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反应,端着高脚杯的手只是让人难以察觉的略微一顿后,苏执聿便很快一抬手,将酒喝下去了大半。

年长苏执聿的十多岁的康乐锐副总,喜笑颜开地拍了拍苏执聿的肩膀,又说了几句称赞苏执聿的话。

宴会结束时,苏执聿从会场离开,他打电话吩咐江卓给自己订明天最早的飞机和今晚的酒店。

心知肚明会有什么在等待自己的苏执聿,并未去入住主办方早已经为他安排好的套房。

江卓一向效率非凡,电话挂断没多久,苏执聿手机上就收到了航班信息和酒店信息。

深夜来到江卓订好的酒店之后,苏执聿在浴室里洗了一个远超他平日洗浴时间许多的澡后,一身水汽地从浴室里走出。

他头发潮湿,却没有去吹,只用毛巾简单地擦了。

套房里他只打开了台灯,灯光昏暗,他穿着浴袍坐在落地窗前的真皮沙发椅上,点了一支烟,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高楼下明灭的灯火,慢条斯理地抽。

酒店大厅前灯光照得地面亮如白昼,苏执聿看到窗外一楼,一位中年男人喝得歪歪扭扭,左右各揽着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女,嘻嘻闹闹着走进酒店。

一支烟后,苏执聿又洗了今晚的第二次澡。

在第二次从浴室出来之时,苏执聿睡前,突然感觉到自己没必要坚持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毕竟一贯自诩家风严谨,爱妻如命,经常出入一些慈善场合的苏业堂都能隐秘地出轨把自己搞出来,那么自己要隐秘地变成同性恋,又有什么无伤大雅的呢。

自己是个同性恋或许并无妨碍,隐瞒好苏业堂才是重点。

苏执聿在飞机落地云淮市机场时,接到康乐锐集团副总裁的电话。

他昨晚为苏执聿安排的礼物,苏执聿没有收,他便即时打来电话慰问,并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不过是希望苏总能尽兴云云。

苏执聿表示没有关系,并且感谢其的热心招待。

“呜呜,生病了。”

回到云淮市,苏执聿在下午一个工作会议开始前点开与方时恩的对话框,看到对方发来的信息,并且配了一张正在输液的照片。

皮肤细腻白皙的手背上,贴着固针胶带,因为皮肤过分白皙,能轻易看得出隐隐发青的血管。

江卓此时刚好敲门进来,苏执聿便关上了手机屏幕。

“这是整理好的今天会议的产品资料,请苏总过目。”

苏执聿轻轻“嗯”了一声,在江卓放下资料就要转身退出去时又叫住了他。

“江助,上次让你调查的有关方时恩和程诗悦姐弟的个人信息,情况怎么样了?”

江卓脚步停住,回答道:“已经调查好了……”

苏执聿目光落到电脑屏幕上,一边语气淡淡地说:“嗯,怎么样?”

江卓原本到嘴边的“会议结束后整理出来交给您”又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他看苏执聿的神情大有现在就要听的意思。

江卓打开手里的平板,找出来他所调查出来的资料信息。

“方时恩与程诗悦都是孤儿,在雁城的一家孤儿院里相识,在方时恩六岁和程诗悦十一岁时,二人在同年先后被收养。”

“方时恩今年二十一岁,幼时的收养家庭在溪县,养父母双方没有固定工作,经营着一家私人超市,收养方时恩的第二年,养母产下一个男孩,方时恩在上到初中时,和程诗悦重新联系了起来,因为没考上高中读了职高住校后便逐渐从养父母家庭中脱离,期间与程诗悦都未曾断了联系,到目前来云淮市念职校为止,都是程诗悦在供养他。”

“程诗悦的收养家庭在她上到初中时离了婚,她跟随养父生活,高中辍学后,跟随富生地产的王惠来到云淮市,王惠给她重新安排了学校,她后来飞去英国留学,回来以后经王慧介绍,跟了刘氏集团的于柯一年半……”

程诗悦的信息与他最初次调查时,真假参半,至少背景履历中的毕业院校都是真的。

而方时恩,几乎可以说除了性别男,和年龄二十一岁,之外几乎全是虚假信息。

苏执聿又很快从江卓提供的这些讯息里提取出来两个关键。

一是,方时恩确实是个雏。

二是,程诗悦很显然在让方时恩拿自己练手。

苏执聿很难形容此刻身处在一场不甚高明的骗局手段里的心情,对于身为这样一对姐弟猎物的身份感到异常荒唐。

于是,他只像是真的觉得十分好笑那样,笑了一下。

江卓站在他桌侧,看到苏执聿脸上的莫名的笑容时,汇报信息的声音都止不住卡了一瞬。

生性冷漠,活像一台精密组合的机器随时可以高速运转的苏执聿,离远离近看起来都似乎没有什么人情味,因此可能会让人误认为他是一个不常爱笑的人。

但事实上恰恰相反,身为苏执聿的助理,江卓其实见识过苏执聿很多次笑容,那些面对竞争对手时虚与委蛇的笑,面对合作伙伴虚情假意的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