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夜晚的黑暗來得特别早,等王一凡爬出窗户贴在光滑冰冷的玻璃幕墙上时,周围已是黑乎乎的一片了。

夜幕下的滨江大道上车水马龙,出租车、公交车和私家的前车灯将道路两旁照得一片雪亮,两排路灯的灯光昏暗,估计又是沪上年底在搞什么节能减排了。

陆家嘴的白天和夜晚截然相反,忙完了一天工作的白领男女开始撤离,一排排繁华的写字楼慢慢回归到一片深深的沉寂中。

开着私家车的人们堵在路上,就在一辆白sè的宝马车里,正嚼着口香糖的一个九零后指着旁边的gfc金融大楼喊道:“你看,那上面好像吊着个人……”

身边那个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富二代抬头看了看,一脸不屑地回答:“肯定是趁下班时间來擦玻璃的农民工。嘿嘿,一会你要是不好好伺候我的话,说不定过不了两天,那上面吊着的人,就是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只瘦巴巴的手顺着身旁她的深深v沟摸了进去。

手指上触手弹滑,那股柔软的感觉刺激得他一阵心荡神摇,裤裆里隐隐起了反应。

“讨厌……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那九零后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鸟,虽然嘴上嗔怪不已,但一双小手却抓着这富二代的手,往里探了探:“我不管,我要最新款的爱马仕包包!你上次给我的lv包都过时了,现在就连去买菜的大婶大妈都挎lv了……”

“你这个sāo货,胃口还真大啊……”那富二代邪邪地骂了句,sèsè地y笑道:“一会你要是帮我弄舒服了,要什么都好说……”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啊……?”那九零后被他的魔爪揉搓得渐渐呼吸急促起來,就连那张烟熏火燎的小脸蛋上,都不禁变成了一团霞红。

那富二代嘿嘿一笑,抽手伸向身下,轻轻解开裤链。

“你真不要脸啊……就这么在大马路上,你都敢……”那九零后脸上微微变sè。

“放心,我的车窗玻璃上贴着最新的3防爆膜,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那富二代邪邪笑着,见身边的九零后还有些犹豫,不禁加重了语气:“你到底还要不要爱马仕包包了?我告诉你,我这是给你一次机会。要知道,巴巴等着本少爷上的女人,大把大把的……”

那九零后用力咬了咬嘴唇,终于俯身贴了上來,开始卖力的动作起來。

一阵温热湿滑感立刻传了过來,那富二代挺直了身体,快乐的呻吟起來,握在方向盘的手,忍不住用力拍响了车喇叭。

……

王一凡用力趴在金融大楼的幕墙上,双手抓着绳子一点点向下放。

四百多米的高楼外寒风凛冽,为了不引人注意,他身上穿的仅仅是一件单薄的黑sè衬衫,挂在空中的身体随风剧烈的摆动着。

不夸张点说,他现在的样子活像个吊死鬼。

计划中他需要向下爬六层,然后顺着光滑的幕墙横向移动约五到六米,最后从正对着楼外的总裁窗户里爬进去。

这种方式,正好可以躲掉黑cháo集团办公室外的jg卫和暗藏密布的监控探头。

不过说起來似乎很容易,但真正做起來才发现举步维艰。

虽然手上戴了厚厚的皮手套,但王一凡的手掌心还是被粗粗的绳子磨得一阵生疼,双手每交替下滑一寸,他都能感觉到自己沉重疲惫的呼吸声,耳边的寒风呼啸而过,眼见88楼已经近在咫尺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预定的位置,王一凡用力抓紧手中的绳索,用脚轻轻地蹬了一下坚硬的玻璃幕墙,准备借着力向右侧的总裁办公室荡去。

不过这一脚却猛地踩了个空,看似坚固无比的幕墙玻璃被这一下踩掉了一大块,从空中向下快速坠去。

王一凡收不住刚才的一踩,整个身体顿时一空,双手下意识地松开绳子,整个身体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从88层外向下高速坠落。

强烈的失重感使得王一凡的心跳速度猛增,他只觉得眼前的玻璃幕墙正快速向上移动着,身旁的风声如同魔鬼哭号般呼啸不止,整个身体就像完全不受控制般的不断下坠了,一种距离死亡无限近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腰间的绳子越放越长,只不过短短的几秒钟,竟然已经落下了好几十米。

千钧一发之下,他用力伸手握住绳子,强忍着手掌和绳子高速摩擦带來的炽热和痛苦,两只脚在身前的幕墙下不断踢打着,终于止住了不断下坠之势,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拉停在半空中。

这一下变化兔起鹘落,饶是他身手不凡、反应神速,也禁不住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王一凡深吸一口气,低头一看,刚刚那块被他一脚踩裂落下的玻璃,被空中的大风一吹,竟斜斜地飞向马路上车流中的一辆白sè宝马车。

“砰”地一声,这块玻璃如同颗炮弹般落在了宝马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哗啦啦地碎成无数片,溅得里面的一对男女猝不及防,正自活动得起劲的九零后,也条件反shè般用力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