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秦澜似乎感到了一种希望,忙松开抱住王一凡的双手,转身站起來问:“那就好,你不杀我们的话,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却不料这个年轻杀手却举起刚刚发shè过的枪,轻轻对准了她的头:“对不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杀手虽然是不会滥杀无辜,但对于看到自己相貌的人,却是非杀不可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秦澜又气又怒的叫道。

却听见身旁的王一凡哈哈笑了起來:“冯浩森,你就别玩这么多花花肠子了。我真是想不到,你除了是ar最厉害的杀手以外,居然还是个讲冷笑话的高手。

那年轻杀手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笑容,轻轻将手里的枪插回腰间,故作严肃的纠正道:“再说一遍,我不光是ar第一的杀手,同样是东南亚第一的杀手。”

“好了,伟大的杀手兄弟。能先将我身上的绳子和手铐解开么?”王一凡低声笑骂道。

此刻的秦澜,才猛然间明白过來。

原來这个杀手和王一凡竟然早就认识,看他们说话的口气,居然还是私交笃厚的一对好友,她顿时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王一凡!你居然又骗我?”她转身将一对小拳头狠狠的砸在王一凡的身上。

伤口处传來的巨大撕裂痛感让王一凡忍不住惨叫了起來,身后的冯浩森也变了脸sè,上前一把拉开秦澜,小心的检视起王一凡的伤口來。

“你疯了么?刚才那两下,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转头大声斥道。

王一凡上半身的伤口处依然恐怖的绽开着,不过之前缓缓渗出的鲜血已经开始结痂止住,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密布在胸前,格外的触目惊心。

冯浩森小心翼翼的抓着绳子,从腰间的刀鞘上拔出把锋利的匕首,将锋锐的刀口轻轻凑在绳子上,慢慢的上下割了起來。

这下子,秦澜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了,忙跟着凑了上來问:“我能帮着做些什么么?”

冯浩森一边割着绳子,一边吩咐道:“在地下室里好好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药箱之类的东西,他的伤口要赶紧处理,不然感染了可就不好玩了!”

秦澜点头嗯了一声,就匆匆在地下室里翻了起來。

等她好不容易找出个药箱子搬过來时,冯浩森已经将他身上的绳索全部割断,反铐在背后的一副手铐也被他解开摘了下來。

因为被绑缚了太长时间,他的手腕和身上,布满了钢质手铐和粗麻绳留下的乌青和黑紫sè淤痕。

虽然现在他的身体已获zi you,但王一凡此刻却依旧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刚才的一番鞭刑和言辞交锋,让他的jg力几乎消失殆尽,身上的伤口如同被毒蛇咬啮般骤然疼痛了起來。

“忍着点,一凡!我现在就來帮你消毒和包扎!”说完,冯浩森就伸手抓住了药箱的边。

“这种事情还是我來做!”秦澜用力抱着药箱贴了上來,取出酒jg、药棉、消毒水和绷带,熟练的在王一凡身上cāo作了起來。

冯浩森猛的一愣,但看她这副娴熟无比的动作,就立刻识趣的躲到了一边。

“你怎么会接下杀斯塔克斯的这宗买卖?”王一凡沉声问道。

“本來这种小买卖我是沒兴趣接的。但听说这次好像和诺兰集团和侯氏集团有关,我一时好奇,就顺便接來看看了。想不到……”

“幸亏是你接了这个买卖……”王一凡笑着说:“要是换了别人的话,只怕我和小澜此刻就变成了枪下鬼了……”

“那还用说……”冯浩森被王一凡这番不露痕迹的吹捧弄得很受用,一下子挺直了身体:“如果是换了别人,也许一颗子弹都不用,就结果了你们俩。好,既然现在你有个这么心灵手巧的马子在这里包扎照顾,那我就走了……”

“你不留下來喝喝酒,看看现代化的新江东?”王一凡笑道。

“靠!我留下來,难道等着jg车把我带走?你这个家伙看起來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沒想到居然是一肚子坏水……”说着,冯浩森就整了整衣服,转身要离开。

“等等……”王一凡在他的身后大声喊道:“你出去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报个jg?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打个120急救电话,你总不至于让她这一个弱智女流,自己抱我出去?”

“你还真有点无赖的潜质啊。”冯浩森大步向前走去,头也不回的答道:“在这里好好等着,会有人來救你的……”

见他走出了大门,王一凡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止住。

看着在自己身前细心照料的秦澜,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在东关的酒店里,秦澜也是像今天这样,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清洗伤口、包扎绷带。

这一趟从沪上到江东,虽然一路上危险重重,但他们却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所有难关。

但是就在这一切即将结束时,他猛地想到了之后所要面临的情况,不禁张嘴问:“小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