门外答道:“属下问问。”

问出来的结果让他冷汗直流:“徐先生被沈董的人带走了。”

沈不渝闻言就下了床,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站不住地晃动,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按着腹部跌坐到床上:“给我拿个轮椅。”

“快去!”他吼。

陈子轻被请喝茶,他坐在沈董对面,觉得此情此景有点符合电视剧里的经典场景。

换个情况,待会儿他就会收到一张支票。

陈子轻忍不住掩嘴笑。

沈董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把他当回事,丝毫不局促紧张的年轻人,他沉了沉老脸,当初的徐敛之足够让他烦心,几次都想让人消失在这个世界。

到了如今,他发现,这一比较起来,徐敛之处处是优点,首先就是没婚姻。而这个赝品才是真正的祸害,八成是会一手巫术,给他儿子下了降头。

遭殃的还有几人,其中包括商家老大。

那么个能称得上商界传奇的人物,竟沾上了不值一提的儿女情长,趟了这趟能让业内诟病的浑水,声誉都要大打折扣。

沈董喝口茶:“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