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放屁,没办过事的都算童子。”

“我怎么放屁了,我们队里有人想让大邱喝童子尿驱邪,我队长就是那么说的,还能有假吗,他知识覆盖面很广的,什么都知道,不信你查查。”

女生立刻掏手机上网搜,发现是自己错了,她就又回到对鬼魂的恐惧上面:“我肯定被标记了,只是我感觉不到。”

潜意识里怀疑是自己吓自己,但她不敢信,她坚定电影来源于现实生活,鬼会群攻,不放过一个。

“别哭了别哭了,队长请天师去医院给大邱做法画符了,都在想办法驱不干净的东西,现在你的作用非常大,你很关键,你是有使命在身上的,我们大家都要指望你,所以我们才总是问你那个问题,你是能推动历史的主角。主角哪有不苦的,主角哪有狗带的。”

“……”

季易燃目视前往车水马龙,生死相依的小情侣不会让他定容,更不可能生出一丝羡慕向往之情,他麻木冷漠封闭,青春躁动的年纪只在乎篮球队。

队友跟女朋友耳鬓厮磨半天,带她走到季易燃面前:“队长,我老婆尽力了。”

季易燃:“你留下。”

他抬脚就要走,背后猝然响起女生哭哑的声音:“校服。”

女生像被附身,整个人很呆,眼珠都不转,呢喃着说:“蓝色的。”

直到队友晃了她一下,她才有知觉。

队友在她脸上叭叭亲了好几口,激动地对着季易燃说:“队长,是我们学校的人!”

季易燃求证地看向女生。

女生却说:“我不确定是不是一中的校服,当时太突然了,我只是瞥了眼,别的真的不知道了……”

季易燃去找校长,鬼魂的性别信息结合大师的透露,那是最近才横死的女学生,只要查一查一中学生这学期的出勤情况就会有答案。

学校查了,除去还没报道的新生,高二高三年级请假的人员名单统计下来,发到了季易燃手机上。

全员正常入学。

学校近期没有学生死亡,要么不是一中生,只是校服和一中相似,要么是应届毕业生。季易燃暂时把这个线索放一边,他通知队里开会,在学校的都来了。

大邱出事以来开好几个会了,有人问:“队长,有新进展了吗?”

季易燃道:“没有。”

大家面面相觑,那队长怎么又开会。

“我想知道,”季易燃捏着手机,一下一下磕在桌上,“符是谁拿的。”

算上替补一共十人,一双双眼睛聚集在他身上,眼里全都写着无辜茫然。

七个替补安分乖巧地坐在后面,三个球员大剌剌地喘着粗气,他们是从球场那边过来的,身上热红,汗味儿重。

小前锋抹了把滴汗的刺头,就是他陪队长去超市找女朋友聊的事儿,嗓子现在还是哑的:“队长,大邱那三张符,我们都没见到过。”

替补里有附和声:“是啊,谁会拿那玩意儿。”

大前锋沉思:“你们什么时候见队长无缘无故扯皮,他这么说,一定是有原因的。”

会议室里的嘈杂声没了,气氛变得严峻紧绷起来。

冷不防地暴起了一声惊呼:“我草,狼人杀啊!”

季易燃扫了眼兴奋的中锋,对方悻悻地停下手舞足蹈的动作,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虽然队长话少,一句还分段,但他是球队的支柱。

手机磕桌面的响动一停,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等着他们队长发话。

然而他们队长那那片一看就薄情的唇闭在一起,暂时打开的意思。

球馆储物室不对外开放,门是智能的,进出都要识别认证,只有队员,教练,经理,以及保洁能通过。

储物室门口有监控,季易燃调出来看了,从他把符交给大邱,到他打电话让中锋找符送来医院,在那期间保洁都没进过储物室。

教练跟经理进过一次,那次有队员在场,他们能确定,那两人没靠近大邱的柜子。

这样一来,只剩一种可能。

季易燃逐一观察在场的十一人,女鬼的学生身份断了,就换到符这条线上走。他和他们坐在会议室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大家都是普文普理生,而非特长生,他们爱好篮球,加入了校队,这个下午他们课没上,也没训练,一直干耗着。

季易燃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小动作,谁都能看出他的怒气在不断增长。他没掀桌砸东西大发雷霆,只是将双手十指交叉着抵在唇边,张口咬住食指关节,眉头下压出暴风骤雨降至的暗影。

“大邱会死。”

“那晚去他家的其他人,都会遭殃。”

季易燃说出两句话,第一句是大邱的最坏走向,第二句无从考证,纯属是他嘴上一说。

会议室里的空气骤然像被抽空,紧随而来的是缺氧的粗喘,血气方刚的少年们失了理性,不仅是因为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