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这一条闷热到让人窒息的沙漠之路,但此时再走一遍的感觉大不一样。

车队依然还是九辆悍马,但非战斗的减员却使得本来五十人的战斗队伍,减少到现在的三十人左右,尤其是多了六名同行的男女需要保护以及之前的连番激战,队伍的总战斗力已经比开始时减弱了一半。

虽然粮食和水还算充足,但昨晚的一场激战,却将本就勉强够用的弹药消耗了许多。

尤其是车头重机枪的子弹只剩三分之一,这种极具压制作用和杀伤力的武器,早已在昨天的交火中证明了它强大的压制作用。

眼前这一片战火纷纷的沙漠上,随时可能出现新的溃兵或盗匪,这一趟可得多加小心了。

几个小时前还是繁星满天、寒cháo遍地,此刻伴着头顶上的烈ri升起,黄沙遍地的沙漠上就如同滚烫的蒸笼般炙烤起来。

疾驰的车队也渐渐慢了下来,车内的众人汗流浃背,纷纷脱下厚重的衣服丢在一边,悍马车内密不透风,比车外的大沙漠更加沉闷难忍。

不光是每个人身上汗水矜矜,就连口中呼出的空气都是热的,已经累了一晚上的人们渐渐抵受不住,以手为扇连连扇起了风,犹自长吁短叹不止。

王一凡坐在老鲁的车后排,却见身旁的夏丹异常的裹紧了身上的防寒服,瑟瑟发抖起来。

“你怎么了?”王一凡感觉到不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是一片触手冰凉。

“我,我冷!”夏丹的脸sè苍白,禁不住浑身发起抖来。

“糟了!不会是中暑了?”王一凡暗想着,对着前排的老鲁大声喊道:“快停车!”

老鲁猛地一踩刹车,后面紧跟着的一长溜车队也依次停了下来,王一凡用力推开车门,大步走向第二辆车上的钟倩倩位置。

“你快下来看看。夏丹好像是病了!”他拉开车门,对着后排坐上的钟倩倩大声喊道。

钟倩倩抱着药箱,飞快的跑下车来,仔细检查了车厢里的夏丹病况后,面sè严峻的说:“她不是中暑,是得了疟疾!”

听到疟疾这个词,王一凡的脸上顿时变了sè。

疟疾是六大常见热带病中最危险的一种,其发病率和死亡率很高。

尤其是在医疗条件较差的非洲,得了疟疾,几乎就如同得了绝症一般。

这次虽然也准备了不少简单的药物,却没有一种能够治疟疾的药品,看现在夏丹的病况,应该还处于疟疾初发时的寒战期,若是继续拖延下去,恐怕会有生命之危。

“一凡,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老鲁焦急的走上前问。

王一凡想了想,神sè严肃的回答:“你们继续带着段教授他们向前走,我带着夏丹想办法潜伏回芒各,看看能不能从医院里找到些药。”

“这太危险了!”老鲁喊道:“我和你一起去!”

周围的战士们也嚷着要一起跟去,王一凡面sè不悦的吼道:“都别吵了!去的人多了反而坏事。我和老鲁去就行了!老刘,你继续带着队伍向前走,到了突尼斯那边等我!”

“也算上我一个!”一直在前面车上默不作声的混血女保镖喊道:“我知道在克扎的一处秘密住所里,有你们需要的青蒿素。我可以带路!”

正在小心照料夏丹的钟倩倩也抬起头来说:“我也得去,不然路上要是她的病情出现变化,你们可照顾不来。/”

王一凡只得点头答应,五个人上了一辆悍马车,调转车头向着芒各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众人的心都揪得紧紧的。

现在这一次是孤军深入,不但没有任何支援,还随时有可能遇上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反对派武装。

不过兴许是运气好的缘故,这一路上竟没有碰到半个人影。

傍晚时分,悍马车行驶到了芒各城外五公里处停了下来。

城中早已是烈火熊熊,冲天的黑烟在暮霭的衬托下更显出一份劫后的悲凉。

就在距离城外一公里的方向,隐隐约约有星星点点的反对派武装安营扎寨,依稀可见点点篝火在前方闪烁着,一群群喝醉了的反对派士兵欢快的在营寨外欢快了跳起了舞,一阵阵当地方言的歌声远远的传到了耳中。

王一凡小声安排了起来:“老鲁,你带着夏丹和钟倩倩在车上等我!注意jg戒,我和她想办法混进城去。”

夜sè渐渐浓了,舞得兴起的反对派士兵也渐渐酒意上头,攻入首都和烧杀抢掠的快意让他们忘乎所以,就连必要的jg戒也都放松了下来。

营寨外的沙土地上,王一凡和那个女保镖匍匐前进,身旁的热带蜥蜴和蝎子不时从身边爬过,但他们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眼见篝火旁的反对派士兵全都酩酊大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他们才慢慢的爬起身来,猫着腰在营寨的帐篷边穿梭起来。

走到一处最大的帐篷外,王一凡伸手从背后拔出把刀锋锐利的9军匕,猛的冲进了帐篷。

眼前的一切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