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力扒它的鞋,把方时恩的鞋子上扒拉出来很多脏爪印。

方时恩嘀嘀咕咕抱怨起来:“小臭狗,你还挺挑食。”

他这么说着,又从饭盒里掏出来一串炸小鱼串子,光是拿出来就一阵扑鼻得香了,方时恩再递过去,那小狗海是无动于衷,只是可怜巴巴望着他,哈哧哈哧喘,也不叫唤。

两双琥珀色的眼珠对上,方时恩很快就受不了了,方时恩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再和它对视,而且感到非常后悔刚才喂给它火腿肠,搞得这只狗这样自作多情以为自己要养它。

“别跟着我了!我可养不了你,我自己都寄人篱下呢。”方时恩故意恶声恶气驱赶它,然后加快了脚步往自己的小区楼走。

那小狗却还是朝他扑过来,眼看着再走两步,就要到自己小区楼楼下了,方时恩烦躁起来,弯腰伸手捡起来旁边景观带的花坛里的石子,朝它丢了过去:“走开啊。”

这一下方时恩也没用多大劲,却没有想到那小狗用力一跳,那石子正中脑袋瓜,那狗挨了这么一下,喉咙里发出微弱的一声“嗷呜”然后身子一歪,倒到了路边积雪上,看起来像是被方时恩打得一命呜呼了。

方时恩要不是手里的炸串挂在手腕上,就要被吓得拿不住了,他大惊失色地望着那具狗尸,胆战心惊地走上前去,试探了一下它的鼻息。

方时恩到底没能安心回家,绕着躺倒的小狗走了两个来回,最后还是一咬牙,带它去了宠物医院。

然而神奇的是,在宠物医院,花光了方时恩一千块做完全全套的检查后发现,这小臭狗除了身上长了很多跳蚤,有一些流浪狗常见的皮肤病之外并没有什么内伤。

方时恩还有些不信,特意一指它脑袋上被自己砸到地方,对宠物医生说:“自己不小心用石头砸到了它的脑门儿,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宠物医生看他一眼,目光落到方时恩的细胳膊上,一板一眼的回答说:“除了被石头蹭脏脑门儿上的毛发,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小狗这时候在毯子上窝在方时恩怀里,原本气若游丝像是奄奄一息半睁不睁着的眼,突然又很心虚地闭上了。

下一秒,小狗被方时恩举了起来,他欣喜地说:“你真是一只聪明小狗。”

苏执聿这样的人总是对聪明的物种多有优待,方时恩这样想。

方时恩这个月剩下的钱在宠物医院里挥霍一空,拿了一些治疗皮肤病的药,又买了一些宠物用品,大包小包的拎着回家了。

晚上七点钟,苏执聿推开家里的门,便听到从浴室里传来的方时恩大呼小叫的声音。

“别乱动!听着!乖一点!”

“等一下,马上就好!”

“别跑别跑!还没有帮你吹干……!”

一只湿漉漉的不明物体,从没有关紧的浴室门里冲出来,跑到了客厅。

“站住!”方时恩的身影紧随其后,身上的睡衣领子歪斜着,睡衣下摆湿了一半,头发上还有泡沫,看起来狼狈非常。

原本疾声厉色的方时恩,在追到客厅时,看到站在客厅玄关处,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的苏执聿,立刻被吓得刹住脚步。

苏执聿望着地下被那只狗踩出来的几个湿脚印,语气里已经是压不住的怒意:“方时恩,你在搞什么?”

方时恩站在那里,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并不比被洗澡这件事吓得往桌子底下钻的小狗好多少。

苏执聿突然回来,他原本还想趁苏执聿没有下班,先把小脏狗收拾干净,到时候苏执聿看看到这条小狗干净又好看,还很聪明,说不定看起来没有善心的苏执聿就会生出来一点儿善心,同意在冰冷的冬天收留一只流浪小狗。

“我……我这是在给小狗洗澡……”方时恩头脑发蒙,虚弱地说。

苏执聿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到了,我是说谁允许你弄一只狗回来的?”

方时恩看了苏执聿两眼,眼皮缓缓耷拉下来,像是被训的孩子似的:“可是我偶然遇见它,他一直跟着我,好像认识我。”

他望着钻进桌子下面把客厅地板上弄得到处都是水的小狗,又看看站在那里的苏执聿,这显然不是一次很好的见面开场,小脏狗很难给苏执聿留下什么好印象。

方时恩尽力补救,解释着说:“而且他特别聪明,还会演戏装病,必要的时候还会装死,这真的不是一条头脑简单的小狗……”

“别说这些废话。”苏执聿将车钥匙重重丢在柜子上,根本霉有什么耐心听方时恩絮絮叨叨,然后语气不善地后命令道:“现在立刻把这只狗给我弄出去。”

方时恩就算是预料到说服苏执聿收养一只狗可能并不会那么顺利,但是也没有想到苏执聿会反对的这样强烈。

“这样的冬天,它身上还湿着,丢出去不是等于要让他冻死吗?”

苏执聿并不理会这样的控诉,态度很冷硬地继续说:“那你就把它弄干,再丢出去。”

方时恩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执聿,看到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