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全球第十一家马克西姆餐厅的豪华大厅里,王一凡感到一阵不适应。

餐厅内枫栗叶状的吊灯和壁灯散发出幽暗的光辉,映照着墙上的鎏金腾图案,一派古sè古香的宫廷贵族之气呼之yu出。

周边那临摹自卢浮宫、故宫的装饰壁画和五彩缤纷的彩画玻璃窗,渀佛让人置身于18世纪法国巴黎的豪华宫殿。

可同时接待200人的正餐厅里只有寥寥的几个客人在窃窃私语,秦澜用一口流利的法文向领班点起了菜。

等这个碧眼高鼻梁的法国人恭恭敬敬地离开后,王一凡才慢慢张开了口:“我看这家餐厅快倒闭了。”

正落落大方坐在面前的秦澜差点一下子就栽到桌子底下去了,她一脸好奇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一凡指了指四周:“这么大的餐厅,服务员居然比客人还多,还有这些造价不菲的装饰和布置,说它不亏都沒人相信。”

秦澜轻轻地用手指拂过了自己那光洁白皙的额头,低声说:“的确如此。这家餐厅在上个世纪80年代就差点就破产了,后來又活过來了,你真有眼光,连这都看出來了。”

似乎对自己正确无比的判断力很满意,王一凡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服务生端着盘子开始上菜了,这家餐厅的特sè菜是藏红花大虾、法式鹅肝批、炸山羊nǎi酪配无花果。

因为是中午,所以就沒有点些佐餐的红酒了。

王一凡毫不客气地开始大嚼大咽了起來。

nǎi香浓郁的藏红花大虾和滑嫩细腻的法式鹅肝吃在他的嘴里就和街边大排档里的家常菜沒什么区别。

反正他觉得在这种环境大于滋味的富人餐厅里玩小资、搞情调沒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先填饱了自己肚子再说。

一旁的秦澜看着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都要呆了。

王一凡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热情地招呼她:“你也被愣着啊,快点吃。”

秦澜望着周围的服务生和客人shè來的鄙夷目光,恨不得立刻就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下去。

王一凡继续大大咧咧地风卷残云,不到一会功夫就将桌上的菜全吃下了肚子。

秦澜皱着眉头问:“用得着这么拼命么?又沒人和你抢?”

王一凡伸手抹了抹油迹斑斑的嘴,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现在不吃饱肚子,以后就沒力气干活了。对了,这次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秦澜慢条斯理地切了块鹅肝放到嘴边,一脸平静:“为什么我要帮你?上次某人说要还我衣服钱,好像到现在都沒动静……”

王一凡背上的汗都下來了。

那次在城中村外潇洒无比地随口说了一句,但沒多久就给抓捕小组给关进了小黑屋。

虽然很快就被带了出來,但所谓还钱的话就成了一纸空头支票沒有兑现。

现在被债主直接舀话噎住,王一凡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行,你等着!”

说完这话,他就走出了大门。

餐厅里的众人纷纷对他指指点点,大多数人都在心里腹诽这个举止粗鲁的家伙,看他如逃命般地冲了出去,准是逃单去了。

谁料还沒过两分钟,他就拎着个手提箱子走了回來,一甩手放到了桌子上。

“说,那件衣服值多少钱?”王一凡豪爽地问。

秦澜心里暗自笑了一声。

看眼前这个小手提箱的尺寸,她估计里面最多也就能装个五、六十万的,自己选的那套衣服都是最新的限量款时装,光一件上衣就要二十多万了。

不过顾及到王一凡的面子问題,她还是有所保留地回答:“其实也沒多少钱,一整套加在一起也就在十万块……”

王一凡听了后果然愣了一下。沒想到那两件不起眼的衣服居然这么贵!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伸手打开手提箱上的锁扣,将箱子打开。

这下惊呆的人是秦澜了。

她不但沒想到王一凡居然有随时带着百万以上现金逛大街的习惯,更沒想到的是,里面装得居然全是500元面值的欧元!这一箱子怕是有250万欧元上下,按照现在的汇率换算chéng rén民币,怕是有2000万了?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合上箱子小声问:“你这钱是从哪里來的?”

王一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一个朋友送的。我去帮她干了些私活,这算是她给我的报酬。”

秦澜暗暗咋舌,一下子就出手2000万,而且全部是欧元。这对于外汇管制异常严格的华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神秘莫测的王一凡真是越來越让她看不懂了。

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王一凡总算是扬眉吐气地扳回了一局。

他随意地挑出两沓钱递给秦澜,轻声问道:“钱债两清。现在我可以请你帮个忙了。”

秦澜这才回过神來,她接过钱后低声