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头的香堂摆在港岛元朗的一处偏僻木屋里,十几个文字头的元老和分堂堂主聚坐在一张大木桌旁,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着,

项文盛的位子就摆在这张桌子的上位,背靠着一尊半人高用红布包裹的关帝瓷像,它面前供奉着的青铜香炉上烧着三只高香,袅袅青烟升腾在有些灰暗的空气中,异常庄严肃穆,

项文盛很有架势的靠在上位的藤椅上,身上穿着件金灿灿的唐装,一派尊贵崇高的大佬气派暴露无疑,一双小眼睛平静的看着桌子上的众人,嘴角上不时闪过一丝冷笑,

木屋的大门轧轧的打开了,见王一凡这个外人贸然走了过來,桌上的众人立刻齐齐站了起來,指着他大喊:“你是什么人,敢來闯我们文字头的香堂,”

项文盛一派大佬风范的摆了摆手,示意站起來的弟兄们都坐回去,淡淡的对众人介绍起來:“这位王先生,是从内地过來的,和ar的侯家也有些渊源,这次过來,是想和我们文字头的弟兄谈点合作上的事,”

“原來就是他,”座上的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之前项文盛的爱马被杀、云星大师被枪击和项文盛被挟持的一系列事情,他们已经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了,

虽然现在的黑道中人一心只顾赚钱,对于老大被搞这种令人耻辱的事情,并不像过去那样睚眦必报、至死方休,

但在面子上,他们还是得做出点姿态出來,

想到这里,在座的这些人看王一凡的目光里,开始露出了几分不屑和寒意,大有当场狠狠教训他一顿的用意,

王一凡抱着膀子大步上前,见桌子上似乎沒打算给他留个座位,便随意的一伸手,将其中坐着的一个高个秃头一把抓起,用力掷到了一旁的墙上,

众人的脸上顿时有些变sè,那个高个秃头人高马大,足有百八十斤的重量,但却被王一凡一举手便丢出老远,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部分眼尖的人已经看出他身怀绝技,难怪敢如此大胆來捋项老大的虎须了,

被丢到墙上的高个秃头涨红了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丢了面子,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王一凡,

只见他愤愤的站起身來,冲上去挥拳对准王一凡的面门处打來,

这个家伙上位前是替高利贷讨债为生,拳脚上自然也有些底子,如沙煲般大小的拳头虎虎生风,眼见就要轰到王一凡的脸上了,

劲招临门,王一凡却是不急不慢,还沒等拳头递到面门上,便伸出左胳膊向旁一架,右手化掌为拳,狠狠捣在这家伙砸过來的胳膊肘上,

“咔”一声,这家伙的胳膊被这一下砸得脱了臼,怪叫一声握着胳膊跪倒在地,

他的脸上痛得煞白,黄豆大小的汗珠如雨水般从额头上滚落下,被捣中的胳膊无力的软软垂了下來,显然已是断了,

周围众人眼中的轻蔑之sè顿时收了回來,虽然这个高个秃头在社团里的地位并不高,但身手可并非是三脚猫的功夫,但在这个王一凡这轻描淡写般的攻击下,居然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般无力还手,

几个站起來想要强出头的家伙,也都各自缩了缩脑袋,开始犹豫起來,

“王老弟,刚才那一下,我要是沒看错的话,是咏chun拳里的凤眼拳,想不到阿豪就连这套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了你,真有你的,”主位上的项文盛沉声说道,

王一凡收回了拳头,铿锵有力的说:“我还以为港岛上的文字头秉承了我们华夏的传统遗风,很讲规矩,可沒想到,见面不如闻名啊,就连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

项文盛的脸sè一沉,倒也无话可驳,

过去港岛上的社团的确是遵从洪门数百年流传下來的规矩,处事严谨、客套有礼,

虽然现在社会发展了,但这一套老规矩却一直留了下來,并且在华盛集团出资拍摄的几部电影里也有所体现,

进门便是客,王一凡虽然是从千里之外远道而來,但进门看座的礼数却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项文盛摆了摆手,香堂里负责维持秩序的几个手下立刻走了过來,将还在地上翻滚乱叫的高个秃头抬了出去,

“好,刚才是我们文字头先坏了规矩,失了礼数,不过你刚才也出手动了我们的人,两相抵消,就算扯平了,如何,”项文盛沉着问道,

王一凡的目光扫过桌上的众人,沉声道:“好,就冲你项老大这句话,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问道:“现在既然大家都坐在这里,项老大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我提出的建议是,我给华盛十个点的电影公司干股,但娇娇的合同,要纳入到我们华盛的名下,至于那些什么情sè片、三级片的,希望项老大不要再难为她拍了,”

项文盛不禁犯起了疑惑:开香堂之前他也仔细查过王一凡的全部底细,发现他在华夏的影响力和实力都非同一般,和侯家合资开设的电影公司现在也搞得风生水起,但却万万想不到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半红不黑的娇娇,就和自己公然开战,真是让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